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惊喜得“毛骨悚然”
每个人都清楚，039出狙击阵地一定会失守，就看能顶住多少小时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
黄师长颤抖一下，想接，但又放下手，神情复杂。
参谋长一咬牙，抓过电话听。
听了几句，他顿时狂叫起来：“你没看错，没看错，真的没看错吗？什么，十八代祖宗的名誉保证，用你的颈上人头保证，啊，还用你家中的大黄狗保证？好，我信，我信！继续观察，死死盯住。你有功，大功，我保证，你至少晋升一级。”
黄师长看着脸色潮红的参谋长，感觉有意外：“这么激动，怎么了，快说。”
参谋长放下电话，深呼吸，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说呀，说呀。你是参谋长，算是少将。为将之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黄师长催促着。
“师长，观察哨说了一个惊人，不，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青山师团在039号阵地前面，受到重创，死伤人数约两万人，坦克被摧毁约二十辆，一百多辆弹药车全部殉爆！”参谋长脸色血红。
“什么？”
黄师长石化了！
指挥部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不，是幻听，一定是听错了！
黄师长深呼吸，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参谋长笑道：“师长啊，你身为少将，必须明白为将之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黄师长一字一顿：“青山师团在039号阵地前面，受到重创？”
参谋长恢复了冷静，道：“正是！”
“死伤人数约两万人？”
“不错！”
“坦克被摧毁约二十辆？”
“然也！”
“一百多辆弹药车全部殉爆？”
“对极了！”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开什么国际玩笑？唐振武他们多少人，五百！青山师团多少人，三万！五百，五百，三万，三万，傻瓜都知道不可能啦！”
“师长，观察员是最诚实的人，你是知道的。何况，他敢用家中大黄狗发誓，那一定是真的。因为他家的大黄狗救过他儿子的命，他把大黄狗当成神狗！”
“那，唐振武用什么办法重创对方？”
“观察员说一是地雷阵，二是突然冒出一辆坦克，对着弹药车开炮。神奇的是，每一炮都打中，引起一百多辆弹药车殉爆，炸死无数小鬼子。随即，那坦克又摧毁鬼子前锋坦克。最奇怪的是，每一炮都打在坦克的炮弹仓，又是殉爆。”
“啊，是他，是他，‘死神威’，只有‘死神威’能做到百分百中，指哪打哪。”
“不错，039阵地上，飘着四周旗帜，上面写着‘死神威’几个大字！”
“好，好，这旗帜竖得好，镇住鬼子的魂，吓破鬼子的胆！不过，我仍然觉得不可能，这只是幻想。”
指挥部其他人也不信，纷纷摇头。
这时，电话响了。
黄师长抢行去接：“喂，陈总司令，什么，向我祝贺？啊，总司令，你也看到消息了。是的，不错，我刚刚接到观察员报告，的确是重创青山师团。曹威、唐振武等人设下地雷阵，再辅以坦克战，歼灭鬼子约两万人。对，没错，我愿意以人头担保，愿意以十八代祖宗担保，愿意以我家大黄狗担保！”
陈总司令哈哈大笑声传来：“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如此幽默，证明情报准确。你的观察手，我的观察员，都亲眼目睹，肯定错不了。好，好，太好了。小鬼子想利用增援，快速攻下罗店，再攻入申城。哼，他们的美梦破灭了！”
黄师长高声道：“多亏总司令派出一个警卫连前往支援，否则绝对不可能取得如此战果。”
陈总司令笑道：“哈哈哈，你真会说话。大家都明白，这是曹威与唐振武他们的功劳。战果可喜，但鬼子还有一万人马，数十门山炮。重创青山师团，靠的是地雷阵，是突然袭击。如今，这两个优势都没有了，039阵地能不能守得住？毕竟是一万比五百，兵力与武器悬殊啊！”
黄师长高声道：“总司令，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们全师上下，都愿意为抗战马革裹尸，流尽最后一滴血。”
“不，不，我希望奇迹。有了第一次奇迹，希望还有第二次。同时，你立刻给唐振武下命令，如果事不可为，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死神威’。就算是五百人全部牺牲，都要让‘死神威’活着。就算是绑，也要把‘死神威’活着带回来。”陈总司令严肃地说。
“明白，遵命！我们全师可以成仁，但曹威不能。他将成为抗战的一面旗帜，对鼓舞我军斗志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黄师长高声道。
“你明白就好！”
此时，在日寇淞沪总指挥室，松井石根看着电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参谋长一脸迷惑：“这，这怎么可能？地雷阵有那么厉害，华夏的地雷，大多数都是低端的，能炸死我们那么多人？”
松井石根脸色铁青：“根据现场的弹片，都是我们的手雷，九七式手榴弹。大约有一万颗，应该是佐藤联队被敌军缴获的。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在手雷上盖上石子。无耻，懦夫！”
参谋长骇然，想了想，又说：“那辆坦克，居然摧毁我们十五辆，还有一百多辆弹药车？我们的行军一向是‘长蛇阵’，属于安全距离，能防止殉爆，怎么可能会被一锅端？”
松井石根恨恨地说：“对方使用石头阵，造成堵车，使我们的车堆在一块。哼，驾驶坦克者，一定是‘死神威’，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每一炮都打中。”
参谋长断然道：“这个‘死神威’，绝对不能放过他。”
松井石根高声道：“传我命令，让佐藤全狙击小组，立刻出击，不惜一切代价，杀了曹威。同时，命令青山少将，动用所有山炮，轰击039阵地。如果‘死神威’在战壕之中，就炸死他。另外，再派出三十架轰炸机，将039阵地炸平。”
参谋长点点头：“三管齐下，曹威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松井石根冷笑：“凡是我们想杀的人，他绝对逃不了。”
这时，一位参谋走过来，说：“将军，帝国记者们请求你接见，问佐藤联队是不是已经被歼灭，联队旗被缴获了？”
松井石根的脸变黑：“哼，告诉他们，本将军日理万机，不接受任何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