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鸿钧
夏生却是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就回到：“古蓝星当初有一位混元，应该就是你吧。”
鸿钧点点头：“确实是我，当初以为能主导一场涉及诸天的大事件，真的是因为我自己才情了得，可惜了，都是他们的局。”
夏生表示理解，听鸿钧之前说的，结合猜测，几乎可以肯定，鸿钧就是个背锅的，或者说是专门被培养出来背锅的。
还有……夏生看着《众生之书》里面直接出现一个灰色鸿钧的名字，有些无语，图书馆的记载里，恐怕比鸿钧对自己的了解还要详细，可惜不能查看。
面上，夏生问道：“怎样的局能套住一位混元。”
老者吃力的站起身来，夏生这才发现，所有连接鸿钧的法则，竟然是在封锁他：“大罗能够游览过去未来，任何时间点，都是自己最强的状态。
“我一直知道这一点，然而却一直忽视，当初窃取书院力量，我看到了未来，他们一个个都是称尊做祖，道主、道尊、道祖，是比道君更强的境界，而且诸界唯一，最强状态的他们存在于所有时空，可是当时他们表现出来的，仅仅是大罗罢了。
“我主持了古蓝星不到一千年，就从大罗晋升混元，你说，这样的诱惑，能困住你吗？”
“能。”夏生觉得自己特诚实，这种程度的诱惑，确实能，他又问道：“那么前辈你如今修为……”
鸿钧步履蹒跚，一步步向着偏殿走去，在这里，有一方天井，能看到无数世界：“我依靠祂才成为混元，想要脱离，只能自斩境界，可惜，哪怕我重新转世，依旧无法摆脱，这是源于混沌世界的诅咒。”
一个个世界破碎，化作纯粹的本源灌注在鸿钧身上，他的气息瞬间突破，这一刻，夏生似乎见到了混沌本体。
此刻鸿钧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混沌的核心，混沌由他衍化，他是一切的起点，如果说大罗本质高于大千世界，低于混沌，那么混元就是超越了混沌，能够自身衍化出一个混沌。
这让夏生有些疑惑，第一次见到混元，他无法理解，这样的境界，完全能够再创造一个混沌了，竟然还能被一个混沌世界衍化的宝物给困住？
此时鸿钧不再苍老，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皱纹全部消散，眼神也不再浑浊，此刻的他，有一种能够看透人心的感觉，他的下一句话，让夏生明白，这不仅仅是感觉。
“不用怀疑，类似于我们的混沌世界很多，那些道主开辟的世界，都是这个层次，但是能被称之为本源世界的，少之又少，至今也只有七个。
“而其他世界的原初世界，要么叫做主世界，要么叫做主物质大陆，但是从来不会被称为本源大陆，敢这么称呼，就会受到未知的考验降临，没这个资格，就会连带整片世界一起毁灭。
“而他们，部分都不是本宇宙的本土生灵。”
夏生觉得，麻烦这位还是不要继续说了，咋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谈可以吗，你都知道他们无论何时都是最强状态了，这就是在作死。
以上是夏生想要说给鸿钧的，反正知道他能看出自己想什么，甚至夏生懒得说话，用想来代替说。
鸿钧哑然失笑：“你难不成不介意我窥伺你的内心？”
“并不介意，摆出来的，就是让别人看的。”夏生随口答道。
“好吧，你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他们，”鸿钧相信了夏生的话，确实，其他人说这话是掩耳盗铃，但是夏生他有图书馆，能够做到这一点。
“你说，他们不是本世界的生灵？”夏生放心了，好奇问道，这个问题还真是想要知道答案，之前鸿钧说过，有很多混沌，而本源大陆有些特殊，不过问题有点多，先一个个问。
鸿钧摇摇头：“我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他们有的是来自外界，有的是本世界原生。”
夏生继续问道：“外来者有什么目的?”
