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摊牌
酒馆里的装潢也是仿照地球上的酒吧的设计风格，里面的灯光、音响……与泰坦世界大不相同，所以吸引了很多的客人，在曼迪加沙城是绝对上档次的娱乐场所，酒水更是一流，连外面难得一见的精灵族美酒，这里也有出售。
踏入酒馆，三人立即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醇香，弥漫的酒香让人忍不住有一点醺醺欲醉的快感，半兽人、野蛮人和矮人被人类一直认为是大陆上三个最嗜酒的种族，人类酿制的各种酒类总能够在三个种族中找到喜好者、
但是，只有真zhèng
好酒的人才知dào
，泰坦世界真zhèng
的美酒出自精灵族，精灵族出产的各种美酒在这里几乎都可以看到，而且还被调制成了不同风格、美味的鸡尾酒。不过，其中有一种以粮食酿造的威士忌，是唯一一种可以媲美精灵美酒的酒类，也是那些嗜酒者的最爱。
在曼迪加沙出现绿精灵，已经不是什么瞩目的事情。纵然这三名绿精灵气质不同，客人们也不过是顺便地看上一眼，并未大惊小怪，能够在这种地方享shòu
的，都是有见识的人。
“看来这酒馆里的生意很一般啊。”哈蒙德目光在酒馆中飞快地转了一圈收了回来。
“哈蒙德首领，现在还不是上生意的时候。在这里喝酒的大多是科迪勒拉的商人名流，正是这些人掌握了科迪勒拉的经济命脉。”西维尔微微一笑道。
“西维尔，你好像对于这里很熟悉？”哈蒙德心中微微一震，这种话能够从对方口中说出来，让哈蒙德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嗯，来过几次，这里的鸡尾酒味道很好。”西维尔很坦然的直视对方的目光。
“哦？”
哈蒙德和卡拉奇身体同时一震，目光都落在了西维尔脸上，“不知dào
西维尔首领喜欢和谁一块儿来这里来呢？这个地方距离天牛部落可不近。”
“和海瑟薇领主。”西维尔很随意地答道，他是准bèi
摊牌。所以并不想隐瞒。
“哦？”
卡拉奇和哈蒙德目光中有如实质般的光焰一闪。灼烧在西维尔脸上，“没想到西维尔首领和海瑟薇领主竟然有如此深厚的交情，怎么没有想到把我和哈蒙德首领叫上呢？”
“现在叫上似乎也不迟啊，二位首领。不需yào
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既然说出来了。就不会藏着掖着什么，对不对？”
西维尔堆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狡谲的微笑，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我原本也很想找一个机会和二位首领好好聊一聊，今天正好合适。”
交换了一下目光，卡拉奇和哈蒙德的神色反而平静下来，“西维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海瑟薇领主的意思？”
“二者皆有，我一直在想呆在领主府中和几位首领聊天气氛显得太压抑了一些，所以就请西维尔首领邀请二位来这里感受一下我们科迪勒拉氛围，同时也可以体味一下在科迪勒拉普通民众的日常娱乐休闲生活味道，没有太唐突？”
一个优雅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卡拉奇和哈蒙德都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眼看到海瑟薇娇小的身影……双方的对话立即引起一些客人的注意，当辨认出海瑟薇的身份后，引起了不少客的人骚动，不过这些客人都很理智地保持了克制，只是远远地将目光投过来，并未簇拥而上。
“是么？海瑟薇领主，我们绿精灵一族也许对于人类的生活并不太适应呢。”
卡拉奇深邃的目光从眯缝起的眼睛透射出来，语含深意地说道。
“噢，如果卡拉奇首领是这样认为的，我只能说遗憾了。我一直以为虽然人类和绿精灵分属不同种族，但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一致的，毕竟对于文明生活的向往对每一个种族来说都是平等的，如果不能意识到这一点，那就是逆潮流而行，必将被时代所抛弃，我想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海瑟薇浅笑嫣然，但是语气却是犀利无比。
