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 迷迷糊糊中

  想不到益发是最后,前进越来越艰难,没有风吹过,但是总有一种东西,要把两人推开,非常吃力的推进,这股暗劲,让两人如撞到了剥开的鸡蛋上,阻尼的力量非常之大,令人瞠目结舌。身体撞在富有弹性的东西上,又非常滑腻的让两人朝两边滑开。
  如果仅仅这样,倒也不难对付,可是这股暗劲,被人操控一般,会让两人在前进的方向上,不可控制的失去踩到的宫位,这才是令人头痛的地方。只要滑开,又得重新计算一次,白白耗费心力,就这样的反复折腾,两人如初学滑雪一样,两腿不能控制,一次次朝着不同的方向顺滑而去,让前进的打算不断的落空。
  这股暗劲很不好控制,扑面而来,气弹而去,空气墙一样成为两人的最大障碍,两人的律动不再是那么的顺畅,两人如同遇到一发发,敌人发射过来的气弹,颗颗击中两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滑开,无奈和心焦伴随着两人踏步的心情,股暗劲很厉害,两人无法踏在正确的九宫八卦的位置上。
  两人明白如果不能踏在正确的位置,一切都将是徒劳,所以两人拼命的往回拉,保持住自己的身形,如逆水行舟一样的困难,身形在中水击波推浪,力量从不同角度中汇聚而来,使两人的非常的费力。
  从遇到这股暗劲开始,暗劲的力量逐步的越来越大,每一步两人都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战斗,都非常的吃力。用尽的全身气力,两人才能踏到正确的位置。这样的情况下,莫能开始担心,两人能否在计算好的时间内,准确的进入到位置中。
  位置不对,会让前面的移动变成了无用功,随着朝前移动,莫能发现不仅仅是暗劲,益发的朝前,莫名的威压也跟着增强,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热,这不是好事,威压直接对心灵进行影响,好像要让两人诚服,变成诚惶诚恐的仆役,灼热的空气,让两人挥汗如雨,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响,像要变成两条烤干的鱼。
  强力的威压之下,两人被迫分出精力,保持自己的魂魄不被压散,暗劲和威压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两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从远处看去,两人拖着重如千斤的步伐,明明又没有什么压在两人身上,很是一幅奇怪的画面。
  已经没有退路,灼热越来越盛,全身湿透的两人,不知道路途还有多远,模糊的知道希望就在前面,可是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隐隐看见了前面的目标,才让意志坚定的两人,没有倒下,极度透支的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动力支撑着自己。
  不论脚步怎么沉重,枯槁木然的迈着步伐,只想着把最后的路途走完。已经不是咬牙坚持那么简单,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劳累,莫能宁愿跑上十万回马拉松,也不愿意像这样,可是已经踏入,两人没有了回头路。
  气喘如牛,精神已经处在破溃的边缘,莫能没有了把自己的脚指头抬起来的力气。迷离的眼色,魂失魄丧的外表,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还没有一个头,地狱的感觉恐怕如此,什么是苦海,也许这就是苦海。
  此时的两人,已经处在了幻觉的边缘,脑海里无数的蚂蚁在撕咬,每一寸的皮肤在燃烧,叮叮当当的声音笼罩了全身,身临其境的既视感,让人不知身处何处,总有一个魔鬼的声音,在蛊惑了结自己,只要这样,一切将归于平静,疯狂的意念、疯狂的自己,身体好像被撕裂,七形八怪的东西,在周围拉扯自己,是梦,不是梦,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片的东西。
  无处不在的威压搅动着全身的神经,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告诉你这就是你的结局,无数的呼喊,尖叫,恐惧像潮水一样的蔓延,周围的空间在扭曲颠倒,玄幻一样把你拖入其中。彤沁萩的状态就是如此,已经完全陷入了无意识的茫然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舞足蹈的想要把自己撕裂。
  这个不对的情形,还好被莫能及时发现,处在疯狂边缘的彤沁萩,恐怖如疯魔。在她疯狂端倪的瞬间,被灵台还有一丝清明的莫能发现,心头暗叫不好,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彤沁萩,把自己一丝内力注入她的灵台,一下让彤沁萩清明了许多。
  彤沁萩陷入疯狂的意识,差点破坏了两人位置的移动。把彤沁萩拉回来后,莫能这时才发现,彤沁萩油枯灯尽,前面苦苦坚持着,只是因为不想成为自己拖累,所以拼尽了自己的能术气息内力,只是不愿让莫能看出自己已经不行。
  在极端的威压和环境下,硬生生扛着的结果,导致了彤沁萩的心神瞬间的突然崩溃,像一根脆线一样无法支撑。看着彤沁萩如此坚持,是为了自己不分神,莫能心中愧疚满满,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一路上只想着到达目标,而没有照顾好同伴。
  看着双眼涣散的彤沁萩,处在魂魄丧失的边缘,莫能再次按住彤沁萩头顶的灵台,急忙把自己仅有的能术气息内力渡了过去,这时的彤沁萩,已经把能术气息内力耗光,灵台不守,如得不到施救,必将成为白痴。还好莫能的能术气息内力渡入及时,保住了彤沁萩的魂魄……
  现在的莫能,成了一拖二的发动机,一面必须照顾彤沁萩,一面又要抗衡威压和暗劲。莫能仅有的一点能术气息内力,飞快的消耗着。莫能不禁心急如焚,不知道最后的终点,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还好,事先已经计算出九宫八卦的变动图谱,早已存储在光脑中,要不然自己也绝对会崩溃,没有彤沁萩复杂精心的计算,莫能下一脚都不知道踏在哪里。巨大的疲倦和痛苦,席卷了莫能的每一个细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还能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