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北辰寒江之殇7

  这秘笈讲的就是修炼这两种煞气:血煞、黑煞。
  第一步是血煞修炼,也就是内修:在进入仙凝期以前,修炼血煞,以气化血,以血转煞,以煞再转气,气再返血,如此循环。
  第一步修炼完满就可以“一步登天”,达到修仙的第三重境界——“仙凝期”。在丹田内凝出“血根”,步入仙的境界。
  第二步是黑煞修炼,也就是外修:即第一步后进入仙凝期,就可以修黑煞,即用死人的尸体或白骨修炼,提炼白骨中的煞气,或者到坟地、万人坑、或者古战场,吸收那里残留下的凶恶的黑煞之气。
  外修掌握完后,就可以内外双修,更加的事半功倍。
  所以修炼血煞,以气化血,以血转煞,以煞再转气,气再返血,能迅速地辅助和提高修仙的功法境界。
  一般来说,人到了十六岁以后基本上身体已长成,再想在功法境界上有什么快速地突破就很难了,但是,有了煞气以后,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能快速地提高人的功法境界。
  书中记载,修炼煞气的先辈曾经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修仙的大神们要用几百年才能修炼完的功法,从而一举登上“天台”,飞升仙界。
  但这种修炼也必然有缺点,那就是折寿。
  因为是阴邪之法,所以对身体伤害很大。损伤身体,影响神智,甚至会折损气运,所以只能作为修仙功法中的一个辅助,每次在修炼完这套煞气功法以后,必须再修炼一遍正统的修仙功法,即淬体,洗髓,仙凝,筑基、结丹等,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恢复健康,如同人走了歪路,只有扳回和修正。
  修炼之后的效果显而易见,北辰寒江以前是淬体八重境的修为,但在修炼了这以后,很快就突破到淬体九重,紧接着又达到了要突破九层达到洗髓期的瓶颈,这令他惊喜不已。
  但是他也深深地知道这功法的邪门和歪道,看着手腕上父亲刺下的“正”字,和父亲临别时的谆谆告戒,他不敢雷越,只是偷偷地试练到淬体九重到洗髓期之间时就不敢再练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狗见他都老远的狂吠不敢靠前,而婴儿看见他更大哭不止,同时,他眼睛一瞪就充满血芒,活脱脱的一个魔鬼。
  他不敢再练了,任功法停留在瓶颈。
  但功法提升的诱惑时时困扰着自己,令他煎熬…
  这期间,他有幸结交了一位大哥,军官——戍正。
  那次他正在山中修炼,却苦于没有仙药来辅助,只有下山筹钱买药。
  恰巧,域外的奚族烧杀掠夺唐朝边民,他断然出手,以一敌十,令奚族溃不成军。
  这一切被这位戍正看到了,认为他骁勇善战,是把好手,极力拉拢,还承诺,仙药仙草管够。
  喜出望外,欣然同意,于是成为戍正手下的一名小军官,倒也t活的自在。
  后来,在一次长途奔袭奚族的战斗中,他又舍命救了戍正一命。
  戍正感恩涕零,立马与他结拜为兄弟,誓言,比兄弟还亲,誓言,同生死共患难。
  同时,直接提拔为他的副职,戍副。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自此他春风得意,只待有机会回家乡光宗耀祖一回。
  至到他在范阳城里遇到风铃铛,交给她一幅自画像,和一些金银,让其帮忙带回家。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次提亲,他也如喝了蜜桃般酩酊大醉,直醉得不知东南西北。
  直到,那一阵人马杀来,将他从梦中惊醒。
  ……
  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刀剑出鞘声,彻底将他惊醒。
  想爬起,却发觉全身稀软不能动弹。
  赶紧气沉丹田,运起自小在北辰堡修炼的修仙功法。可发现,居然不行。
  感到蹊跷,平时酒醉只要运行真气就能将酒逼出,但这次却为何?
  略一思索,他意识到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明显感到嘴巴里发甜。
  难道是被异族人下了麻醉草药,“莨菪子”?
  莨菪子,无臭无味,放在酒里不知不觉将人蒙倒。
  这些异族太可恨了,阳奉阴违……
  天啊,自己死了是小,六十个兄弟再都死了,枉为大唐子民啊。
  正在这时,一个人冲进来推搡着他,正是他的勤务兵。就听对方急促地喊:“快逃,戍正带人杀过来了。”
  他一喜,这不正好嘛,说明大哥还没有喝醉,谨防了异族人有这一手。
  但勤务兵紧跟的一句让他惊悚不已,“快逃,是戍正要杀你和这些异族。”
  他不信,真想一个嘴巴过去,“危言耸听。怎么可能,那戍正可是我的结义大哥。”
  愤怒地想站起来,可药劲弄的他身体根本没有力量。
  情急之下,那护卫兵一把将他背上背,扛起来就跑。
  刚跑出帐篷,急促的马蹄声已到,六十铁骑奔踏而来,个个长枪横刀,杀气腾腾。
  杀伐声起,血光冲起,妇女的尖叫声、儿童的哭喊声瞬间传遍了整个部落。
  未婚妻“丽塔”此时显然也已从醉酒中醒来,戮着他的脊背清破口大骂。
  他震惊了,愧对心上人啊。
  看着心爱的女人要受虐,看看她亲爱的人要被屠杀,他怒眼圆睁。
  刹那间,《血煞诀》的血煞之气游弋全身,瞬间打通了灵脉,将那药性强行逼出体外。
  人能动了,但是一时之间还四肢无力,只能让护卫兵扶着他。
  高声地他冲那领头的戍正大哥喊叫:“住手,这些人都已投靠了大唐,且你也允许了我和他们的婚事,难道你还把他们当敌人看待吗?还要大行杀戮?”
  戍正看他醒来,自是吃了一惊,心道,那么强的药性居然没将他放倒,厉害。
  眼睛一假,宽慰他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要考入‘曳落河’吗,这就是机会。只要将这部落中的几百男子的人头拿去当‘投名状’,我保你进入曳落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