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装蒜了

  所以我也避免和婆婆,小姑子正面交锋,且避且让。
  现在我真的很委屈,听家琪的口气,她很喜欢这个叫郭蔷的小三,看来小三私下里做了不少功课,她轻易就收买了呆头呆脑的家琪,那么婆婆呢?婆婆和女儿一条心,是不是也站在了小三这边了。
  我真的很心酸,从来没想到我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别人谈离婚,我只当是另半边地球的事,没想到切身上演在我的身上。
  我一阵心痛,一阵心寒。
  谁说做女人挺好?二十年的青春,三十年的锅碗飘盆,五十年的血泪辛酸。
  我该怎么办?是忍让还是反击?
  我咬牙,这个小三,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现在还没和家俊离婚呢,她居然就未雨绸缪,做出一副谦卑样的去哄婆婆和小姑子?
  告sù
  你,我不是好捏的柿子省油的灯。
  晚上家俊回来。
  我看了下时间,他回来的有些晚,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电话来解释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吃饭。
  看他回来,我只淡淡地说道:“回来了!”
  他换好了鞋子,坐到沙发上时才说道:“是,我去我妈妈那里吃饭了。”
  我不吭声。
  他去婆婆那里吃饭了?呵,那家琪一定会在他面前把我狠狠的丑化了?
  电视新闻这些日子热播台湾反扁大战,台湾民众高喊,‘阿扁下台,阿扁下台’,估计家琪也会在哥哥面前,毫不客气的喊:大哥离婚大哥离婚!(就差头顶没扎根红绸带)
  我们两夫妻没有多少话,各怀心事,空气很沉闷。
  因为在看电视,所以我没开客厅的大灯,只开了背后的壁灯,那种半明半真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幻真幻现。
  家俊也一直坐在沙发里,他保持一个姿势,和我一样斜倚在沙发里。
  我知dào
  我们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各怀心思,可是越是这样,表面神情却越懒懒的,好象互不搭理对方。
  还记得从前,家俊曾经说过,“你现在这种懒洋洋的神情,好象漫不经心一样,让我捉摸不定,不过却更讨人喜欢。”
  如今,我早不是当初那个招他怜爱的女孩子了,我也得老,一天下来,洗干净了脸,人一疲惫,再有心事,嘴唇上不见血色,更显憔悴。
  家俊只是在看着我。
  良久,他说道:“我明天出差。”
  我唔了一声,从茶几的第二层拿出一个魔方来,在手里摆弄。上高中时我曾经参加过一个夏令营,在那个夏令营里,我从老师那学会了玩魔方,把魔方转回六面统一。很多人会觉得玩魔方是一个很高深的游戏,错了,世间的东西,只要他有规则的形状,把它打乱,它总能恢复到从前模样。
  我现在手法还不是太熟,高手一只手就可以娴熟的转回来,我现在还得两只手。
  家俊的目光跟着我的手在动,过了一会儿,魔方终于回位,我嘘了口气,放了下来。
  他说道:“恢复原样了,真不错。好象比你上次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我只淡淡的说,“有公式,想要恢复原样,就得照着步骤来,如果你打乱一个步骤,可能前功尽弃。”我又扬头问他:“要去几天?”
  “四五天。”
  “自己注意。”
  奇怪,恩恩爱爱的时候,大把的话想说,你去哪里啊!(当然声音甜的也化不开),那边天气怎么样啊!为什么这么久啊?是因为什么原因啊!如今一旦冷战了,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冷了。
  婚姻,正所谓,寒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冷暖自知。
  家俊轻声和我说:“丁叮,我们这几天也闹的厉害,趁着这几天我不在,我们都反省一下,等我回来,我也休几天假,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我一阵心酸,忍不住说道:“你说聊什么?这几年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要是想聊,什么时候都行!”
  “丁叮,你能不要这样刻薄吗?”
  我顿时诧异,转而我笑了:“家俊,我刻薄吗?我有什么资格?我现在不工作,不赚钱,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你在操劳,家琪说的对,我不外是只你养的鸡,可怜的是连个蛋都没下,我配你,更是相差悬殊,你名牌大学,资深律师,我呢?三流大专,无业游民,我有什么资本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