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的病症开始显现 (3)

  我惊叫:“家俊,你看你,大白天的说这么沉重的事,真碜人。”
  “对不起哦。”
  我想起了在香港时,遇到的那位纪太太的事,想了下我说道:
  “还记得那位给我做担保的纪太太吗?她几年前因为脑部血管癌不得不开刀做手术,手术成功的机率很低,但最终还是成功了,可是在手术中她因为大量用药,手术之后她失去了记忆,这个失忆非常怪,每晚睡着后,一切清零就象电脑的系统重置一样,第二天早晨起来什么都忘记了,丈夫,女儿,家人对她都是陌生的,一切要重新开始。”
  家俊诧异:“竟然有这样的病症。”
  “是啊。”我羡慕的说道:“最难得的是,她的丈夫对她不离不弃,每天早晨都象初恋一样的告sù
  她,我是你的丈夫,你还好吗?而且,每天晚上也都提醒她,明天不要忘记我,我爱你。”
  家俊笑:“听起来很美。”
  “是真的。”我不服气了:“知dào
  你不信,这世界上,真能这样做的男人很少的。”
  “你是不是动了心思,又想写点什么了?”
  我感慨的说道:“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也来一次失忆,把这些都忘记了。”
  他轻轻问我:“你,想忘记哪一部分的记忆呢?”
  我想了想,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想忘记和你发生的这些不愉快,你,没有和我提离婚,我也没有去工作,还是象从前,我大大咧咧的生活,没有这段工作的经lì
  ,没有过离婚。”
  他不作声了。
  我把手搭在自己的脑后,确实,如果让我选择,我会选择忘记这一部分的记忆,我们从来没有谈过离婚,没有分开过,哪怕我懒点,但我还是象从前一样,甚至,我还没有认识裴永琰。
  他也不说话,似乎也是在想旧事。
  我百感丛生,躺在沙发床上,仰望头顶,忽然我想起了和家俊做夫妻时有一次一起出来洗澡的情形。
  那次我们一起出来洗澡,本来要开单间,可是服wù
  生歉意的告sù
  我们,贵宾房已经全部被包下了,我们只好分开去洗,洗完澡后回到休息大厅,挨在一起休息聊天,我不老实,见大厅里没有多少休息的人,光线又暗,我便摸到了他的沙发床里。
  一个休息床才多宽,他一个人占着是合适,我再挤过去,他只能侧着身躺,可我不管,我摸过去,紧挨在他身边,就象个滑溜溜的泥鳅一样缠在他的身边,他便拿过薄毯盖在身上,和我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