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安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谢冬梅的人故意接近我姐姐，为的是了解她的情况，以便凶手作案？可是，如果按照你之前所说，凶手的目标是农历生日七月十五的女孩儿，他们只要打听一下就好了，有必要费这么大劲跟我姐姐住到一起吗？”
宁致远点了点头，伸出手，用拇指在安静紧蹙的眉心上按了按，将她的眉头舒展开：“我们先暂且叫她谢冬梅。这个谢冬梅并不是非要跟你姐姐住到一起，谢冬梅应该是在之前就已经开始观察你姐姐的一举一动，搬去住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与你姐姐合租的同学搬走了，她得到这一信息，就干脆直接租了那间房子，这样就名正言顺的有了和你姐姐接触的机会。”
“要知道农历生日七月十五只是条件之一，想打听这个并不难。但被害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她们在被害前还都是处女。这可就是个人了，就算在上大学期间没有男朋友，但不代表之前没有，要知道现在高中生去堕胎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另外，如果男朋友是校外的，别人都不知道呢？所以说，是不是处女这个事儿还真说不准，只能是密切接触才能有机会打探到。得知与你姐姐合租的同学搬走了，谢冬梅当然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她去租了那间房子，借机认识了你姐姐，并对她照顾有加，从而打探到你姐姐从来没交过男朋友，确定了她是处女之后，谢冬梅的任务完成就退租消失了。”
安静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宁致远说不出话来。
“这个谢冬梅后来又以别的身份出现在了其他被害人的身边，目的就是要弄清她们失没失过身。”宁致远扳过安静的肩，将额头与她相抵，“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向前迈进了一步，至少知道凶手不是一个人，他有一个很得力的帮手。”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却帮助凶手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安静被刚听到的事情所震惊，她的身体因为内心的惊恐而轻轻地颤栗，“她也是女人，她怎么能狠下心来把别人推入火坑……”
宁致远将安静按在自己的胸前，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我不会放过她的。”
第二天一上班，宁致远就登录了公安内部的户籍系统，如他预想的一样，d市符合年龄的谢冬梅并没有他要找的那个女人。而其中有一个谢冬梅已于安心被害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去世了。
他带上时明亮处理过的照片和陈锋一起去了齐飞飞生前工作过的那家广告公司。这次接待他们的依然是公司的副总宋伯良。
宁致远没跟宋伯良寒暄直接把照片拿给他看：“宋总，这个人有没有在你们公司做过保洁员？”宋伯良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人，回忆了一下才说：“以前有个保洁员跟她长得挺象的，但型不一样。她们保洁员上班的时候都是把头扎起来的，这种挡着脸的型干活的时候不方便。可她现在已经不在我们公司了，走了得有两、三个月了吧。”
“宋总还记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宁致远问，“你给我们的那份离职人员名单上有没有这个人？”
“名字我不太清楚，但平时我们都叫她徐姐。”宋伯良答道，“名单上没有她。我们公司与兴海保洁公司有协议，保洁员都是他们派过来的，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公司里的员工有没有跟她关系比较好，或者比较熟悉的？”宁致远心下了然，这个女人在广告公司工作时用的还是徐正荣的身份，同时她又用林舒平的身份在刘薇家里做钟点工。在刘薇要求她天天去自己家里打扫卫生之后，她离开了广告公司，并停止使用徐正荣这个名字。
宋伯良想了好一会儿，才面露难色地说：“徐姐就是一个保洁员，我跟她接触不多，还真不知道她跟谁关系好。要不，我让前台过来，你们问她吧，她跟保洁员接触比较多。”
宁致远点头应允，不过时前台小姐来到了宋伯良的办公室。在听明白宁致远的意图之后，前台小姐紧张的神色才逐渐有所缓解。她脸上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说：“徐姐全名叫徐正荣，其实她跟我妈的岁数差不多大，按说我该叫她徐姨的，但她说别弄得那么乱，就跟别人一样叫徐姐吧。”
“徐姐人挺好的，干活挺麻利。她不象一般的保洁员素质那么低，而且她的记忆力特别好，我们随意说过的事情她都会记得。她记性好得连我们生……”
前台小姐突然止住了话语，好像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一般，脸上也带着不太自然的红晕，一双眼睛扫视着肯前的三个男人。
宋伯良微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这两位都是市公安局的警官，跟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宁致远笑了笑，给了前台小姐一个鼓励的眼神，前台小姐才继续小声地说道：“她连我们每一个人的生理期都记得，谁要是赶上那几天不舒服，她还会冲杯红糖水送过去。”
“这个徐姐跟齐飞飞熟吗？”宁致远觉得一个保洁员连别人的生理期都记得，确实不是一件太正常的事情。
“应该算熟吧。”前台小姐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她挺喜欢齐飞飞的，总说齐飞飞漂亮、文静，象个古时候的大家闺秀。有时候午休时间，她还会去找齐飞飞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