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第一次浪漫的约会 (18)

  我合上了手机,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边黑暗一片。
  有人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我睁开了眼睛,裴永琰?
  我赶紧的起来,忙不迭地说道,“裴总。”
  他问我,“年会正进行着,为什么自己先溜号了?”
  “大家热闹的很,不知不觉喝的多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他就坐在我旁边,倚在沙发后背上。然后他伸过手来,用右手轻轻撩我的头发。
  我身体本能的颤一下,直了直后背想往旁边躲开。
  裴永琰一把又拉住我,他问我,“我让你感觉到害pà
  吗?”
  我好奇地说道,“不是啊,我并没有害pà
  啊。”
  “丁叮,你为什么要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我只得局促的笑一下,解释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哪有拒人千里之外。”
  他没有再追问我这个问题,我们静静坐了会儿,他又问我:“我喜欢听你讲你童年的事,再告sù
  我一些如何?”
  我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童年?”我有些怀念,“童年是很好,放假时回乡下,乡下有条河,夏天时我和妹妹去河边拿盆扣鱼,知dào
  怎么扣吗?找一个铝盆,里面扔点馒头块,盆上面套上塑料袋,再扎个可以供鱼进出的洞洞,然后沉到水里,过一会儿过去拿,绝对有一些贪吃的鱼钻进去,这时候你就可以一盆端了。”
  他听的很有兴趣。
  我形容着:“到了晚上,乡下没有那么多污染,空气濡湿,闻到鼻子里特别舒服,树林的夜就象我们去看画展时那野兽派宗师的笔下情景,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掩映月色,烟蒙蒙的天空中,月亮就象个大鸭蛋黄,虫鸣蛙叫,连壁虎都会爬到纱窗上一边撒尿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告sù
  你,永琰,真zhèng
  的乡村生活虽然有一点土里土气,但却是原汁原味,令人沉醉。”
  他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温度从我手指上传来,我手象是被重物压了般的开始酥麻。
  “丁叮。”他一声声的在黑暗里低声叫我。
  我恩了一声,没有抽回手,我们两人就在黑暗中这么静静的坐着。
  耳畔传来宴会厅的歌声,是一位同事正在唱陈楚生的‘爱过’。
  我们两人默默的听着,那边宴会厅没有关门,虽然隔的稍远些,可是这是夜晚,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歌声真好听,我们两人都没做声,都老实的在听,好象沉浸在这境界里。
  其中有一句,爱要不要一个承诺,谁是谁的谁能如何,感情到无所谓的时候,剩下的却又是不忍心。
  我忽然间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