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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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方德怀不知道的是夜轻寒的的确确是为了二一六法界的巡游星使之位而来的。
而且夜轻寒在进入神象位面的时候，目的也是很单纯的，如果不是从乌神朱往生口中试探出了一些消息的话，夜轻寒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次来争夺二一六法界的巡游星使之位的奥义境生命里，有许多是冲着那件神秘的宝物来的。
只不过乌神朱往生也足够警惕，夜轻寒虽然从乌神朱往生口中套出了一些讯息，但那件神秘的宝物具体是什么，最关键的信息和线索，夜轻寒却是半点也没有从乌神朱往生口中套出来。
直到此时夜轻寒对于乌神朱往生这些奥义境生命，到底是来神象位面争抢什么宝物，还是一无所知的。
在后来，这些奥义境生命越来越多暴露了出来，方德怀也自然知晓了这些并非是为了二一六法界巡游星使之位而来的奥义境生命的存在。但在这一点伤，方德怀倒是和夜轻寒一样，对于这些奥义境生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宝物而来的，并不知晓。
在方德怀眼中，夜轻寒就不是一个能够看得上二一六法界的巡游星使之位的人，更何况对于夜轻寒的真实身份，方德怀也是熟知的，才会觉得夜轻寒来到神象位面之中，其实是别有所图的。
所以，在夜轻寒说话的时候，方德怀才会对着夜轻寒不屑一笑，意思是自己虽然是对实力进行伪装了，但你夜轻寒也不是省油灯。
而夜轻寒也是从方德怀的笑容里，看懂了方德怀的意思，才会对方德怀报以回敬的笑容的。
“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毕竟夜道友的实力，不也是不久前才展现出来了的么？”
方德怀言下之意，就是说夜轻寒的实力也隐藏了，自己隐藏实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错，方道友所言极是。”
夜轻寒微微颔首，也不再和方德怀争论些什么。
事情已经越来越明了，方德怀进入神象位面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关于这一点，夜轻寒已经不用去怀疑了。
所以夜轻寒对方德怀问出了自己心头最后的疑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最初建立在大挪移传送法阵之外的机械族空间阵法，应该也是方道友建造的吧？”
夜轻寒的这番问话中，已经没了多少试探，更是带了三分肯定，几乎就差明着告诉方德怀，我知道大挪移传送法阵外的机械族空间阵法是你方德怀建造的，只是我没有证据而已。
“什么？居然是方德怀建造的？”
一旁的邓杰也是惊愕万分。
这大挪移传送法阵外的机械族空间阵法，到底是谁建造的，这在神象位面里一直是个迷。毕竟按照时间线来看，应该是在摘星法旗还没有现身的时候，那机械族空间阵法就已经建造好了。
等到摘星法旗现身了以后，有奥义境生命想要守株待兔，直接去大挪移传送法阵等着抢到摘星法旗的人自投罗网时，才发现大挪移传送法阵外，居然建立起了一座机械族空间阵法，将人的去路给拦住了，谁带着摘星法旗也跑不了。
当然，也亏得是因为有这机械族空间阵法拦着，否则的话，摘星法旗还真有可能一群奥义尊行者小辈给带走了。
不过夜轻寒如此笃定是方德怀建造的机械族空间阵法，还是让邓杰有些想不明白，不清楚夜轻寒到底是哪里看出来的破绽。
……
“这方德怀没帮手的么？”
高空上的奥义境生命听到夜轻寒的话，也开始寻找起方德怀的帮手来。
不过，下方也就只有方德怀、夜轻寒、邓杰三人，夜轻寒自然不必说了，而邓杰也不可能是方德怀的帮手，所以这群奥义境生命就开始在自己的队伍里，想要辨识出到底谁才是方德怀的帮手。
“该不会是陈道友你吧？”
“应该是你洪道友……”
“洪道友倒是挺像的，还是赶紧下去帮手才是正理。”
找了半天，这群奥义境生命中大半的人，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这群奥义境生命想了想，其实也的确挺搞笑的，要真有谁方德怀的帮手的话，此时方德怀已经启动了天机阵法，这帮手也没有入阵去帮手，也未免太过可笑了。
就算是要帮方德怀压阵，也应该去到天机阵法之中，所以这群在高空上看戏的奥义境生命，不会有一个是方德怀的帮手。
