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可怜之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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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木挽香来,也不是求药的。
她只是以傅雪歌的事,提醒杨涣,傅文轩是活该。
杨涣表面没说什么,待她走后,却细细思量起来。
看来木挽香并非一个笨蛋,她谋事鉴人,还是很有一套,至少她自己认为,是可以拿得住杨涣的。
很好,杨涣也喜欢聪明人。
她越是聪明,在对付白慕这件事上,又越得力,杨涣的进度也就会更快一些。
关于户部尚书魏忠义的事,她已经通过别人的嘴,说给了木挽香。
据她所知,木挽香也成功见到了木语聆。
她应该是想往魏府里安眼线,可是尚书府也是高门大户,岂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
况且,就算进去了,做个三门以外的小厮,也不会触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所以她一定还会想别的门路。
杨涣也在找别的路,她等的已经有些着急了,但还得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骁骑军的事,如果害死自己的事,真的跟白慕有关,那她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把对方扳倒。
一个王爷,还是皇上的亲弟弟,不会像木王府那样不堪一击的。
而且这些年白慕也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关系,并非谁都能动得了他。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入夜十分,雪渐大,地面和房顶皆盖了一层浅白,还露着的房角及背风之处,像谁家新丧,一片白里,留有几许黑发。
三姨娘在外头跪到麻木,数天的心力交瘁,也让她几欲昏倒。
雪花没放过她,沾沾乎乎缠了她一身,只露少许脸面,还能依稀辩出她悲苦的样子。
突然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还没到近前就先哭了:“三姨娘,不好了……三少爷他不好了……”
三姨娘心头一急,忙着想从地上站起来,但她跪了太久,也冻了太久,身体已经完全跟她的想法不配合。
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却又“咚”地一声栽了下去。
丫头努力想扶住她,却是连带着两人一起倒进雪里。
“绿珠,红叶,你们两个把她送回去。”
三个人,死拖活拽的才把三姨娘挪回湘院里。
不过数日,傅文轩已经瘦成了皮包骨,本来就小的眼睛完全深陷下去,像是两个黑洞。
他的手搭在床边处,苍白如蜡,上面跳着一缕青筋,像吐了信子的蛇,正觊觎着面前的奄奄一息的人。
三姨娘扑过去,一下抓住那只手:“儿啊,文轩,我的儿,娘还有办法,你要撑住……唔唔唔……”
话未说完,自己先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傅文轩却笑了。
笑的十分惨,整个嘴唇咧开,露出里面一排排森白的牙齿。
脸因为突然瘦下来,皮松到一挤压就叠到一起,眼睛却又反常的睁大一些,木愣愣地看着三姨娘。
“娘,别哭了,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他一开口,三姨娘哭的更凶,两只手抱着他一只手,似乎只要抓的更紧一些,死神便追不上他。
傅文轩把头转过去,看向头上的屋顶。
过了半晌,才攒足一口气:“小时候他们就欺负咱们,往饭里掺沙子,冰天把水泼到咱们的被子里,还把我按到水里……
我记得,我应该是有一个妹妹的,是吧娘?
大夫说,再有几天就出生了……,可是因为你办错了夫人的差事,她一怒之下打了你。
……那个血呀,好多好多,到现在都在我眼前晃,我每次做恶梦,都能看到你倒在血中的样子。”
他把脸转回来,逐渐失焦的眼睛,聚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三姨娘的脸。
“我只恨没有亲手把他们都杀了,娘,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把他们,把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杀了,替你,替妹妹报仇。”
三姨娘已经哭到哑了声,唯一的动作就是把他的手抓了更紧,更紧一些。
可傅文轩的宏愿,注定要在这个初雪的夜里断送。
他说了许多话,说到自己筋疲力尽,只剩倒气,仍然是恨的。
他咬紧牙,一直到死也没有松开。
绿珠和红叶回来的时候,身上淋了一层白雪,头发上也是,连眼睫上都沾了几朵。
白云站在门口,忙着帮她们扑干净,又让她们在火炉旁暖了暖,才说:“快去吧,小姐正等着你们呢。”
两人进了内室。
杨涣裹着厚厚的雪狐毛,正坐在灯下看书。
听到动静,就把书放下了,向自己对面的椅子点了一下头。
绿珠和红叶在里面坐下,两人却都不说话。
杨涣也没急着问她们,只默默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绿珠先开口:“死了。”
杨涣“嗯”了一声,重新把书拿起来。
绿珠又说:“他死的可怜,但却不冤。”
杨涣便抬眸看她,依然没说话。
红叶也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接了绿珠的话:“当年咱夫人的死,跟三姨娘也有关系,是经过相爷的同意,夫人和三姨娘一起下的手。”
杨涣终于问了一句:“傅文轩做了什么?”
绿珠道:“他虽没对夫人做什么,却是欺负过小姐的,难道小姐忘了吗?”
杨涣:“……”
她不是忘了,是从来也不知道。
幸好红叶没有追问此事,已经愤愤开口:“他说的往饭里掺沙子,往被子里倒水,这些四小姐向他做过的事,他一样不少的也对小姐做过。
他还撕烂小姐的衣服,让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了身体……
您当时就吐血了,回来后昏了两日,还是宫里的太医来,才把您救过来。
他恨夫人他们,却又动不了他们,便时时处处来我们这里报复。
偏偏相爷以前从来不信小姐,也从不管这些事。
大小姐虽护着您,可是她入宫了,这几年我和白云只要错一下眼,他便找机会过来捣乱,什么坏事都做。
他死前说的可怜,可人家都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依我看,他就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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