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四起

  我顿时间又长叹一口气,去到他的那个房间,果然看见他的皮箱还放在原地,不知dào
  他是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刻我心里又百味俱陈,他回来了,似乎这个家就又满了,无论他和我争过,还是吵过,我们毕竟还是夫妻,共同度过了那么多恩爱缠绵的日子,当他不在时,我心里是空的,他在了,我心就是满的了。
  离婚?离什么婚,两个人文斗武斗,难道就是为了换现在这样的僵局?
  夫妻之间是不是总有一段时间的冰点期呢?这段时间内,两人关系恶化,互不搭理,见着对方装作死人,分分离离,纠缠之中,几十年的生活都是如此?
  我也见过一些人的婚姻,一对夫妻闷头坐在饭桌前,互相唏里哗啦的往嘴里扒饭,偶尔的交流便是喝斥孩子,吃完饭,各人在各自的房间里看电视,然后,回共同的房间睡觉,如果要做爱,那也是完成任务一样的活塞式运动,没有前戏,没有亲吻,没有爱抚,那是有爱的人生吗?不,没有爱的人生,那只是在混。
  我不要这样过。
  我把家俊皮箱里衣服取了出来,该换洗的全部换洗,内衣袜子也取出来单独洗。
  算了,我累了,我决定依了他,和他好好谈谈,他不是说要休几天假吗?好,那我们出去散散心,我再把怀孕的事情告sù
  他,他如果愿意接受,我们仍然做至死不渝的夫妻,就这样吧。
  郭蔷?让她做一株墙角的蔷薇花吧,她生命力顽强,可是进不了我的院墙。
  收拾好这一切,我决定去找家俊,中午和他吃顿饭。
  没想到我还没拨出电话,找我的电话却来了。
  一接电话,我魂不附体。
  “□□局?”我惊叫。
  我慌慌张张的跑到□□局,丁铛正坐在一个小□□的面前,非常柔弱的向他恳求:“□□大哥,我哪里会那么狠的打人呢?我也是自我防卫啊!”
  □□只是低头做笔录,间或说道:“你只需yào
  把事实讲明白就行了,不要罗嗦。”
  我急的不行,但又进不了里面的审讯室,隔着铁栅栏,我叫:“丁铛。”
  丁铛一看见我,见了救世主一样的哭叫:“姐姐。”
  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妈终于沉不住气,去找郭蔷算帐了,她到了郭蔷办公室,二话不说,指着郭蔷就骂她,为什么勾引别人的丈夫?郭蔷办公室还有病号呢,这一闹,她脸上挂不住,马上叫保安把我妈妈推出去。
  我不知dào
  这中间具体的细节如何如何,据我的猜想,以我妈妈这样凛冽的个性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冲动是魔鬼,我按着头,头痛的不行。
  好不容易等丁铛做完了笔录,我可以把她接出来了,我问她:“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丁铛气鼓鼓的说道:“妈妈躺在医院里呢!”
  天呐!
  是的,保安要来把妈妈请出去,在这时候,妈妈脾气上来了,老人传统的思想本来就是你勾引我的女婿,现在还要把我赶出去?天理何在?所以一怒之下兜手给了郭蔷一个耳光,当然这郭蔷也不是那吃素的狼,本来被当众侮辱已经够下不来台了,现在被我妈妈又打了一掌,撕扯着衣服,所以纠缠之下,她用力一推,老年人是不是都会在这个时候顺势往地上一躺,然后哭道:我的腰,我的腰直不起来了,然后干脆不起来了呢?
  这边的争执还在继xù
  ,丁铛又冲了进来,因为丁铛发觉妈妈去找郭蔷了,她后脚打车就跟着过来,进门时正好kàn
  见妈妈和郭蔷推搡,又一下被郭蔷推倒在地上,虽然丁铛也是大学生,可是看见母亲受欺负,有几个人理智能战胜情感的?她奋不顾身冲上去挡,结果郭蔷的办公室便狼烟四起,就诊的病人都躲了出去,劈里啪拉间丁铛不知怎么用力把郭蔷一推,郭蔷摔倒,本来只是个摔倒无所谓,但是地上有碎玻璃杯瓷片,郭蔷这一摔,右肘肘弯正好咯在一块玻璃碎片上,那碎片正插在她外侧肘弯里。
  所以丁铛被抓进了□□局。
  妈妈则躺在了医院。
  真是女人间的战争,惊心动魄。
  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只有泼妇才能做的出来的,我妈妈居然这样做。
  妈妈实在太爱我了。
  我内疚的要死。
  我们姐妹俩在□□局门口焦急的招出租车,马上赶往医院,到得医院这才看见脸色阴沉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