“海瑟薇领主，传统的变需yào
特定的阶段和充裕的时间来演绎，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绿精灵的传统也不是你们人类能够轻易改变的。”哈蒙德也插话助言。
“如果所谓的传统是甘于贫瘠，那这个传统是不该坚持就值得怀疑了。在我看来，真zhèng
的传承是值得坚持而且不会为外部环境所改变的。”
海瑟薇看到哈蒙德又要开口辩驳，忽地微微一笑：“呵呵，看来我们在观点上还有很大差异，不过没关系，说出来就好，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也有的是时间来证明谁对谁错。”
一行人上了二楼，要了一个包厢，这里视野宽阔，而且里可以一览酒馆宽敞的大堂。
领主大人和几个绿精灵出现在酒馆中虽然引起不少人好奇，但是鉴于目前科迪勒拉境内的绿精灵数量飞增长，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那些酒客大多是来科迪勒拉做生意的商人，他们都知趣没有掺合过来。
“海瑟薇领主，您先后已经批准了十七个绿精灵小部落迁入科迪勒拉成为科迪勒拉的正式公民，您的作为严重地损害了我们与科迪勒拉之间的关系，我们正在和您的政务官进行交涉，您却又批准了后续六个部落的归附条约，我们对您的这种举动很是失望。”哈蒙德一坐下来就抢先发难。
“哦？哈蒙德首领，这些部落的生死难道都是由您或者绿精灵部落联盟控zhì
的？”海瑟薇面露惊讶的神色。
“当然不是。”
哈蒙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我们同属绿精灵一族。当然要关注他们的利益，免得……”
“哈蒙德首领，您也认为这些部落有自主的权利。那您认为我批准这些部落归附科迪勒拉，需yào
征得你们的同意么？”
海瑟薇的反击同样的锐利：“在我看来，您好像是忽略了一个事实，那些部落虽然只是一些小部落，但是他们都是拥有独立自主权的部落，并不是某个大部落的附庸，只要意愿源于他们自主要求，我认为这就符合了我批准他们归附的基本要件。无须经得任何人的同意。
这些部落的归附。不需yào
他们付出额外的条件，他们只需yào
履行一个领民应尽的义务就可以了，你们若真是关心同胞的权益，完全可以亲自观察或者派驻观察人员……在科迪勒拉领。他们享shòu
与其他种族相同的公民权利。也获得同样的庇护。”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有些紧张。卡拉奇和哈蒙德都没有想到海瑟薇态度如此强硬，还是卡拉奇插言化解：“海瑟薇领主，我们无意干涉科迪勒拉的内政。但是您应该考lǜ
到这些情况发生对我们三天部落的影响，作为科迪勒拉的忠实合zuò
者，难道连这一点要求您都无法满足？”
“卡拉奇领主，我相当重视与三天部落的合zuò
关系，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的合zuò
都相当愉快。我们都获得了我们所需yào
的东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三天部落就可以对科迪勒拉的行动指手画脚。”
海瑟薇也软化了自己态度：“事实上我一直不太明白三天部落在担心什么，这些小部落归附到科迪勒拉究竟对三天部落产生了什么不良影响？在我看来，这些小部落归附科迪勒拉除了可以密切和巩固科迪勒拉和绿精灵之间关系外，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利之处。”
海瑟薇的反诘让卡拉奇和哈蒙德有些有苦说不出的尴尬，部落内人心的浮动虽然源于这些小部落的归附行动，但是这却无法对人言，悬殊的实力差距加上现实的对比反差已经让三天部落不由自主地向科迪勒拉靠拢，这种向心力趋势才是他们最为担心和忧惧的问题，而这些小部落踏出了这一步也似乎给三天部落日后作了一个暗示，这正是卡拉奇和哈蒙德不愿见到的情形。
看见卡拉奇和哈蒙德都无言以对，海瑟薇也不言语，只是小小地呷了一口鸡尾酒细细品味。
