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偷我的火腿肠?

  他皱紧眉头,脸上的表情深沉而复杂。
  我很累,一直在卖骚的讨好他,如今褪下伪装,水仙不开花,我也不装蒜了,他妈的我骚给谁看?
  终于等的我们两人都枯燥了,我站了起来,很客气的和他说道:“睡吧,家俊。”
  他依然保持一个孤傲的姿势坐在拐角沙发里,一只手搭在唇边,牙齿在咬自己的指甲。
  我关上了门。
  其实我不是不想去抱住他的,但突然间我已经大彻大悟,离婚大战,温柔牌我打过,情感战我用过,美人计我使过,如果他真的有良心,想挽救这场婚姻,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我没必要再一味的卑躬屈膝。
  我依然一个人睡。还是没有告sù
  他,我怀孕了。
  明天我要去会会这个小三。
  德仁医院是间私立医院,但是这间医院并不象一些所谓的专看什么妇科疾病,男女不孕,性病痔疮一类的江湖医院,这间医院很正规,服wù
  也非常好,而且以骨科专长,上次我就是和家俊来这间医院看的病。
  我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郭蔷的诊室。
  今天我想和这个小三谈一谈。
  郭蔷的诊室在二楼向阳的一间诊室里,从外面的玻璃门里看过去,光线充足,诊室通亮。
  看的出来她为了混到今天也是付出了成绩的。
  女人实在不容易。
  克制,忍让,大度,得体,哪样不得学?其实男人在这个社会上,比女人好混多了。
  可是我也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你在社会上混,我也在社会上混,你为什么非要把一只脚混到我的被窝里来?
  我轻轻敲门,扬声微笑叫道:“郭医生。”
  她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杀过来,看见我,脸色微变,有点惊皇,但真得佩服她也是持牌的医生,见过世面,很快脸色又转变了过来。
  她向我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不见阴晴,声音平静:“你好。”
  今天我要客气一些,前几天我是在家俊的办公室,我是家俊的太太,而今,我是在人家的地盘,就算我是上门找事的,我也要有涵养一些。
  小三没有请正室坐下,怎么办?我这个正室只好刨个坑自己坐着了。
  我在候诊的黑色革制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保健杂志翻。
  她自然明白我会一直等她,所以礼貌的处理完了眼前的病人,等病人走后,她关上了玻璃门,意思是免诊。
  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已经把她的诊室御览完毕。
  她手抄在白大褂里,看见我,面无表情的问我:“找我有事?”
  我在想,你这个小三好有意思啊,你未经我的同意就扛着铁锹来挖我的墙角,撬我的房,还想偷走我的火腿肠?这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吧?
  我向她露出一个甜甜一笑:“总算见到你了。”
  她很诧异:总算,很不理解我的意思。
  我解释:“你不是一直很想见我吗?”
  我在这里要说一下,我的爸爸叫丁量,他平生呢也有几句不大不小的座名铭:“我叫丁量,意思也是定量,就象人生一样,为人处事,一切有量,吃饭有量,运动有量,情爱有量,悲伤有量,一切量控zhì
  得当,人生无量。”
  我遗传了妈妈的美貌,爸爸的沉着,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见郭蔷,得体礼貌大方,就算她是跑遍江湖,看见我这一番架式,也不敢轻易怠慢我。
  别人都说我傻,我也承认,可是他们不知dào
  ,我最大的傻就是在老公面前很傻,不是我真傻,而是我愿意傻,为什么?
  告sù
  所有天下的姐妹,男人都是虚荣的孩子,他喜欢女人在傻里傻气中透着一点机灵劲,你的力道控zhì
  的合适,他会爱你到骨头里,而如果你力道控zhì
  的不好,他才懒的陪你玩傻。
  她没什么表情,可我感觉到她攥在白大褂里的那双手紧张的在互捏,她很紧张。
  终于她说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27:亮出底牌
  我说道:“郭医生今天穿上医生装,比穿便装好kàn
  多了,要不怎么说,医生是白衣天使。”
  其实我还有一句讽刺的话,你这白衣天使倒是衣冠楚楚,象极了黑夜里的白无常。
  她不理我,好大的架子,竟然一点不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