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拜访沮授

  第八节拜访沮授
  我们到客栈安歇下之后,打听沮授的情况,但获得的消息让我很不爽。
  原来,沮授已接受了冀州太守韩馥的征辟(上级官员征召下属来当官),出面担任冀州的别部司马。
  “来晚了吗?”我暗暗心焦。
  看到我在客栈心情紊乱的踱着碎步,管宁建议:“主公,不如我们现在就拜访此人?”顿了顿,他又说:“我到要看看这人何至于让主公焦虑。”
  我转念一想,也好,我们尽快动身,还能赶得上给他们送行。我招手叫来管亥,吩咐他安置行李,自己带管宁田畴出了客栈。
  沮授府上,贺客满门,管宁毫不理会门前的车马,昂然走道门边,对门口的仆人说:“通报一声,北海管宁来访。”
  门口围着的贺客听到管宁的大名,立刻发出一片惊讶的叫声,从这些叫声中,仆人们也明白了这个在门口的人名望很大,立即慌乱的向内通报。
  随后,一阵低语从门口开始,向屋内扩散,像一枚石子投入了水里,涟漪逐渐扩散,至于门口那些贺客,听到北海大儒管宁的大名,已急忙让出一条路来,我与田畴见此,立即退后一步,以示让出众人的礼待,只留下管宁傲然的站在门口。
  不一会,沮授带着贺客慌忙出迎。站在台阶上,沮授向管宁深施一礼,毕恭毕敬的说:“大贤来此,敝居蓬壁生辉,望先生给与教诲。”
  管宁马上显露出疏狂的名士风范,只微微点头,表示回礼。沮授等人反而受宠若惊,慌忙再次回礼。
  没想到管宁如此名声赫赫,到让我惊奇。
  不过,管宁接下来的举动更让我吃了一惊。只见他立即后退两步,侧身而立。紧接着,田畴立即后退三步,稍落后于管宁,在他身后侧身而立。
  田畴为何后退并侧身而立,我知道。这是表示他不敢与管宁同受此大礼。但管宁为何后退,到让我捉摸不透。这样一来,我反而成了站在最前方的人,接受对方大礼,这可不行。我连忙后退几步,希望退到管宁身后,没想到管宁立即与田畴用碎步后退,仍排在我后面。
  我立即止步不退,院中几人退来退去,再退岂不是滑稽。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管宁随我回涿县时,曾表示想在我身边,为我“张目”,现在,管宁田畴两人的作为,是想借此表露我的主公身份,抬高我的地位、声望,如此一来,我再退岂不辜负了他们一番作为。
  心念及此,我想我也不能显得过于狂妄。于是我微微侧身,让过他们的礼节,向管宁田畴颔首示意。
  沮授大讶,转身正对着我,再施一礼说:“先生何人也?”
  我微笑着,回礼称:“涿县野人刘备刘玄德,今日特地护卫管贤人来此拜访沮兄”。
  沮授大惊,再施一礼说:“莫非是中山靖王之后,前幽州兵曹从事,单骑追击鲜卑贼寇千里,率部从亲赴管子城,救援公孙瓒的刘备刘玄德吗?”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我什么时候单人匹马追击鲜卑贼寇了,我头叫蜜蜂叮肿了吗,敢做这样鲁莽的事。再者说,救援公孙瓒的事不过是四个月前的事,在这个通讯不发达,资讯依靠口口相传的的年代,没可能尽人皆知吧?
  我疑惑的询问:“备正是中山靖王之后,前幽州兵曹从事,然,备不曾单骑追击鲜卑贼寇千里。哦,或许我曾追击过鲜卑贼寇,但那时身边还有200将士,这也是那些将士们百战拼搏的结果,备不敢贪众人之功,作为自己的功劳。”
  沮授大谔,在这年代哪有这样替身份低下的士卒说话的,手下人的功劳还都不是领导的功劳,领导的功劳还不都是“领导的领导”的功劳。手下人算什么,马仔还需有什么功劳么?
  在别人惊愕中,田畴踏上前一步,掩饰说:“我主仁人也,手下之人有功即赏,有过则不忍罚之,岂能与手下人争功?故此,各位今后再谈起追击鲜卑贼寇之事,务必替我主说明,尚有200将士努力杀贼。”
  田畴此话一出,管宁立即点头称是:“正是,今后各位务必替我家主公说明此事。”
  看到管宁这位大贤人也称我为“主公”,众人立即显出震惊的神情。再度向我行礼,恭敬的把我们延请入厅堂。
  盘坐在厅堂中,众人再此相互介绍。我开始细细打量沮授,广大的额头,肥厚的双唇,硕大的蒜头鼻,虽然两眼不时透出精明的目光,但怎么看也不像个英俊人士。
  我哑然失笑——凭尊架这幅平凡相貌,难怪在以貌取人的袁绍手中不受重用了。
  沮授介绍完众人后,把手一引,特别介绍说:“这位是巨鹿田丰田符皓,他与我同受冀州牧韩馥征辟,正准备上任。”
  田丰,就是那个因为谏袁绍勿伐曹操不遂,而被袁绍打入大牢的谋士田丰。此人可是与沮授同为袁绍的首席谋士,据说识见不下于沮授。袁绍在官渡之战前,他预言袁绍必败,当袁绍果然大败后,狱吏们纷纷向田丰庆贺,说是“先生大有先见之明,袁公回来后必定会加以重用”。
  田丰坦然的说:“非也非也,我太了解袁公为人了,他表面宽容,内心猜忌,若此战获胜,袁公一时高兴,当然也会不咎既往,大赦天下,在下小命也可望保全。今既然失败,袁公羞恼之下只会更加震怒,遂致迁怒他人。烦请转告我家人,着速替我预制石棺,时刻准备收尸。我估摸着不会活过今天了。”
  果然,袁绍回府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处死田丰。
  田丰能料事,也能识人,这也是个大才啊。
  我心中顿时蠢蠢欲动——可惜,下手晚了。
  可否实行绑架?我环顾四周,点点头,以我侍卫的功夫,想在他们赴任的路上绑架他们不成问题。
  可转念一想,不行,两个大活人,藏不住的,除非他们今后不以自己的名姓出现,否则,以他们受到征辟的朝廷官员身份,绑架可是大罪,一旦泄漏,我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是否可以考虑诱拐?但现在毫无官职的刘备,有什么可以诱惑他们的,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硬汉,看来恐吓这招也用不上。
  唉,下手晚了,真让我伤心。
  也罢,今日就先留个好印象,日后我再想想办法。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