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张天士

  “这个作画人你认识?他也是你们平峡谷的?”云乔听了眼睛一亮,
  “岂止认识,很熟悉啊,他家和我差不多是同时到达平峡谷的,当时谷里还没住那么多人,不过,他们几家的底细我却不知道,平时来往也不多,
  只有这个张天士是个例外,他常跟着我一起去山里采药,因为他的老娘身体很不好,我虽然给她看病,草药却是他自己去采,一来二去的就很熟悉了,”
  “为什么要自己采呢,他的钱财不多?”云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不,他们几家并不缺钱,只不过,他娘需要的药材很罕见,我也没那么多的精力专门去找,所以只好他自己去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的画作很有名吗?”
  “有名谈不上,他的画笔触细腻、非常写实,基本都是照着实物画的,我个人很喜欢这种风格,画上的这个地方,就是谷里的小湖,你去过这里吧?”
  “就是见过呀,才一眼给认了出来,”
  “他的画并不多,这幅我也没见过,不过,那小舟上的人看起来不熟悉,好像从未见过,”
  这下子,明睿和云乔都更加好奇了,什么原因,让明睿的娘一挂就是很多年呢,此画又没有落款,难道他们是旧识吗?
  再联想到替明睿请的大夫,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
  “他现在呢,这个张天士,还在谷里吗?”
  “早就不在了,二十多年前,他就失踪了,他们家还曾经找过一阵子,可是后来,听说是放弃了,所以我看到此画才奇怪呢,”
  “他有家眷吗?比如孩子什么的,”
  “他失踪前还没有成家,哪里来的家眷,人是一表人才,算是貌比潘安吧,可惜,心气太高,一直都没定亲,”
  孽缘?这两个字盘亘在云乔心里,她有些后悔了,万一扯出什么,明睿会不会难堪呢,毕竟是他的母亲啊,
  “明天去问舅舅,有什么都没关系,母妃都不在了,小脑袋瓜就爱乱想,”
  明睿这么一说,让云乔好受多了,只要他不在意就好,这个谜她还是很想解开,不知道为什么,那幅画给了她很强的暗示,让她没办法忽略过去,
  “我还想问问前辈,谷南那几家平时靠什么为生呢,我听说,他们都身怀绝技,不是凡人呢,”
  “这倒是的,虽然我们来往不多,可是也常常见到他们习武练功,至于有多厉害,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个张天士很厉害,有一次,他可是徒手便打退了二十来人,”
  “那以您来看,他们可是修真之人?”
  “不是,他们不会法术,虽然也修习内力,可绝对不是修真,”
  “你觉得哪里不对吗?”外公见孙女如此追问,也觉得很奇怪,
  “还是那幅画,我觉得笔力非凡,虽然画的意境我不怎么懂,可是总觉得上面蕴育了一股力量,”
  大家听她如此说,又把画展开观察,可惜他们都看不出来,除了过于写实,与别的画没有什么不同,
  云乔带着这个疑问,第二天俩人一起来到了傅家,因为初二本来就是姑娘回门的日子,太子也在这天来到了舅舅家,
  还有云乔很久没见的傅大姑娘,此时看到云乔,那是拉着就一通聊啊,根本不给她走开的理由,
  闹哄哄的,一直到了下午,他们才有机会跟傅候独处,拿出了那幅画向他询问,谁知舅舅一看就说,
  “怎么把这幅画摘了,你喜欢啊,这水画的不错,”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是他这外甥早已不是凡人,将藏匿的那份紧张,看的很是清楚,
  “这是我母妃所爱,做儿子的当然也喜欢,舅舅啊,你说巧是不巧,画上的地方,我可是去过呢,”
  傅侯听了,半晌没说话,想了半天,道出了一个秘密,一个明睿母亲的秘密,
  “你娘当年,还在家做小姑娘时,出过一次事,那年我跟你外公都去了边关,有一天,你娘心神不宁的,
  武将家嘛,女眷都是有些怕的,她就跟你外婆说,要去庙里烧香,为外公和我祈福,第二天,便一人去了庙里,”
  “外婆和姨娘呢,怎么母妃一个人去呢?”
  “当时你姨娘还小,她正好得了伤风,外婆要照顾她,一时也走不开,可是你娘当时心慌的厉害,一定要去,最后派了几个人跟着,她就独自去了,”
  “路上出事了?”明睿非常敏感,
  “是啊,是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劫道的,你母妃虽然出身在武将家,可是她未曾习过武艺,跟着的又是普通家人,当时真是很凶险啊,”难道是英雄救美的老套子,
  “当时正在紧要处,天降了一位义士,便是这幅画的主人,他没几下子,就打跑了凶徒,当时护送你母妃回了家,”他顿了一顿,又开始说,
  “你外婆吓坏了,对他是万分的感谢,就叫了管家款待这位义士,因为家里都是女眷,也不好陪他,
  吃了饭,那人便走了,本来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后来又出了一个变故,说起来,这是与我也有些干系,
  这件事没多久,我在战场受了伤,因为伤得不轻,所以就送回来养治,好巧不巧,路上遇到了一系列变故,又得这位相助,并把他带回了家,”
  “舅舅有没有怀疑,这些巧遇也太巧了?”
  傅候叹了口气,“这些还真是巧遇,当时你外公官职不高,只是驻守边关的将领,并没有后来那么的大权,你娘呢,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罢了,”
  “后来呢,他跟我娘……”
  “没有,他跟你娘清清白白,当初,你外婆倒是看上了他,可惜,人家是一口回绝了,说是家中尚有高堂,自己不能做主,也就是在咱们家待了数日,便告辞了,”
  “那这幅画怎么解释?”傅候没说话,脸上有些难色,后来说到,
  “他走了以后,我们在他住的客房发现了这幅画,当时你娘正在学习丹青,看到后,说是想拿去临摹,可能是真的喜欢吧,才这么一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