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章 这货不是人!

  万众瞩目下,卫文广以炫目的速度冲上城头站稳,但在城头上,原本是俯视城外的唐怀澜、唐怀宇,以及鲁乘风等士绅精英阶层,还是全都瞪着眼,傻傻看着卫文广发愣呢。
  就连鲁乘风在之前喊出的快开枪,其余音还在城头上环绕,此刻鲁乘风也变成瞪大了嘴,满脸茫然和懵逼的模样。
  怎么回事?这速度……
  这件事,以唐怀澜的视角,就是卫文广单骑冲城,百米外突然下马,然后唰的一下,他视野就模糊了,捕捉不到对方身影了,卫文广单骑冲城时,马下狂奔速度远超过马上!
  视线模糊一下,失去目标,眨了下眼,重新再看,又是模糊捕捉到城墙下十几米外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归,再眨下眼,卫文广就站在城墙上了!
  这样的视野,这样的局势,真让城头上所有人都懵的厉害。
  一个呼吸后,卫文广还是站在城墙上,放声大笑的姿态,十几步外鲁乘风就发出一声柔弱无助的尖叫,“供奉,开枪!”
  这样的速度,几个眨眼之间就冲过百米,视三四米高的城墙如无物,虽然视觉震撼程度,远不如李元书的飞天,操控风暴来的吓人。
  甚至在苏恒降临之前,就也有一些皇族或大贵族供奉级高手能做到。
  这对普通士绅的威胁力,远不如李元书的仙术仙法。
  可是鲁乘风已经要吓尿了,毕竟这是一个传说中,他也只是听闻过的存在,带领一万大兵要杀进上喜县打土豪,分田的。
  谁是土豪?鲁乘风就是上喜县最大最恶那个。
  谁的田地最多?依旧是鲁乘风鲁大老爷,原本认为卫文广还只是普通厮杀汉时,带着一万大兵攻城,就算守不住,他多少还有一点逃掉的机会。
  现在,这样一个供奉级强者带领大军攻城,还守个屁啊。一个供奉冲上来对着城墙上的普通兵卒大杀特杀一番,杀得没人守城了,外面的大军不就是按部就班,如在营中操练一样顺利入城接管一切了么?
  一瞬间就想过无数念头,明白目前的局势有多么险恶,鲁乘风的尖叫才会那么柔弱无助。
  开枪的喝令,更是他所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碰碰!
  尖叫声下,效忠鲁家的那些最顶尖食利者家丁,家生子,有好几个都点燃了火绳。
  应该说,鲁乘风还在一百米外没杀来时,鲁乘风上一次开快抢的呼喝里,他们的火折子就点起来了,铅丸弹药也早就填装在了火绳枪内。
  这一刻,才能及时有七八道枪响声。
  十几步!
  十几步的距离,那群守护在鲁大老爷身侧,或者其他士绅身侧的家丁,多枪依次响起,一颗颗弹丸就在无数视线注视下,轰然击中人高马大的卫文广。
  可在鲁老爷等人的喜色,都没绽放起来时,卫文广就淡然硬抗了火枪,不止面色毫无变化,连他被打碎的衣衫,他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诸位老爷,唐家少爷,我来了,你们做好准备了么?哈哈~”
  视这些枪击如无物,卫文广踏步上前,又有几个老爷拼命尖叫,去指挥左右的家丁搏杀。
  虽然绝不部分家丁对于打土豪分田地,充满了向往,可,真有一批跟着众良善老爷们,平日里欺行霸市作威作福的壮丁,不希望过上那种生活。
  不管面色是否恐惧,不管腿是不是在发抖,还是有一个个身影举着长矛,彼此呼喝着踏出步伐。
  呛呛~
  金属对撞声不绝于耳,一根根锋利长矛用力刺穿在卫文广上身,他外面的薄衫早已被划拉出一道道破损处,但那些长矛刺在他毫无遮掩的胸膛时,要么是被反弹而回,反弹力都能让持矛的壮丁踉跄退步,有的还一个不慎,直接从城墙上跌落。
  更有发狠者,举起百炼钢刀就劈砍了过来。
  一连串更清脆的撞击声后,百炼钢刀都卷刃了,卫文广还是毫发无伤,随手拨弄一下,就把几个壮丁抛飞落下城中。
  “这货不是人,这货不是人!”
  “跑啊~”
  …………
  敢于在老爷们命令下开枪,用冷兵器搏杀的,都是他们忠实走狗,就说鲁乘风,百年鲁家,经营赌场青楼高利贷,都是一个个狗腿子带着一群狗腿子,去对小民盘剥压榨的。
  他们不止享受那种作威作福的霸气,更可以在其中顺手敛收不少油水的。
  能过那样的日子,谁还向外给你两亩田,让你整日在农田里奔波劳作的苦日子?
  可当这群忠实狗腿,发现卫文广刀枪不入,甩飞一个壮丁就像是甩飞一个石子一样举重若轻,各种惨嚎和恐惧声浪就随之泛滥了。
  他们的士气、战意,远远无法和老实的佃农家庭,因为对土地的渴望而诞生的士气战意比肩。
  直到城墙上某一段,都再没了任何狗腿子,连某个老爷都吓得跌落城头摔得不轻,旁观了卫文广这种霸道威视的唐家诸子。
  唐怀谦都哆嗦着开口,“速度快若奔马,一拳打死耕牛,这是供奉级高手的实力,远非普通人可比,但是,供奉级高手,也绝对做不到刀枪不入,别说十几步外硬抗火绳枪,百炼钢刀斩一下,他们也会皮开肉绽。”
  鲁乘风这类一县土豪,只是听闻过供奉级高手的存在,但,唐家子身为一州豪强之最,他们不止听过,见过,甚至对那些存在也有着不浅的了解。
  若非那类供奉也可以被轻易杀死,他们又怎么甘心只当做王侯豪族供养的打手?若是什么都不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干嘛不自己拉起队伍建霸业啊!
  唐怀宇也是激动的浑身哆嗦,可这种激动,是恐惧的哆嗦,指着卫文广道,“你……莫非你早有反叛之心?不对,我明白了,安广韩剑舟、平辉张顺,只是你的棋子,可以让你从容在士绅阶层不生疑心的情况下,安稳操练兵马。”
  若不是这样,这位绝对不可能,昨晚才听了他们的谋划,今天就起兵反叛,还进行的这么顺利。
  开玩笑,他们昨晚撺掇这位起兵,建议了分田地的大计,但具体怎么分,怎么打,这都没商量也没细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