“海瑟薇领主，我们不想隐瞒什么，您的才能我们极为佩服，但是我们想了解您的真实意图，我们三天部落当然也希望我们绿精灵都能够过上美好的生活，我们的生存环境也的确相当恶劣，追求美好生活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们不希望我们绿精灵的传统习俗都逐渐湮没在你们人类历史之中，作为绿精灵，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维护我们绿精灵一族的历史传统习俗。”
卡拉奇的言语虽然相当含蓄，但是话语中的语意却是十分清楚，卡拉奇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才坦率说出，他也意识到这样云遮雾罩地拖下去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坦诚相对，了解一下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看这里面有些误会。”
海瑟薇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科迪勒拉是一个多种族杂居的地方。在尊重科迪勒拉法令和其他种族传统习俗的前提下，我无意改变任何种族的传统。
闭关锁国并不能让部落更加繁荣，历史已经成为过去，文明总是不停的发展，如果不能跟上潮流，那才要被湮没在历史长河中，这种事例并不少见。所以我以为如果绿精灵要想真zhèng
在大陆上生存下去，按照原来的思路行进下去已经行不通了，而只有跳出思想束缚和地域约束，也许才能走出一条路来，这一点我希望几位首领都好生思索考lǜ
一下，不必急于下结论，我相信以几位的智慧，应该可以看得穿这中间的本质。”
海瑟薇的一番话也让几人再度沉默，几乎每一句话都击中了问题核心，灼痛卡拉奇和哈蒙德同时也让两人不得不认真思考海瑟薇所说的话。
日趋衰落的绿精灵虽然偶尔也能迎来昙花一现的辉煌，但是却掩盖不了大势所趋，当周围以人类为主的其他种族文明发展日趋昌盛时，坐井观天的绿精灵一族的思维却是越发狭隘，目光也是越发短浅，一味地还想要以武力来夺回曾经属于他们的辉煌……但是他们完全忘记了，强dà
的武力是建立在厚实的经济基础之上，欠缺了这个基础，一切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而依然通过科迪勒拉这扇窗户向外张望的三天部落已经感受到了这份现实，但是要让他们马上抛弃历史的包袱而接受现实，却十分困难。
卡拉奇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心智保持冷静，看见哈蒙德痛苦的目光中摆脱不了的迷茫，卡拉奇知dào
对方和自己一样已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核心但是却同样无法轻易作出抉择。
历史传统枷锁也不是海瑟薇所说那样可以随便打碎的，否则带来的阵痛也许就会让整个部落陷入混乱甚至崩溃，这需yào
一个过程，一个渐进的过程
“海瑟薇领主，您的看法和意见虽然我们不能完全接受，但是我得承认有些的确是我们原来未曾考lǜ
到的，我们需yào
一些时间来消化，但是我们希望在吸纳绿精灵归附的步伐上，科迪勒拉不要迈得太大太快，我们都需yào
一些时间来缓冲来平息带来的影响，这对于我们都有益处。”卡拉奇有些苦涩地答道。
“嗯，我接受您的这份建议，在日后这方面问题上我会让我的政务官慎重行事”海瑟薇爽快地接受了对方的建议，“另外，我也有一些请求希望三天部落给予支持。”
“哦？”
卡拉奇和哈蒙德都是一怔，原本以为对方专程把自己邀约到这里就是要调和在吸纳绿精灵的问题上矛盾，没想到对方似乎正题并不是这个，而是另有所图。
不知dào
海瑟薇领主有什么需求？”和卡拉奇交换了一下眼色，哈蒙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需yào
三天部落的武力支持，准确地说，我需yào
三天部落的武装力量帮zhù
我在近期进行战争”海瑟薇径直道出用意。
“战争？”
卡拉奇和哈蒙德面面相觑，“海瑟薇领主打算要对哪里发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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