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真相 (11)

  她说不下去了,我则是呆若木鸡的听着,整个人象掉进了冰窑,我坐在她的面前,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气又一次由脚掌沁入我的小腿和身体,我象是被冰封住了一样,要很久才能解冻开来。
  婆婆终于说完了话,她累的闭上眼,躺在那里沉沉的喘气。
  我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出了病房。
  家俊依然靠在走廊上,他眉头紧皱。看见我出来,家琪马上知趣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她避进了病房,把空间留给我和家俊。
  走廊很安静,我走到家俊身边,直面他。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我的眼神让他感到费解。
  他问我:“妈妈刚才说了什么?”
  我问他:“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只是看着我。
  “妈妈说的,你的病症,是不是真的?”
  他低下头来,抱着胳膊看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我突然火了,“你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家俊抬头,茫然看我:“你还愿意相信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他熟悉的五官,我看见他眼里的惆怅,茫然,还有内疚和不安。
  半晌,他苦笑,“对不起,丁叮。”
  原来婆婆说的都是真的,我心一阵冰凉,他再抬头时,我突然间伸手,啪的一个耳光,重重打过去。
  56:我心如刀割
  家俊被我结实的打了一掌,脸偏在一边,半天没回过来。
  我从来也没打过他,这一掌下去,我自己的手也抖了。郁火上扬,我禁不住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告sù
  我?当你确诊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的告sù
  我?”
  他低声:“我不敢和你说。”
  我先是一呆,有些惊讶又不理解的追问他:“不敢和我说?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是你的妻子,结发夫妻,我们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么大的秘密你瞒着我却不告sù
  我?你告sù
  我,还有谁知dào
  这件事?”
  “郭蔷知dào。”
  我不由的讥讽他道,“原来你早有红颜知已听你倾诉了。真好,情人永远比老婆知dào
  的多。”
  “不是,丁叮,”他声音低下来,“我并不是主动告sù
  她的,是她看到了我的片子来找我的,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和她分手,我……。”
  我制止他说下去,“家俊,你知dào
  我现在心里什么滋味,我很寒心,你为什么不向我坦白?有病了是耻辱的事吗?结婚时我们曾经互相对彼此有过承诺,无论是疾病还是贫穷,再大的困难也要一起面对,一起去扛,可是现在才多久?又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你的病是绝症吗?还是你绝望了?对以后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