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哪种死法?

  第三百二十三章哪种死法?
  至于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秦言落抬头看了看北宫陌,看来宋老伯的这个伤,是他给弄出来。
  明明是北宫陌做的事,秦言落倒像是自己做错似的,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轻咳几声,道“那我去看看宋老伯,顺便我自己也带了一些治伤的药粉,兴许有用。”
  “别别别,不必了,老头子就由照顾就好。”宋老夫人推辞道“你带的那点药粉的,给你哥哥用着就好,不必浪费在我那老头子身上,再有,我寻一些草药给我那老头子敷上几天,应该就能好了,你不必担心。”
  宋老夫人居然拒绝了秦言落要给宋老伯的药粉,这就更加奇怪了。
  北宫陌早已经进到厨房,走过那药炉旁,看了看那药罐,再看看桌上竹篾盖子盖着的夜宵,拿过食盘,拿了几碗小菜,端着食盘走上楼去,转身唤秦言落道“上不上来?”
  食盘下一只手捏着两片滚烫的、熬煮过的叶子。
  那是药罐里熬煮的东西。
  “我这就上去!”
  秦言落对宋老夫人草草道谢后,跟上北宫陌,扯着他的衣角,上楼去。
  一坐下,一阵从北宫陌掌心出来的风就将门给轻轻关上了,连声响都没有,缝隙也被无形的风堵上,在屋内说话,外面听不到。
  静悄悄的。
  秦言落坐在桌子旁,捧起一碗菜粥,这些天吃的东西都没有毒,所以秦言落才对宋老夫妇放松了警惕,今日这些事,又让她有些警醒起来。
  她看着对面淡然喝粥的北宫陌,问“北宫陌,你为什么要对宋老伯下手啊?”
  “因为他打算对你下手。”北宫陌头也不抬,淡淡道。
  “他没得逞,反倒是打到了宋老夫人。”秦言落又想了想刚才宋老夫人对于宋老伯受伤的态度,咬着筷尖,咂舌道“刚才我看着宋老夫人对宋老伯受伤好像不是很担心,但是你想想前些日子宋老夫人只是因为年老多病,晕倒了,宋老伯那反应,可是很担心的,你还被他打了一掌。”
  “嗯。”北宫陌似乎在思考什么。
  “宋老夫人这态度就很奇怪了。”秦言落凑近他的脸,道“兴许是我们多想了,就算是夫妇关系,这宋老夫人对宋老伯不大喜欢也说不定,或者他们最近在闹别扭。”
  “我和你闹别扭,你会这么对我吗?”北宫陌手上捏着两片叶子,从桌上挪到她面前,道“这是宋老夫人药罐里熬的东西,只是一些枯黄草叶子罢了。”
  “这个……”秦言落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小七,你看看这叶子可有毒?
  系统小七(打哈欠)就是普通的荒草叶子罢了,没什么毒,也没什么用。
  秦言落低声喃喃道“这个东西无毒,对伤口也无用,那宋老夫人为何要熬这个呢?”
  “她不善于用药,所以她不认识哪些是毒药哪些是伤药,她害怕用错了,就直接用这些无毒的草叶子为药,把宋老伯的伤给拖住。”
  “可宋老伯他知道哪些是……”秦言落有些明白了,捏着手上那草叶子,道“宋老夫人不问宋老伯该用哪些药,是压根就没想过让他的伤好,所以刚才她直接拒绝了我的药粉。”
  宋老夫人就是想要这样拖着宋老伯的伤。
  “啧啧啧,这宋老夫妇着实有些难以看透啊,宋老夫人想要告诉我她的身份,宋老伯却不让,宋老夫人想让宋老伯出谷,她自己却没和我说过她想出谷,现在她还想要拖住宋老伯的伤口,你说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往事?”
  秦言落喝着粥,揣摩这两位老人的种种举止,再抬头看了一眼北宫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道“北宫陌,我有时候也挺想弄死你的。”
  “有时候?”北宫陌倒是挺惊喜她只是有时候想要弄死自己,道“什么时候?”
  “现在。”秦言落抹了抹嘴巴,撂下碗筷,道“这地方我不想待着了,你到底出不出谷?”
  “我还以为是在床上的时候呢!吓死我了,看来你也没有很厌恶和我一起共赴云雨嘛……”
  北宫陌故作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反问,“我若是不出,你真打算弄死我?”
  她袖口里藏着那瓶小七给的药,盯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眯眼笑道“这是个好办法。”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弄死我。”北宫陌将她撂下的碗筷收拾到食盘里,站起来,深深弯腰,附在她耳边道“最好……是我喜欢的那种。”
  “当然。”秦言落给他投去一个甜甜的笑,眼底却满是一步一步的筹谋算计。
  北宫陌用掌风开门,端着食盘往楼下走,秦言落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小碎步跟上他,扯着他的衣角。
  北宫陌回头看她,挑眉道“看来你知道我喜欢哪种死法?”
  秦言落背着一只手,迎上他深邃的眼眸,半玩笑道“牡丹花下死的那种,你觉得如何呀?”
  北宫陌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十分郑重道“这个嘛……秦言落,这个姿势对你有点难度啊!你在上?半个时辰你就先累死了。”
  秦言落好言好语与他商量道“那就醉生梦死的那种,怎么样呀?”
  北宫陌将碗筷放到水盆里清洗,看着腰间缓缓环上来的葱白玉指,抿唇笑道“我不喜欢醉酒的时候上你,这个你是知道的。”
  说着转头看她,声音低沉,“我得清醒的记得你在我身下样子,每一次都要记在心里……你也得给我记得。”
  秦言落放开环住他腰身的手,有些不耐烦道“那欲仙欲死的那种,要不要呀?”
  “这个倒是不错的。”北宫陌洗了碗,清洗了手,湿哒哒的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擦干,道“只是你又闻不得石楠花的味道,手嘛……你知道你自己的,手笨,就你这手法,想让我欲仙欲死?恐怕不行。”
  秦言落也没想到这其中这么多学问,草草用自己腰间的锦帕替他擦干那双修长的手,道“呵,你倒是想得美,我不过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