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琰的追求 (2)
只见我手拿一本新装的水浒,脖子上挂了一串酸枣穿成的项链(冒充佛珠,其实鲁达当时还未出家,我只是为了逗吕老太的),脚蹬棉袜,右手当空挥舞,声情并茂的给吕老太演绎:
“那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只一脚,腾地踢到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的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作者题外话,不得不佩服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古文的言简意骇)
我在老太太面前舞的活灵活现。吕老太在地上坐着,被我的表演吸引的两眼发亮,连连拍手,喜笑颜开。
保姆进来好奇的说道:“院子那阁头有搁男仁,数是恁的朋友,寻思和恁唠唠。”
我打开窗户往外看,果然看见裴永琰。
我和吕老太的脑袋出现在窗台上,吕老太竟然还认识裴永琰,她呵呵笑:“董永,董永。”
我赶紧把吕老太的头拉回来,“他现在不是董永,他是二郎神!”
我想了下,决定出门去见他,‘去痛片’过来缠住我的脚,我把它抱在怀里。
北京的冬天有些干冷,裴永琰站在外面,在那辆白色的陆虎旁,他搓着手,不断的呵气吹自己的手掌,每吹出一口气来,便与外面的冷空气凝合,变成一团小小的白雾,大概他总在有空调的空间里呆,没想到外面温度这么低,现在冷的有些嘴唇发青。
我走出院子,叫他:“裴永琰。”
他欢呼:“丁叮。”
“为什么不坐在车里啊?”
他看着我,竟然象个孩子样的腼腆:“坐在车里怕打动不了你。”
我呵呵一笑,竟然还会使苦肉计。
“不好意思,我是在雇主家里,不能请你进屋,请问你有什么事?”
他很诚恳的说道:“丁叮,我来请你回公司,你跟我回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