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真凶
“张大人，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是不是急病乱投医，随便找个凶手破案，来安抚我突厥的怒火？告诉你，我翰鲁达不是傻子，你不说出一个强有力的证据，今日，休怪我不客气。我已经极度忍耐了，休要取悦我的耐心。”翰鲁达喝道。
王志也声嘶力竭道：“张大人，你可知道你今天的话可是会影响两国关系的，休要胡言，否则陛下也不饶你。”
张宇笑道：“本官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岂能乱说。翰鲁达将军，你先听我问完，看看我说的是否有证据，你在评论，如何？”
“好，我看你如何说。”翰鲁达点头道。
张宇转头看向十一位守卫，问道：“我知道你们都心生愤慨，认为我说的话是栽赃陷害，那好，我来问你们。翰鲁达将军破门第一个进入房间，那么他后面是谁？”
“是我！”一位突厥守卫说道：“我叫达蒙，跟在翰鲁达将军身后。”
张宇点点头，道：“很好，那达蒙你是否还记得，你身后站的是谁？”
达蒙回想了一下，道：“我没太注意，当时听到王子的呼救声，比较焦急，就跟随将军闯进来，当时王子死状惨烈，没有注意身后站的是谁。”
“我站在达蒙后面！”
“还有我！”两名突厥守卫应道。
两人道：“我俩就跟在达蒙身后，我俩可以相互佐证，是一同进屋的。”
“那你们之后呢？是否记得站着谁？”张宇又问道。
两人互相后，指着了两名大周守卫。
他俩也点头，道：“张大人，我们跟在他俩身后，一同进的屋。当时我们就守在走廊前，所有听到屋内惨叫，就立即跟了上来。”
张宇则继续问道：“那你们身后呢？”
余下三名突厥守卫说道：“是我们三人，我们可以相互证明。”
张宇最后看向剩下的三名大周守卫，问道：“只剩下你们三个人了，你们三个人是跟在最后进屋的吗？”
这三名守卫都是三十岁的青年，都是千牛备身出身，听到张宇的问话，他三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两人对视时间较长，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此人容貌普通，身材匀称，看到另外两人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闪烁，但表情上毫无破绽。
张宇看出三人的小动作，立即问道：“你俩说！”
那两人抱拳道：“回禀大人，我们进入房间后，的确是我们三个站在一起。但是我们进来之前，好像只有我们两个进来。当时王子死状惨烈，我们又都焦急，也有可能记错了。也许他是后面进来，然后站在我们身边的。”
张宇点点头，转头看向此人，问道：“他俩说的可对？”
青年抱拳，道：“大人，属下的确是后跟着进来，然后站在他俩身边的。再说了，属下不是后进来，又怎么会站在他俩身边呢？”
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不后进来，又如何站在身旁的。
张宇则说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后面跟没跟人，岂会不知道吗？更何况还是你俩人？”
两人再次对视，点头道：“我们进来后，距离门很近，的确没察觉有人进来，但是蒋行他的确就在我们身边。除非….”
“除非他就在屋里！”张宇替他们说了这句话。
青年名叫蒋行，他急忙道：“大人，找不到凶手，你不能随便污蔑？王大人，你说句公道话。我怎么可能是凶手，而且还呆在屋内，这可是密室杀人。”
王志也道：“是啊张宇，密室杀人，你进来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杀人后藏在屋里，还等人群进来，在藏匿其中。”
“张宇，你当我眼瞎吗？”翰鲁达也气愤道。
张宇问向蒋行：“案发前一日，你在哪里？”
“那天我正好当差，就守在院子中，很多人能可以为我作证。”蒋行道。
张宇道：“那下午换岗后，你去哪里了？”
“我回家呆着了，身体不太好，所以没出去休息。”蒋行说道。
张宇点点头，又道：“是不是次日案发当日，你来换班，那时正好发生了二王子的惨叫，你听到声音后，跟着进来了。”
“是，就是这样！”蒋行说道。
张宇笑了：“还真是巧合，二王子发出惨叫的声音真巧，恰好是你换班。而且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二王子的死状如此惨烈，为何最后才嚎叫一声？我看过仵作的验尸报告，二王子的死因是胸口一刀，想要在屋里悄无声息，不惊动外面的杀他，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藏在屋里，趁着黑夜，二王子熟睡动的手，下毒迷昏了他。然后等到下午，再一刀捅死他，将他肢解，造成死状惨烈。等到换班的时间，自己发出一声惨叫，让众人破门而入。”
“如果真是他所为，他藏在哪里？”翰鲁达问道。
张宇指了指门，说道：“你们破门而入，他就藏在门后。你们看到二王子惨烈死状，心生动荡，自然一时间难以顾查左右。他只需要慢上一拍，趁着你们惊慌时，他从身后探身出来，站在你们身旁，就成了后进来的人。这就是密室杀人的原因！”
张宇看向蒋行，笑道：“你可以否认，但是现在就派人去调查你，从案发前一天，你就消息了，直到案发，你都藏在这间房子里没有出去过。你说换班回家了，你总要碰到人吧，碰见了谁？谁能给你作证？王大人，你派人去询问外围守卫，看看是否有人看见他离开这里。”
蒋行面色阴沉，静静地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撤开身体，留出空间，将蒋行团团围住。
“真是你所为？”王志大声呵斥道。
翰路达拔出佩刀，问道：“你若主动招罪，说出幕后之人是谁，本将军还会留你全尸。”
蒋行看向张宇，沉着片刻，突然笑了：“张大人果然聪明过人，竟然直接猜透了过程，厉害….”
张宇道：“你的计划有很多纰漏，看样子是仓促所为，说明你接到命令很匆忙，你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别往当今陛下身上栽赃，我代表陛下前来，当着翰鲁达将军的面揭穿你，就是为了证明陛下的态度，休让你们这样的谋逆之人，害了两国友谊！”
谁料，蒋行狰狞一笑，突然一咬牙齿。
张宇连忙去阻止，却为时已晚，他已经咬破口中毒药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