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让别人拨开她的腿
在路上，罗阳就出汗了。
背脊粘粘的，也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倒不觉得有多累，直到把安意萱背到家，还在兴奋之中。
安意萱的丈夫张宏山在5个月前出车祸死了。
这对安意萱的打击很大，现今靠着丈夫的赔偿金过日。
公婆见到罗阳背着安意萱回来，都很好奇。
“张叔，安姐在菜园被青竹蛇咬了。”罗阳说道。
“快去打针！”张朝汉忙道。
“没事了。”
安意萱低头看了一眼已贴上了血清外敷贴的伤口，说道。
在罗阳告辞要走的时候，张朝汉说道：“牛仔，拿两只南瓜回去。”
说着，张朝汉便从门口的箩筐里抱了两只大南瓜出来。
罗阳再三婉拒，争奈张朝汉坚持赠与，只好收下。
辞了张家，罗阳便先抱南瓜回家。
抱着两只大南瓜，罗阳想起背安意萱时脊背感受到的两团温柔，好温软好舒服。
回到家，瞥见弟弟罗国兴脸青鼻肿，甚感诧异，不禁细询。
“弟，怎么回事？”
“成飞雄打的。”
“在哪打的？”
“游戏机室。”
“他为什么打你？”
“问我要钱，没给他，就打我。”
成飞雄那小混混读到初二就不读书了，整天在小树林集市游荡，仗着他哥成天佑，动不动就勒索人钱财。
上次要不是成天佑在场，罗阳就在游戏机室揍成飞雄了。
“他还在游戏机室？”罗阳已有了主意。
“应该还在。”罗国兴答道。
罗阳立时回房间换上高筒皮靴，然后寻妈妈要了女装摩托的车钥匙，找借口说去打球，跳上摩托，嘟一声，便出了门。
开摩托到同村发小肖大牛的家门口，喊道：“水牛！”
屋里传出肖大牛那宏亮粗犷的话音：“牛仔，要去打球？”
话音犹未了，肖大牛晃着膀子走出门口。
约一米七五的块头，一身横肉，肤色古铜，眼牛配上满脸的单纯，很好地掩饰了肖大牛残暴的一面。
“快换鞋！”罗阳催道。
“卧槽，你穿皮鞋去打球？”肖大牛一面说一面返回屋里。
一会，换上了回力运动鞋的肖大牛出来了，依然好奇地询问罗阳为什么穿皮鞋去打球。
“上车再说！”罗阳催道。
肖大牛坐上摩托后座，车胎都瘪下去了。
当听罗阳把事情说了一遍，肖大牛笑道：“卧槽，老子拳头痒了好几天！”
从宏运大队到小树林集市，约莫二里路程，开摩托一会就到了。
小树林集市是一条正正宗宗的商业街，长达四百米左右，各种商店应有尽有，酒店酒吧溜冰场一样不少。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与县城的商业街相比，在这里能见到的来逛街的几乎是农民。
农村娱乐节目少，街机依然有市场。
即使小树林集市有一家网吧，但街机还是有人玩，以《拳王》，《奋斗罗》与《雷霆》等游戏为主。
每一家街机游戏室的门口都挂着一张破旧的窗帘布当门帘，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罗阳把摩托车停在游戏机室门口，带着肖大牛，一家一家寻找成飞雄。
掀开门帘，走进昏暗的游戏机室，汗味，屁味，烟味等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鼻而来。
为了节省成本，游戏机室一般不装空调。
只在墙壁装两台壁扇，根本起不了清凉的作用。
游戏机摇杆晃动的“咔咔”声，按按钮的“滴答”声，输了游戏的咒骂声，赢了游戏的欢呼声，游戏机的音乐声……，各种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门外十数米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不到8米深3米宽的铺位里，两边排满了各种游戏机，长条凳子又占了点空间，过道极为窄狭。
有人坐在游戏机前面玩游戏的时候，旁边又会围着一群观看的青少年。
想要从门口走到最尽头，需要拥有过人的体力与胆量。
把人推开要力气，想要推开凶狠的混混要勇气。
肖大牛是开路先锋，他可不会说什么“请借借路”这么斯文的话。晃着结实的膀子，左撞，右撞，双手推，不服出门口单挑。
成飞雄嘴角叼着香烟，坐在一台《拳王》游戏机前面跟人对战，玩的正起劲。
后面站了一排青少年观战。
罗阳拨开两个少年，右手按在成飞雄的后脑勺上，猛地将他的脑袋按向游戏机的屏幕。
“篷！”
成飞雄的脸面重重地撞向游戏机屏幕，嘴角的香烟掉在游戏机屏幕上，烟灰火星纷飞。
还没等成飞雄反应过来，罗阳就揪住他的后衣领往门口拖。
出到门口，仿佛到了另一个光线充足的世界。
罗阳一个左勾拳打在成飞雄的小腹上，打到拳头都有点痛。
等成飞雄双手捂着肚子，弯下腰时，罗阳右肘重重地由上向下撞击成飞雄的脊背。
肖大牛看到手痒，扳着指骨“必剥”响。
有两个少年向罗阳冲上来，站在中间的肖大牛大喜，抡起钵头大的拳头猛地砸过去。
“尼老姆，老子一挑二！”
一拳打到其中一个少年鼻血横流，踏前一步，肖大牛双手抓住另一个少年的脑袋，然后用头去撞他的脸面。
“还有谁？！”
一转眼打倒两个少年，肖大牛意犹未足，瞪眼寻找对手。
看热闹的一些青少年吓到连忙闪到5米开外了。
成飞雄忍痛爬起来要逃跑，罗阳从后面追上，踢倒他。
穿了高筒皮靴来就是用来踢人的，鞋底很厚很硬，踩人踢人很带劲，噗噗响。
“别以为成天佑认识几个人，老子就不敢打你！”
“给老子记住，碰到一次打你一次！”
“这一脚是我弟送给你的！这一脚是老子送给你的！”
每说一句，便朝成飞雄脑袋踢一脚。
成飞雄双手抱头卷缩在地面上，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等老子扛起他来一个倒栽葱！”
说着，肖大牛将成飞雄拖起来，就要扛起撞向地面。
罗阳朝街道前方瞥了一眼，见巡逻的警察在百米开外正向这边走过来。
“水牛，走啰！”
“卧槽，老子都还没开始热身！”
“没看到警察？快上车！”
“尼老姆！下次老子要撞断你的脖子！”
话犹未了，肖大牛一脚踹倒成飞雄才跨上摩托车后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