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治疗功法!
刚才走的时候她只是觉得不对劲,哪曾想父亲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还是毒伤。
盛疆的毒术闻名天下,那鹰丞相的毒术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下的毒必然是毒中之毒,还是无形无色。
太阴损了!
看到父亲瞬间就黑紫的唇,纳兰宁知道以自己父亲深厚的功力也压制不住。
事情超出了纳兰宁的预想,这剧毒看上去比平常时他们碰见的还要厉害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盛疆的毒中秘术。
“快,将大夫找来。”
副将的反应极快,扶着纳兰珅坐下,走到了门口就沉声吩咐了下去,不能让对方发现端倪,更不能耽误了医治。
一旦让盛疆那边的人发现他们的将军中了剧毒,定会有其他的行动。
水晏师看有人匆匆从这个院子走出去,才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副将和纳兰宁等人的神色非常的不好,秀眉一拧紧,快步进屋,“舅舅。”
并未多想,水晏师上来就要摸他的脉,纳兰珅突然低哑一喝,“别靠近。”
话落,一口黑血又吐了出来。
那味儿十分的浓,这毒竟已经快进入五脏六腑了。
纳兰宁眼眶一红,“父亲。”
纳兰珅拒绝了他们的触碰,他是害怕这毒沾染到他们的身上。
“舅舅,来不及了。”
水晏师一个箭步上来,一把将纳兰珅的手抓住,两根玉指并在一起,摸着他的脉,一手按放在贺他的心口位置。
这古怪的动作让惊心的人一愣。
“晏师!”
纳兰宁的心猛地一跳,正欲要上前去拉住她。
水晏师却沉着声低喝了句,“站住。不想他死的话,就站在那。”
纳兰宁被水晏师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震了一下,果真站住了。
就那么一瞬间,纳兰宁仿佛看到了水晏师的手掌心处有金光闪烁了一下,然后见水晏师面露凝重之色,额头也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
旁边的副将看到这画面,想阻止却看到纳兰珅的神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糟糕了,慢慢的退开一步。
“你……”
纳兰珅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舒适感,身上的那种痛苦,渐渐的冲着水晏师的掌心而去,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抽走他的痛般。
纳兰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岂能不惊讶。
水晏师接触到那东西,眉头皱紧,气息有些浮乱。
这种近乎痛楚转移又在她的手中化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
在医治别人时,自己也同样能够感受得到。
之前治水行辀和水寒音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一次,她深切的感受到了。
得越重,对她的影响越大。
摸到一处脉门的水晏师更是熟练的转送,一边治疗一边给他抽离毒素,在她的手中化解掉。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治疗这种毒伤,有些没有控制住。
纳兰珅脸上和唇上的黑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恢复,那速度看得人眼珠子直瞪。
不过是短短的倾刻间,纳兰珅的伤势就恢复了过来,简直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不对!
水晏师不是废物吗?怎么就会功法了?
纵然有千万个疑惑,大家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打断水晏师,因为水晏师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
“噗!”
水晏师一口血喷了出来,手掌猛地一击。
纳兰珅竟从口中吐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还是活的!
细细的,像线一样。
纳兰珅的眼眯了起来,来不及去查看那东西,伸手就要去扶水晏师。
水晏师却是拿手一拭嘴角淡淡的血迹,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纳兰珅的气色,松了口气,“舅舅感觉如何?这东西应该是某种毒经秘术喂养出来的,毒性太过顽强,我已将它逼了出来,想来也无甚大碍了。”
她这番话一落,才发现屋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直到有嚷嚷声传了进来,是大夫过来了。
可当看到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的纳兰珅时,大夫和其他人都懵了一下。
再看看地面的血迹,又提起了一颗心。
“将军,您怎么样,快让大夫瞧瞧。”
其中一人反应过来,推着大夫往前。
大夫也不敢耽误,赶紧给纳兰珅把脉,水晏师则是用东西将地上还在顽强跳动的线虫子夹起来,送进了火炉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里头炸开。
水晏师拿水洒了一下空气,那味儿也总算是没有那么重了。
大夫这时松开了手,长长舒了口气,“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方才吐了些血,有些虚罢了。”
副将反应过来,赶紧带着大夫出去开药方。
屋里,大家安静了下来。
纳兰珅和纳兰宁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水晏师不放,刚才的那一幕,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水晏师并非废物!
纳兰珅眯了眯眼,大手一抬,屏退了左右,“你们都下去,”然后面色复杂的看向水晏师,“你随我来。”
纳兰珅走进了内室,纳兰宁和水晏师跟着进去。
坐在里面,三人又是一番对视。
“舅舅……”
“舅舅知道你是有意相瞒,但这种邪功……我前所未闻。”纳兰珅因为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有些担忧的看着水晏师,以为是天宗寺那些和尚对水晏师做了什么。
水晏师一怔,笑道:“舅舅放心,此功与医术相同,只不过是治法有些特殊罢了。这些,晏师也未曾有意相瞒,这些东西也是这段时日才修得,除了能治疗之外,也无其他用处。”
闻言,纳兰珅就放心了。
“是那些和尚教你的?”
“算是。”
水晏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她从前世带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会形成这种样式,水晏师更说不清了。
“你有此良功,也算是一种安慰,只是你这功法太过奇特,若是让他人知晓,对你并无好处,以后莫要在人前显示这些东西。你隐瞒是对的,舅舅这一次多亏有你,这才幸免了一场。哼,这个鹰相,阴损至极。”
说到后面,纳兰珅重重的一砸桌,看向水晏师的视线更是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