第四百七十三章 阵中之阵

  “嗷…”可让我彻底傻眼懵圈的是,在这样一种完全不可能再有东西能偷袭于我的情况下,一声狗的嘶叫声,再度以精准无误的随着我脚踩入楼梯的同时,出现在我的身后。
  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幻觉,狗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我的身后,坚信自己判断的我,决定这一次索性不去理它,继续往楼上走去。
  “嗷呜…”可事实的真相却又一次狠狠的打了我的脸,还没等我抬腿踩上第二块楼梯,我自以为不可能出现的红眼狗,直接一口咬在了我肩膀上的琵琶骨。
  “啊…”强烈而又清晰的疼痛,使我瞬间清晰明白,这不可能的一幕就是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随着我发出惨烈尖叫的同时,我也抱着势要将它挫骨扬灰的决心,直接原地一个回旋跳跃,并在同一时间伸手抓向了自己的琵琶骨处。
  妈的,抓到你了吧,看你往哪逃,今天我要让你后悔这辈子投胎做狗,当我在触摸到它的时候,我心里也已经在咬牙切齿般的咒骂着它。
  “砰!”可是当我在单手拽着它,再次跌落到楼梯底下后,正准备用黑刀先戳瞎它的狗眼时,我却发现右手所拽着的东西,哪是什么红眼狗,而是一盏七十年代用来插蜡烛所用的烛台而已。
  特么的,还真是我出现幻觉了?可这一随即想也不对啊,如果是幻觉,这盏烛台它又是怎么出现在我身后的?刚刚我明明把它跟桌椅板凳一同放到了门口处啊。
  带着心中的震惊,我确认似的望了一眼门口处,然而那里还果真是少了一盏这个烛台。
  我以为这东西自己飞到我身后已经够离谱了,可当我在看向自己的琵琶骨时,我却看到了彻底让我发疯抓狂的一幕,我的琵琶骨竟然流淌着血淋淋的血红血液。
  时至这一地步,我竟然还不相信的,天真的伸手去摸了一下伤口,当嫣红的血液触及在我的手掌之时,我才如梦初醒般的醒悟过来这离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咚…咚…”虽然琵琶骨上没有被东西贯穿,但血液却如柱一般的在流失,我急忙用点穴的手法,封住了我肩膀的穴道,并撕下衣袖,为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包扎。
  这一刻,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后悔没带小雅来,还是庆幸没带上她一同来这。
  如果她在或许就能更为专业的为我包扎伤口,可同样的如果她在的话,那么让她身处这样的陷阱,我又会痛苦的撕心裂肺。
  但不管怎么样,这也都是话外之语,我还是赶紧脱困这地方再说吧,而恢复冷静下来的我,也很快理通了刚刚所发生的离奇之事。
  阵法的守护,绝对是这一点,邪术加幻术的两者并存,完成了对我的偷袭,如果猜的没错,那楼梯口就是触动阵法机关的虎口。
  一旦有人踩上去,邪术跟幻术就会同时接踵出现,对闯阵者发动攻击。
  可就算我清楚这一情况,但破阵的要点又在哪呢?我明明已经破了一道幻术,这破除邪术的关键又是什么?
  等等!刚刚是烛台袭击我的,难不成这些家具就是邪术的本身?好,那我就先毁了这些东西,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恍…”随着一瓶酒精和打火机一点,这些家具就全部葬送在了火海之中,可在下一秒,我又立即出手,瞬间扑灭了一场大火。
  不是我舍不得这些废柴家具,而是我发现了这邪术的阵法关键,并不是来自这些家具,而是头顶上那盏已经遭受破坏一次的吊顶台灯。
  “哒…”我立即飞身一跃,踏踩在了一件家具之上,然后挥刀一劈,将头顶的吊顶劈落而下。
  并且果断的酒精倒洒在了台灯之上,在熊熊火海中,台灯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看着台灯在被烧尽时,散发着一股阵阵的血腥和恶臭时,我便信心十足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阵法真的被我破了。
  不过琵琶骨的苦还历历在目,我不敢冒险,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用黑刀挑起其中一件家具,扔向了楼梯口作为测试。
  看着这里再没有发生任何动静,和奇怪的迹象出现,我这才坚信,邪术阵法总算是被我给破解了。
  看着自己险些丧命在这个邪术中,这一刻我才是真的很羡慕林大哥一跃三五丈的轻功。
  我要是能像他一样的话,今天这个险是完全不必冒的,不过话又说起来,从奇门遁甲之法的角度来说,这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双重阵法真的是很令人防不胜防。
  其实我第一次开灯时所出现的阴森之相才是真正安全的,可世人的本能却都是害怕这种隐晦阴森之景,所以第一反应绝对是将它破坏掉。
  但这才恰恰触动了第二层的邪术守护阵法,当着阵法启动之时,只要有人跨越楼梯口雷池半步,邪术就会启动。
  而这里所有的一切皆都是邪术的攻击之物,不光是家居,就连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攻击我的棋子。
  我早该想到的,这屋子的主人既能培育出至阳至烈的阳目神犬,就会布下这种与阳目神犬相互为辅的奇门邪术——罗网遮天术。
  我肩膀上的琵琶骨伤势很重,或许我当下最该做的事是赶紧回去接受治疗,可我却没有,而且意志还十分的坚定。
  今天我必须一探究竟,探索这栋棺屋已经耽误了我很多天时间,要是再这么继续一拖再拖下去,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二楼去。
  “哒!哒!”于是我迎着鼻尖的血腥之气,第三次迈向了这通往二楼的楼梯,这一次邪术果然没有袭向我了。
  可是我的内心却不但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变得更加的沉重与不安,因为从楼上所飘洒下来的血腥之气,已经远超我的想象与预料,这绝不是一两个人所能有的血量。
  难道上面已经尸骨成堆?血流成河?成了一片人间炼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