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金屋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她能拥有这份心动和甜蜜。
  分开那么久,重逢的喜悦瞬间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感情,两人相拥了许久,直到一声咕噜噜的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人先是一愣,沈兆言讶然地看着钟漓月。
  “好尴尬啊!”钟漓月捂住双颊,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中午没有好好吃饭?”沈兆言嗔了她一眼,然后去开门吩咐明德安排上菜。
  须臾,菜便上来了。钟漓月看着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菜,眨了眨眼睛,心里奇怪,没看见沈兆言什么点的菜啊?
  “饿了吧?快些吃吧!”沈兆言脸上带着笑意,拿起筷子给钟漓月夹菜。
  钟漓月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
  M.35ww.你抢!”沈兆言关心地嘱咐道。
  “我也知dào
  这样很不淑女,可是这些菜实在太好吃了。”钟漓月嘴里含着饭模糊的说道:“我保证,有外人在的话我绝不这样,绝不给你丢人!”
  她的两腮都鼓了起来,看上去可爱极了。沈兆言看着她,眼里漾起一阵柔波。有外人在?意思就是说,他是内人了?
  吃完饭,天也完全黑透了。
  沈兆言起身,带钟漓月离开。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钟漓月跟着他身后,不解地问道。
  沈兆言回眸,一脸无措地说道:“天色已晚,自然是回去休息!漓月还想去哪儿?”
  “回沈府啊?”钟漓月犹豫起来:“我这样贸然回去,不太好吧?”
  “你不必回沈府。”沈兆言说道。
  钟漓月一怔,她不必回去,那他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到了茶楼门口,沈兆言对钟漓月揶揄道:“钟老板为人真是低调,出门都靠自己的双腿。钟老板去哪,沈某送你一程?”
  钟漓月诧异地看了他一会儿,以为他是说笑的,谁知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还以为他会……钟漓月忍不住一阵失望,赌气地说道:“不用了,我有11路车。”
  说完,她生气地转身走了。
  “十一路车是什么?”明德望着钟漓月的背影,一脸茫然。
  沈兆言抿嘴一笑,对明德说道:“你先回府吧!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明德呆愣愣地看着沈兆言自己驾着马车走了。
  奇怪了,从小到大,不管大少爷去何处,都要他跟在身侧鞍前马后,今儿是怎么了?
  钟漓月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愣,转过头去看了眼,一辆马车正朝她这边驶来。马车走的路线弯弯扭扭,一看便知驾车的人技术不到家。定眼一瞧,驾车的人穿着一身宽袖长袍,风吹起他的衣袂,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气质清然的谪仙一样。
  “无聊!”钟漓月心里忍不住一阵窃喜,脸上却假装不屑一顾的样子,将脸转回去继xù
  往前走。
  “这位美人儿,这么晚怎么独自在外行走?不怕遇上坏人吗?”沈兆言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故yì
  打趣道。
  “奇了怪了,这位公子哪只眼睛看见在下是女子了?何况我戴着面具,从何处能看出我是个美人儿呢?难不成,公子有透视眼?”钟漓月歪着头问道。
  沈兆言莞尔一笑,对她伸出了手,“不闹了,上来吧!”
  “你想干嘛?”钟漓月一脸防备地捂着胸口,神情恐惧地警告道:“别以为大晚上的我就怕了你了?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啦?”
  沈兆言失笑,伸出长臂强行将钟漓月拉上了马车,然后带着她来到一处宅院外。
  “这是什么地方?”钟漓月前后看了一眼。
  “过来,我帮你把面具摘了,别待会儿吓着人。”沈兆言先将钟漓月的面具摘下来,然后上前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从里面将门打开,对沈兆言恭敬地弯了弯腰,道:“家主回来了?!”
  沈兆言微微颔首,拉着钟漓月进去了。小厮连忙出去安置马车。
  这个宅院不是很大,晚上钟漓月也看不清楚,只记得在沈兆言的带领下,他们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你该不会是在这儿金屋藏娇了吧?”钟漓月斜着眼审视着沈兆言,带着玩笑的口吻问道。
  沈兆言转过身去,将门关上,然后一把揽住钟漓月的腰,另一只手捏着钟漓月的下巴,霸道的说道:“确实是为金屋藏娇之用,只不过准bèi
  已久,却今日才把佳人带来。”
  钟漓月一愣,“为我准bèi
  的?”
  话刚问出口,她便明白了过来,沈兆言之前之所以敢向她提亲,应该是准bèi
  好了要左拥右抱,立平妻了!这个房间,便是留给她日后住的。如此一来,简直两全其美。
  思及此,钟漓月的心里顿时一阵难过涌上心头。
  “好一个‘一颗红心,两手准bèi
  ’,沈老板的算盘打得真响!”钟漓月冷声笑了笑,讽刺地说道。
  “什么‘一颗红心,两手准bèi
  ’?”沈兆言不解地笑了笑,然后去将屋里的灯点亮,“你的那些船最近要回来了,是吗?”
  钟漓月心凉地看着沈兆言,轻声答道:“是。”
  “然后再还给船厂,再去别人家赊?”沈兆言拉着钟漓月坐到一旁的圆桌上,挑着眉看着她,问道。
  “你知dào
  了?”钟漓月一怔,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不要查的嘛?!”
  “收到你的信之前,六爷便查出了此事,只不过,他还没有查出此事是你所为。我已经让他不要再查下去了。”沈兆言正色道。
  钟漓月斜睨着他,神情严肃地道:“算你没有食言,谢谢你了。”
  “我何曾答yīng
  过漓月?又何来‘食言’一说?只不过,我想知dào
  漓月究竟要作何。”沈兆言深邃的双眸探视般地看着钟漓月,问道。
  “别把你对付那些老板的招数用在我身上。”钟漓月立kè
  提醒道。
  沈兆言莞尔一笑,道:“让你做了这么久的丫鬟,真是委屈你了。”
  “什么意思?挖苦我?”钟漓月斜着他道。
  沈兆言不高兴地绷起脸,神情十分认真地说道:“你是我深爱的女子,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挖苦你?”
  钟漓月没有料到沈兆言的情话脱口便来,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一副严肃的样子,真叫她……招架不住!心里顿时犹如小鹿乱撞,嘭嘭嘭的。
  “我自小随父亲学习经商之道,也见过不少在商界摸爬滚打的奇女子,但她们多数都是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才在外抛头露面。极少有女子能够听得一下午的生意经而津津有味不厌烦的,”沈兆言坦然地说道:“漓月,你是一个适合经商的女子,让你一辈子都缩在闺房之中,与所有千金贵妇过着同一种生活,着实是浪费了你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