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烟州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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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给白筠收拾了房间,让宫女们带她去休息。
她路过东方晞身边时,眼圈红红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才轻声道:“国师,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东方晞面色浅淡:“夜深了,公主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白筠“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憋了一整个晚上,却被他这句话捅了个透。
白筠哭的像个孩子,眼睛闭着,嘴巴张着,大颗大颗的泪从脸上滚过,落到裹着她的棉被上,被无声的吸了进去。
除去阴谋,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而已。
东方晞往远处的沈霖萧看一眼。
那位正看好戏的王子,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公主,夜深了,外面冷,还是快回房吧。”
他极自然地半圈了白筠的肩,把她往别一头的房间里带。
中间还不忘回头给东方晞做了个鬼脸。
第二天再上路,几家欢喜几家愁
白筠起床时,整个眼睛都是肿的,被向安用热水敷了许久,才下去一些。
又细细施了脂粉,强行装饰出几分鲜活气。
昨晚在她房里的宫女们,个个心有戚戚,既害怕白筠,又会时不时想起从安的结局。
杨涣的精神倒是很好,饱饱睡了一觉后,起来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这会儿跟东方晞坐进马车里,笑着道:“应该会安静一段时间吧。”
“嗯,应该会。”他答,又忍不住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杨涣抬头,向他眨了一下眼:“国师不都知道吗?”
他只知道白筠要用毒蚁。
其实还是很担心她,差点就要出手了。
然而还是她眼疾手快,不但发现了,还顺便给人家塞了回去,以牙还牙,让白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杨涣看他两眼,无甚味道地解释:“她太慌了,哪有人吃的饭还没下去,就来找茬的?况且带了那么一堆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掩饰什么。”
顿了一下才问:“说起这个,我有一事想问国师……”
“庄荣熙,”东方晞说,“毒鼠的事,是他帮着策划的,因为他只出谋划策没有动手,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想到。”
杨涣挑了挑眉:“他竟然还有如此计谋,很好,等回到建安城,我要好好会会他。”
“他应该活不到你回去。”东方晞说。
随即把一张舆图递给她,急于结束上个话题似地道:“你看看这个。”
是烟州的舆图。
大宛与华月相夹的地方就是烟州,也就是木挽香的故乡,曾经的烟云国。
东方晞的舆图里,重点在烟州以内。
整个图上,搭眼所见,全是连绵的山脉,一座连着一座,连条路都找不到。
杨涣粗略一看,便生出疑问:“这里没一条正路,我们应该还有别的路可走吧?”
“嗯,别的路绕的远,华月使团似乎赶时间,就选了从这里穿过去。”
杨涣抬眼看他,半晌才问:“国师还有什么话没说?”
东方晞便也把眸子抬了起来。
以上国沧溟为标,大宛在其正北方,华月则在正西方。
但若以大宛为标,华月便在其西北方向,中间隔着原先的一个小国烟云国,现在为烟州。
烟州无论是地势,还是里面的风物人情,都不是寻常人愿意踏足的。
事实上沈霖萧他们来的时候,就是绕了一下路,擦着烟州的边界,往靠近沧溟那边走。
那里有通畅的官道,客商都走,路上也安全。
虽然看上去是绕了远路,实际却是要比穿过烟州省时的多。
他们现在舍弃大路不走,偏偏进了这样一个地方,肯定不是为了赶时间。
但杨涣一看东方晞的眼神,就知道这次又白问了。
果然,那位说:“烟州多山,路多有不平,到时可能会改乘单匹的马车,委屈三小姐了。”
他竟然生硬的跳过去了?这家伙!
杨涣翻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来看蛊毒的。”
东方晞没否认,又跳了一步,说下一个问题:“可能华月使臣也有什么事。”
带着新娶的王妃,不直接回国,反而半路歪到这儿来,杨涣想不通他们有什么正经事。
不过事关华月,她便没有多问,只是觉得现在跟国师说话,忒伤脑了,完全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管别人想听什么?
娘的,她之前是怎么觉得国师现在和善来着?还是冷冰冰嘛,只是扯了一张温和外皮戴上而已。
一路上,白筠果然没有再闹。
她也闹不起来了,得力的宫女死在驿馆,那两个毒师,当晚就被华月的兵士弄死,就地掩埋。
沈霖萧看上去对她温和,其实不冷不热,反倒是跟杨涣他们的话多一些。
数十日后,终于看到了烟州界。
不算宽的路旁,立着一块两人高的大石,老远就看到上面两个大字“烟州”。
只是走近了,再仔细看,又觉得那字甚是奇怪。
烟字没问题,但后面的州字,明显凹了下去,形成一个大窝,在窝的中心,扭曲地缩着一个州字。
这块石头的上半部分,是光滑平整的,到了下半部分,却斑驳的不成样子,十分难看。
东方晞说:“原先这里刻的是烟云国,被大宛收过来后,才改的州。”
杨涣“嗯”了一声。
估摸着这块石碑也是烟州自己的人刻的,当时得有多不甘,才把石碑刻成这样?
进入烟州地界后,脚下的路就越变越窄,把整个队伍拉成了一条细线,明明就没多少人,却有种首尾不相见之感。
他们的马车早在上一个驿站,已经换成了单匹的,可到了这里,还是难行。
好多地方,只有一尺来宽,要行马车,必须提前把路垫上。
这样一来,行程就更慢了,况且有地方根本也没法垫。
好在这个时候温度已经回升,没有在建安城的冬天那么冷。
杨涣换了衣服,直接出了马车,改乘马匹。
白筠可就惨了。
她是公主,在宫里养尊处优,出门不是车就是轿,走个路,还得人扶着。
现在直接拔高,骑到马上去了,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一通乱抓,差点把马给抓毛,直接尥蹶子跑了。
好不容易把马匹稳住,她也不敢直起身,整个人都爬伏在马背上,声音里一直带着哭腔:“为何要骑马,为何不乘马车,我要去乘马车……”
举目四望,没有一个人理她,只有给她牵马的人冷淡地回了一句:“王妃,这里的路太窄,马车过来是会翻的。”
白筠的泪又落下来了。
楚楚可怜,却并无人看。
杨涣他们依然走在后面,出了马车倒是可以欣赏到外面的风景,也是一件美事。
初春的风吹绿了山头,虽不是盛夏的郁郁葱葱,但蒙着一层浅绿也煞是好看的。
地上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已经抽出一点嫩芽,正努力往上生长。
走过一段相对平缓的路后,大队人马便进入山里。
全是崎岖小道,要么夹在两山之间,要么是侧着山壁,临着悬崖。
有时候连马都骑不了,要人下来,牵着马慢慢沿过去。
有人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就从悬崖上落下去,空留一声惊呼,响彻云霄。
东方晞一直护着杨涣,遇到过窄的地方,还会扶着她的手臂。
有时候会自己先过去,然后再回头来接她。
但其实杨涣并没有如此娇气,她只不过是畏寒,一旦天气转暖,不是什么花大力气,杀伤力过强的事,她都能应付。
且如今她身形娇小,跳个沟壑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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