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6章 寒梅林
随着时间的推移,页石族在赤月荒漠已经安稳下来,一切有条不率地进行着,陆小天与叶子渝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临行前给云苍月炼制了一炉灵丹,招呼过后,便与叶子渝御剑而去。
一片寒风呼啸之地,狂风中夹杂着雪花打着旋飘落而下。一片寒梅树上已经挂满了晶莹的倒钩冰刺,在阳光下泛着着晶亮的光芒,映衬着方圆数千亩的寒梅林,五光十色,极为耀眼,看得人一阵眼花缭乱。
只不过此时深陷在这片冰晶寒梅林中的零星修士与妖物却是有苦自知。
“这片寒梅林倒是有些古怪。”叶子渝远远地便感受到了寒梅林的奇异之处,有着一股莫名的吸扯力。便是合体境修士,也要运转法力来抵挡,至于那些神虚境修士,妖物一旦经过附近,没有多少抗拒之力便会被吸扯至其中。
“按地图卷轴上面的介绍,咱们这算是进入到外围地带了。自然会碰到各种异状。”四周一片雪国,陆小天与叶子渝两个直接飘落在半山腰侧,俯视着整片寒梅林。
地图卷轴上有一些零星的介绍,入眼处是一片冰雪之国。一望无垠。实际上这只是外围的冰山一角。除了叶城主留下的地图卷轴,陆小天与叶子渝这些时日也盘问了一些周边的低阶妖物亦或是人族修士,尽量打听关于此秘境的消息。
倒不是陆小天信不过这地图卷轴上叶城主留下的信息,只是出于一惯的谨慎。再说这么多年过去,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一些变化。世间事就没有一成不变的
按眼下陆小天所掌握的情形,这星域的存已经极其久远了,星域原本存在一个叫星宫的门派,里面的星主是个修为通天的人物,只不过越是厉害的人,得罪的仇家也便越是了得。后来那星主也不知为何数千载音讯全无。也没有回过星宫。便有一个妖族大能前来寻仇,那四方妖尊手掌四时妖瓶,控扼四季交替变化之力。以那妖瓶封禁了整个星域方圆不下数十万里区域。攻入星宫,传说是屠尽星宫之人,至于星宫到底有没有人逃脱,此事也无从知晓。年代有些久远。也缺乏经历此事之人的记载。
以陆小天眼下的修为,神识感应也不过一千六七百里,已然超过了合体境后期修士所能达到的极限。那四方妖尊虽是借助法宝之力,封禁住方圆数十万里,这通天彻地的手段,便是陆小天听闻,亦是颇受震动。以他眼下的境界,这般仙人手段,委实难以想象。
只是那原来的星主,神通亦不在这四方妖尊之下,星宫的护宫大阵,禁制亦非等闲。世人只知星宫无人逃出,而四方妖尊攻入星宫之后,亦不见踪影,据传已然与星宫大能之士同归于尽,要不然那四方妖瓶也不至于无人收走,依然在这方圆数十万里形成四时交替之天象。
所谓的四时妖瓶,自是春夏秋冬交替。而暴露在眼下的,便是寒冬彻骨之域。近十万里一片冰雪连天之象。这交替分明的四季,实为一种困阵,据传从外面进入里面尚且不算太难,想要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当初整个星宫可没听说过有人逃出来过。
哪怕是已经过去了数十万载,如此漫长的时间,便是渡劫期的大能亦是早已经殒落,可此地异象却是根本没有消散,连合体境修士进出此地亦是极其不易,否则叶城主当日临终前也不至于那般慎重其是地交待。
此时在那冰晶寒梅林中,有着一股莫大的吸扯力,那冰晶寒梅林看上去景色怡人,可在这五光十色的梅林中,却是杀机四伏,一根根如蟒如蛇的冰枝郑着人族亦,妖族,亦或是魔族尸体,汲取其体内的养份。
还有一些则是被直接冻毙在寒梅林内,身上结着厚厚的冰晶,看上去于一座冰雕无异。
除了这些冰雕之外,此时也有不少活物在寒梅林中挣扎,抵挡袭体的寒气,亦或是与那冰晶般的枝条激斗。
“走吧。”叶子渝扫了一眼在寒梅林中挣扎的低阶修士,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整个修仙界都是如此,一路上磁到太多类似的情形,根本救不过来,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自己救的是人心性尚可,还是个衣冠禽兽。
偶有看得顺眼的,出手解救一下。大多数人皆是如此。
“等一下,倒是碰到了几个熟人。”陆小天伸手虚空一抓,那深陷在寒梅林中,已然被枝条缠住了身体的几个鬼面黑袍人便被这一股巨力摄取出来。几根冰晶枝条不甘放弃到嘴边的肉,紧跟着追击,陆小天伸指一弹,几缕剑气直接便将那冰晶枝条给斩成数截。
“多谢前辈搭救之恩。”一天心,夫庸几个秦族人向陆小天道谢道。
“以你们的实力,到这种地方来太冒险了一些,早些退去吧。再深入里面,想走也未必能走得成了。”陆小天叮嘱了一句,虽然他跟秦族人并没有太多交情,更多的是交易。好歹也一起在灵墟秘境中共同抵挡过当时凶焰滔天的紫鳄鬼君。自己处在危险中的时候,自是无力顾及,能力范围之内,拉对方一把,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闯入到这险境中避难的,谁知却是进得出不得。这次若不是前辈出手,我们几个族人可就悬了。”一天心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自行离开吧。”陆小天摆了摆手,待这几个秦族人回过神来时,陆小天与叶子渝已经飘然远去。
“没想到进入此界才这么些年,陆前辈他们已经提升到了如此境界。”几个秦族人一脸羡慕地道。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只要咱们够努力,迟早有一日也能达到这个地步。”夫庸眼中一片坚毅的神色。寒风如刀,便是叶子渝直接暴露在那凛冽的寒风之下,此时亦会有那种如利刃割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