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被刺,谁是真凶 (6)

  警察问我劫匪的样子,身高,特征,摩托车的型号,车号,我哪记的住,我不知dào
  不知dào
  什么都不知dào
  了,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不知dào。我眼前反复上演的只有一个镜头,刀在灯光下折射的光亮一闪,就在千分之一秒的刹那刺进家俊身体里,血崩了出来,那一幕一直在我眼前上演,我惊恐无比,肩头不住的抽搐。
  家俊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后悔自责的几乎想撞死在医院的长廊上,假如我不和劫匪纠缠,让他顺利的拿走我的东西,家俊就不会受伤,如果家俊真的有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家俊真的因为我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拉开九楼的窗户,直接从上面跳下去。
  我的眼泪象脱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落,丁铛不停的安慰我,她也跟着我哭。
  爸爸妈妈更是内疚的说不出话来,婆婆已经浑身被汗塌湿,软绵绵的瘫在座位上,由家琪扶着她。
  终于,医生出来了,他简短的告sù
  我们:“那一刀刺在他的右肝叶上,刺的很深,我们已经做了缝合,大家放心,虽然他失血很多,但是目前看,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我们都嘘了口气。
  他没事了,我软绵绵的倚着丁铛,就象抽去了骨头的海蜇。
  医生又进去了,我看着手术室的灯,泪眼模糊中,那红色的字体越发的醒目,触目惊心。
  丁铛哭着想把我的头扳到她的肩上,可我只看着那手术室的灯,一点都不转移视线。
  手术做到了后半夜,医生终于把家俊推回来,一看见他,婆婆险些昏死过去。
  因为麻醉药的缘故,家俊还没有醒,身边的吊瓶一边在输液体,另一边在输血,双管齐下,触目惊心。
  家俊躺在那里,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肩膀,两只手平放在身体两侧输液。他闭着眼,脸色呈一种麻黄色。
  丁铛把我扶到床边,我坐在床边看着家俊的脸,他脸上没有血迹,一张脸还是那么轮廊分明,五官俊朗,现在他躺在那里,象个沉睡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一屋子所有人都跟着流泪,这突然发生的事件让我们这几个人,原来有矛盾的,互相对立的此刻也全忘了个人恩怨,大家变成了一个整体,都只为家俊担心。
  婆婆走到我身边,她看着一眼不眨的在看家俊的我,只是心酸的问我:“你还放心不下他,是不是?”
  我哽咽:“妈妈,对不起。”
  婆婆长长的叹气:“我们都有错,曾经,我不是个宽容的好婆婆,我的儿子,有妻子有家庭,每天妻子照顾他,给他洗衣做饭,打理一切,他却和别的女人偷情。”她流泪:“非要都让大家痛一回,死一回才知dào
  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