如果方德怀的帮手，在这个时候没有去天机阵法中帮忙，那肯定是因为害怕夜轻寒会痛下杀手，所以才没有去天机阵法之中帮手的。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方德怀的帮手自然不可能还留在此处堂而皇之地观战的。
一方面是因为如果方德怀被夜轻寒打败了，那方德怀就很有可能会将他的帮手给供出来，到时候这个帮手也肯定是难逃夜轻寒的‘毒手’的。
另一方面则是在于如果不去天机阵法里给方德怀帮手，还要留在此地观望的，那别说是其他的奥义境生命，就算是方德怀也会对这个帮手投去鄙夷的目光的。
“看来夜道友凶多吉少了。”
一位奥义境生命不无感叹的说道。
“不可能吧？”
另一个奥义境生命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夜道友能轻易击杀田海农、朱往生这些七段修为奥义至圣者，就算此时身陷方德怀的天机阵法之中，方德怀也不可能对夜道友造成多大的威胁吧？”
“我的看法，也和陈道友差不多。”
这时一直被众人调侃的洪道友也开口说道：“不管这天机阵法有多么的厉害，毕竟也只是外物而已，方德怀的实力太弱了，就算是天机阵法对方德怀的实力有所加持，也不可能将方德怀扶持到能够和夜轻寒一决高低的地步的！”
“洪道友，言之有理。”
听到洪道友解释的，和自己心里所想的差不多，陈道友也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呵呵……”
最早开口的奥义境生命听到洪道友和陈道友的话，立时知道二人对于阵法一道，可谓是外行中的外行，对于阵法的认知，还处于将成或是未成奥义境生命的时期，也就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再和洪、陈二人争论下去了。
……
“在修成奥义境生命之前，每一个修行生命对于阵法一道的理解都还很浅薄……”
同理，此时身处天机阵法之中的邓杰，虽然对于天机老人和天机阵法的大名早就已经听过了，但从邓杰连天机阵法经过那位法则大能的改良都不知道，想来对于阵法一道，也是不太熟知的。
所以，对于洪、陈二人不明白的缘由，邓杰其实也不太明白，夜轻寒只得对邓杰传音解释起来。
“哪怕是已经踏上成为奥义境生命的快车道以后，这些修行生命中，即使是在阵法一道天赋非常高的人，他对于阵法一道的理解也是有限的。”
夜轻寒整理了一下思路进行说道：“而且最为可怕的是他们会将这样有限的理解，在自身成为了奥义境生命，还一直带在身上，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之中。”
“当然，邓道友你别多心，夜某其实也是这一类人。”
见邓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夜轻寒才解释道：“夜某也是在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一本古籍手札里的记载，才了解到这方面的知识的。”
这古籍手札就是指前人的笔记，夜轻寒肯说出自己只是从前人的笔记所了解到的一切，就代表夜轻寒的确没有修行过阵法一道，所以邓杰也就释怀了。
毕竟，如果连没有修行过阵法一道，只是通过前人笔记了解了一些阵法知识的夜轻寒，也要嘲笑邓杰的话，那无疑也是对夜轻寒自己的嘲讽。
这样的嘲笑，岂不是一百步笑五十步么？
“想来邓道友也清楚，在我们成为奥义境生命之前，如果修行阵法，那一方面是为了更加完美的构建自身的法界宇宙，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将修行到的阵法，整合到我们的‘大道’之中。”
在邓杰释怀了以后，夜轻寒又对邓杰说道：“可以说，在成为奥义境生命之前，不管有的道友将阵法一道修行得再好，在阵法一道上天赋有多么的高，都是给自身的法境做附庸的。”
“原来如此。”
邓杰微微颔首，夜轻寒解释到这一步，邓杰基本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只是对于个中最关键的奥妙，邓杰一时还想不清楚而已。
“所以在我们成为奥义境生命以后，固有观念还是没有放下，才会将阵法一道当成自己的附庸？”
邓杰半是疑问，半是自我解释道。
“没错。”
夜轻寒又说道：“其实在成为奥义境生命以后，特别是成为奥义尊行者、奥义至圣者以后，只要能有机会踏上修行阵法大道的路途，就会轻易发现阵法大道和我们之前当成法境提升的阵法一道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们应该正视阵法一道。”
其实夜轻寒的解释并不是很详细，但邓杰还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