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 (2)

  我想了下,索性直接了断,清清楚楚的把我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还有一件事,裴先生,我和你的私人关系,也自今天结束,我们以后仍然可以做好朋友,再见面我们可以聊聊天,可以一起谈谈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凝视着我,手指仍然轻轻扣着那个碎纸机,手背上青筋绽现。
  “你这是要和我分手?”
  我点头,“是的。”
  他咬紧嘴唇看着我,看了良久,他又背过了身,给了我一个背影:“不,我不同意。”
  我淡淡说道:“感情的事不是工作的合同,任何一方都可以随时解约,这一方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他一拳砸在碎纸机上,碎纸机被他砸的一阵乱颤。
  回过头来,他走到我面前迎上我的眼睛:“为什么?因为我的过去吗?你不能接受我的过去?”
  我有些黯然:“我不是不能接受你的过去,如果那只是发生在我之前,我可以当作是过去的事,但我不能接受你这方面对我说爱我,另一方面却在我离开之后,让另一个女人爬上了你的床。”
  他一下被我戳在原地,双肩僵直没法回答。
  我清楚而坚决的说道:“再见,永琰。”
  我转过了身,大步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我鼻子一酸,禁不住泪掉了下来。
  来时我劝自己一定要镇定,从容,可是真的选择了拒绝,原来心里还有一些不舍得,还是会痛的。
  我轻轻擦去眼泪,快步走到电梯,进到电梯后我倚在了电梯壁上,长长的吁出口气来。
  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的新鲜遭遇,就象去经lì
  了一次冒险刺激的旅行,但旅行结束,一切回归平静。
  我告sù
  自己,自明天开始,我的生活回复正轨,虽然永远没机会甘食玉露,可是踏踏的生活,比什么都好。
  电梯并没有下坠,我在里面低头呆了一会儿,有些疑惑,抬头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没按,刚要去按,忽然间,电梯门缓缓移开了。
  象是慢镜头一样,我看着外面,裴永琰站在电梯外面,他看着我。
  我抬起头来,又一次看着他的眼睛,这一看,我深深震荡。
  他的眼睛里再没有从前的那种深遂和果duàn
  ,那深深的黑亮的瞳孔里,如今写满的却是雨后薄雾一样朦胧的情感,那是不舍得和难过。
  他只看着我,轻轻问我:“你真的要走吗?”
  我浑身一震,恍然间我想起了面试的那天,他从内室走出来,向我微笑,只轻轻的问我一句,“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