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蔷开条件,我绝不妥协 (19)

  我心里一阵心痛,难过的象是自己身上被刀割了一样,我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悄悄一个人出来,而且还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万一没有人来,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大家找不到你怎么办?”
  他的头伏在我的耳边,声音轻飘飘,可是却有掩饰不住的满足:“老天……不是叫你来了吗?”
  我小心的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哭:“你不是一个人,你身上有这么重的责任,你是泛华的继承人,你是我们尊敬的总经理,怎么可以意气用事呢?还有,你还没有结婚,你还没有孩子。”
  我想我脑子也一定糊涂了,这个时候我说这些干什么。
  血和汗在我的耳边一起往下流,呼出的气也在冷空气里凝结成了白雾。
  我一点点顺着缓坡往下移,尽量不踩到雪,不让自己滑倒。
  “裴先生?裴先生?你回我一句话,你说句话?”
  他没有声音。
  我心里一阵恐惧,偏头一看,只见肩头一片濡湿,我浅蓝色的毛衣上全是血。
  我惊叫,“裴先生?”
  他气息很弱,模模糊糊的回了我一句,“丁叮。”
  我哭了,“裴先生,你不要睡,你听我说话,你回着我的话。”
  他嗓子里发出微弱的恩一声,闭着眼,手软软的垂着。
  我一边快步走,一边大力喘气和他说话:“裴先生,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小时候一到暑假,我会去乡下爷爷奶奶家,一到了赶集的时候,各色小吃推在车上特别热闹,卖肉的屠夫们,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把刀在挂着的一条长长的磨刀条上噌噌几下,然后把猪肉从棚子里的横梁上一把拉过来,猪肉都是一半一半的挂在横木梁上的,然后呢,那屠夫,手拿尖刀,嘴叼牙签,向你哈哈的笑,这位大各(方言),嫩要哪个地敞的肉?(方言)。”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诸肉还是猪肉好,百菜还是白菜香。”
  他能听到我的话,我精神一振,“是,是,猪肉炖粉条白菜,山东的特色大菜,炖的滚烂,特别有味道。”
  我们终于到了平路,他好重,在平路上我不得不歇了几秒钟。
  我偏头看他,他又昏迷了好象。
  我马上调个姿势把他又背好了,继xù
  往前快步小跑,一边跑我又一边说:“猎户座,我看不懂,你下次要教我,你告sù
  我,猎人在打什么东西,是那个牛吗?”
  他声音弱弱的:“是,在战金牛。”
  我好难过,但是仍然不断的鼓励他:“猎户座是勇气和自信的代表,是你教我的,裴先生,我进泛华是你批准的,我原来只是个很笨的女人,是你给我机会,当我是朋友,你不笑话我,不轻视我,裴先生?裴总?裴永琰?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