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禁忌墓道
以无相变的精妙,除非在极近的距离遭遇到向冥光这样的仙王大能,否则是无法被人识破的。
不巧的是,曹凡恰好就是从向冥光的旁经过。
这里就不能不说向冥光的老巨猾了。
在古神地宫开启前蹲点失败的教训让向冥光意识到曹凡拥有极强的易容能力,想要识破他的真,就需要在极近的距离内观察对方。
向冥光算定曹凡必定会在接近最内层空间的附近墓道中经过,所以在一处关键墓道的转角处隐匿了下来,守株待兔。
外貌和气息特征方面向冥光承认自己辨认不出曹凡,但他知道曹凡的修为很低,对方若是要假扮作金仙强者,境界气息必定无法完美模拟出来。
古神地宫里本就对神识压制极大,到了最内层空间附近一带区域,仙修们的神识更是被压制到一丈范围左右,很难提前观测到墓道拐角另一侧的况。
曹凡从拐角处过来的时候,洞察之眼显示出了施展隐匿仙法潜伏在墓壁一侧的向冥光,饶是他一向心理素质过硬,也不大吃了一惊,终于露出了破绽.
老辣的向冥光同时也发现了曹凡境界气息的异状,立即果断出手。
好在曹凡发现不妙后第一时间施展出了无影遁跑路,这才勉强从向冥光的界域范围内逃脱。只不过他的上被向冥光下了一道追踪印记,除非遁入太上九重界里以主宰之力去除之,否则一时半会根本就取不下来。
在向冥光面前进入太上九重界,那简直是在找死。以对方的强大修为,几乎铁定可以找出太上九重界的本体,后果不堪设想。
哪怕曹凡施展出了无影遁一路疯狂遁逃,还是无法甩开修为高深的向冥光,那枚追踪印记实在太过致命了。
这一次其他大型仙门虽然有两个进入古神地宫的名额,但比起离尘仙宗,依旧是小巫见大巫。
整个离尘仙宗一共有两百名仙修进入到古神地宫之内,其中包括了二十多名金仙强者。虽然在发现仙髓池的那处墓室里他们折损了温子京等四人,但此刻聚集在通往最内层区域墓道口附近的金仙强者依旧有十余人。
这些离尘仙宗的仙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到向冥光的喝令,他们立即将其他方向的墓道口堵截住,不让九霄商会的奚九臻经过.
曹凡想要从其他三条墓道口杀出去,除非在瞬息间干翻堵路的五六名金仙强者。
这,他根本就做不到。
这些离尘仙宗的仙修们深知通往最内层区域的墓道的恐怖之处,所以只留下了那一处墓道没有进行封堵。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曹凡根本就别无选择,他只能把心一横,向着通往地宫最内层的墓道冲了进去。
事实上曹凡也十分不愿意走这条路,因为他所正在苦苦克制的音咒,正是召唤他前往这个方向而去的。
对于这个从自己一进入古神地宫就让其迷失了心智的诡异召唤音,曹凡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他没想到到来头自己还是要进入召唤之音所指引的地方。
看到奚九臻义无反顾地冲入那条恐怖的墓道之中,场内的不少其他仙宗的仙修纷纷摇头为他叹息起来。
进去的那些金仙期仙修无人幸免,想来九霄商会的奚九臻也不会例外。
离尘仙宗堵住其他墓道的仙修们面面相觑,并没有人追入那条忌的墓道之内。
下一瞬,向冥光已经追赶而至。
望着那条深邃的忌墓道,向冥光的目光露出了犹豫之色。
当年他进入其内之后虽然获得了很大的机缘,但也经历了极其恐怖的危险,险些就出不来了。时隔多年,他现在想起当初在里面的经历,依旧是心有余悸。
片刻后,向冥光便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他径直堵住了忌墓道的入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墓道深处,神高度戒备着。
只要曹凡敢施展遁术试图从墓道内逃出来,势必会落到他的手中。
向冥光算计得很清楚,他要的是曹凡的命。曹凡进入忌墓道深处,自然会被那东西干掉,他犯不着以犯险进去追杀对方。
“明符仙王,请让一让,我要进去闯一闯。”一个冷傲的声音在向冥光的后说道。
向冥光霍然转头,认得说话之人正是此前坏了他好事的中天域天才仙修南墨黎。
从心里说,向冥光巴不得南墨黎进入忌墓道中去送死。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南墨黎是太玄帝宗大长老摩云仙王的孙,倘若在离尘仙宗内的秘境中出了事,他向冥光和离尘仙宗上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向冥光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南少有所不知,此墓道之内有太古吸灵虫蛎蜍,就是我进入其内,也是九死一生。你千金之躯,万万不可以犯险!”
南墨黎眼神犀利地盯着向冥光,缓缓地问道:“明符仙王可曾进入过?”
向冥光愣了一下,傲然说道:“我的确去过,可是”
“那不就结了,你能去得,我自然也去得。”南墨黎斩钉截铁地说道。
向冥光心中顿时恼怒了起来,暗忖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把我与你相提并论。我是什么修为,你又是什么修为,能混为一谈吗?”
实在忌惮太玄帝宗的强大,向冥光表面上可不敢与南墨黎这么说,他只能耐着子劝说道:“我知道南少天资卓绝,艺高人胆大。但那太古吸灵虫实在太过凶悍,恐怕令祖亲至也未必能都对付。此地附近还有许多秘道里有重大的宝藏等着南少你去探寻,给我向某人一个面子,这里就算了吧。”
南墨黎却是神果决地说道:“向仙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让路吧,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进入此墓道之内!”
向冥光堂堂一个仙王,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南墨黎居然还不领,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