鸿钧看了夏生一眼：“能有什么目的，你现在早就不在乎自身种族了吧，恐怕连世界也不怎么在乎，他们更是如此，所以是不是外来者没有关系，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在本源大陆留下印记。”
夏生正准备开口，却是发现鸿钧没有停顿，继续讲解：“本源大陆特殊在于，祂能让道具现化，祂本身也是道的体现，道随时移，其中一草一木，都在时间变化中改变，而这种改变，是集合了整个混沌，它具有未知性。
“而其他世界，我们不说看到草木，就是看到一个世界，都能看到它的未来，根本不存在任何未知，我们在本源大陆重新化作元胎孕育，就是继承这种特殊性，等你到了大罗，前往本源大陆，你就明白那种感受了。”
夏生想到图书馆也是强调大罗；发生大破灭，大罗能够活下来；在战争里，大罗是另外战场；而且成为大罗之后，他就能接触那群为图书馆服务的“发掘者”，以及收获各种宝物，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有一批宝物等着自己大罗之后去本源大陆继承。
“多谢前辈告知。”夏生表示感谢。
鸿钧摆摆手：“老朽还欠你人情呢，谢什么谢，等你将破灭世界全部复生，老朽也就脱困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神秘：“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你要不要听一听？”
夏生知道，这是鸿钧本人想告诉自己的，于是点头：“既然是有趣的事情，肯定是要听一听的。”
“其实也不算多有趣，你有书院的认主，理应是无法被算计的，但是你身上有归墟的味道。”他满眼惊讶，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夏生已经从之前知道，天地本没有归墟，归墟是大破灭时期，图书馆消失，导致混沌晋升失败，混沌大循环被破坏，才出现的归墟。
而他本人，也算是和归墟有渊源，那么，为什么鸿钧还会觉得他身上有归墟味道很惊讶很有趣？
“前辈，难道这其中还有隐秘？”夏生决定虚心求教。
鸿钧轻抚白须：“当你成就大罗，书院——图书馆归位，混沌大循环重新恢复，归墟必然消散，但有的人不想让它消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听我慢慢说吧。”
“世界是圆满无缺的，归墟让世界变得有缺，外来者就可以通过缺口向这个世界注入改变，度过一开始的排斥期，但是你出现了，你关于归墟的了解越多，归墟最后就越可能不会消失。”
“存在即合理，被图书馆馆长记录的就是合理。”
夏生无语：“所以我这是被算计了？”
“不不不。”鸿钧直接否定：“你不可能被算计，他们算计的是图书馆，在你没有完全掌控图书馆之前，祂还有另一个任务，晋升混沌世界，肯定是那群人在归墟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比如其他世界的本源，甚至其他本源世界的本源。”
所以，根据本能，图书馆被吸引过去，而夏生，作为馆长，也会被无意间吸引。
在夏生交谈的这会儿功夫，这个世界的“剧情”开始了，纣王题淫词，惹得女娲大怒，派下九尾狐，这怎么看都不想一位圣人能做的，他疑惑的看向鸿钧，心里想的是关于三清。
果然，鸿钧回答了：“世界原本的进程可不是这样，这都是被我修改后的，这些世界的三清女娲，都被当时我的一怒之下全部抹黑了一遍，不必在意，甚至什么佛门压着道门，也是我编写的，你看看就好，新纪元恐怕连佛门都没有吧？”
夏生汗颜，这位大佬真是任性，不过其他大能毕竟是有愧于他，所以任由他折腾这些他我，反正是他我罢了，又不是他们自己。
“确实，新纪元根本没见过佛门，不过，前辈，我要是要收录这个世界，你能于此像其他大罗那般走出历史？”
“不能，只有最后才可以，你是想离开了？我能看到，你还有很多问题吧？”鸿钧看出了夏生要离开的心思，顾此一问。
夏生确实准备离开了，他有点事。
“前辈料事如神，晚辈有要事，恐怕不能陪你唠叨了。”
“无事，迟早还会再见面的，去休！”话落，那些本源重新从他体内飘向天井，化作一个个世界，夏生走到殿门外之后，才离开世界。
刚刚回到青莲界，夏生就进入了图书馆，反复检查了几次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在一位能够看透内心想法的混元面前，他可不是真的没有压力，哪怕有着图书馆。
他确实有着很多疑惑，但是全部是用来掩盖另外的疑惑。
比如……图书馆可以直接穿越进入本源世界，不仅仅是洪荒本源世界，还有其他六个。
再比如，归墟还是从白河那里知道的，听鸿钧的意思，他就算知道归墟，也应该是在混沌中被图书馆影响，从而知道归墟，不应该在破灭时代中得知。
其次，除了这两点以外，还有其他疑点，这些都不适合在鸿钧面前有丝毫泄露，所以夏生隐约表现出要离开的心思，直接回到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