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嗯?

  婚期将至,嗯?
  “九年七个月零三天。”
  傅盛元开口,像是每天都度日如年。
  阳光下,那对俪人的身影愈发炫目,他墨色的瞳仁跟着收紧:“到底是落后于人了。”
  说罢,一撒手,掌心的那枚扣子就被投出了车窗外。
  “总裁!”
  沈越发现的时候,那枚扣子已经弹出很远,堪堪淹没在路边的草丛之中:“总裁,你既然喜欢,又何必……”
  傅盛元目光灼灼,语气愈发的清冷疏离:“喜欢不是占有。”
  沈越若有所思地点头,但望着那片草丛,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开车。”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后车座的车窗已经被摇上,傅盛元也摆正了身体,气定神闲地开口。
  “是。”
  沈越启动车子,才开出不到二十米,五六辆面包车就迎面而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傅盛元的眼瞳不由收紧。
  ……
  依照医嘱,顾南舒每天下午都要活动活动,晒晒太阳。
  才走没几分钟,面前有一道强光闪了一下,顾南舒的眼睛不由地一刺,酸涩感一下子在眼眶里蔓延开来。
  喧闹声由远及近,像是已经到了苏城一号的大门口。
  顾南舒不由拽紧了陆景琛的胳膊:“阿琛,怎么回事?”
  “没事。”
  陆景琛暗暗瞥了一眼大门口被拦下的数十个记者,抬手替顾南舒挡了挡眼睛,“陆太太顺利生下了龙凤胎,有人嫉妒了。特意找了记者过来,找你的不痛快。”
  他话音刚落,顾南舒就听清了那些记者的轰闹。
  有说她不要脸,婚内出轨,明明已经净身出户,却还跟前夫牵扯不清。
  有说她夜宿门真相不清不楚,实则是人尽可夫。
  也有人说,她生下的或许根本就不是陆景琛的孩子,不过是为了争夺陆家的家产罢了。
  可怜未婚妻薄大小姐,再有一个月就要和陆先生举办婚礼,该怎么面对这一个瞎子和两个小野种?
  顾南舒的眉头不由地锁紧了。
  “都是些疯言疯语,陆太太不听也罢。”
  陆景琛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大概一分多钟之后再松开,两个人的耳边都是一片清净。
  顾南舒看不清远处是怎样一番景象,忍不住回眸问陆景琛:“人呢?”
  “谢回赶走了。”
  面前的男人,冷静自持,好像刚刚只是一场小闹剧而已。
  “这么快就赶走了?”顾南舒有些难以置信,“我以为婚期将至的陆先生陪着前妻风花雪月,该是一件大新闻。随随便便写写,他们也能挣很多。”
  陆景琛抬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玩味,“婚期将至,嗯?”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婚期将至?”顾南舒的眉心锁紧,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自然了。好像这两天的美好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似的,她那些隐藏的情绪,倾泻而出。
  她抬手抚着男人的侧脸,“陆先生是有多贪心,天天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却舍不得跟薄家断了那一纸婚约!”
  “陆太太吃醋了。”
  他挑着她的下巴,嘴角浅浅弯起,眼睛里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了,“其实从嫁给我开始,陆太太就一直在吃醋。是我粗心,到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