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拆招
外面一阵桌椅碰撞的匆忙,家俊奔了进来,他惊叫:“丁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得站了起来,我看见家俊脸上一脸惊诧,这时我自他肩后看见了那个女人。
就在这一刻,我们两个女人迅速的拉起了各自的防线,开始盘算对对方的攻守心计。
Areyouready?
她叫郭蔷?
(丁叮:你是何人?
郭蔷:在下是才色兼备,温柔贤惠,风情无限的一品狐狸精,郭蔷,你是谁?
丁叮:民妇不才,只读两年书,三流大专,末流才色,厨艺不精,泼辣刁钻的迷途小妇女,丁叮。)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
郭蔷一定在想:“你这个黄脸婆,下堂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则在想:“你这个小三,狐狸精,休得嚣张,来吧,看招!”
如果是在打游戏的话,我想我们两个的血条此时都是唰的暴涨到了顶峰,只等机会,一招克敌,将对方掌劈至死。
家俊则在中间也呆住,如果形象化的来演绎,那么应该是这样:
付家俊(打扮成书生),在做冥思苦想状:是一妻,一妾?还是一妻,野妾?或是平妻?再或者休妻?
一阵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稍纵即逝,乱想之后,我忽然镇定了,脸上露出了个恬静温柔的笑容。
“家俊。”我亲热的叫他,伸手上前拉住他的手:“我来看你,唐一帆说你有官司,而且很激烈,你累不累?”
家俊顿时呆住。
我又亲善的看着郭蔷问他:“你有朋友?为什么不向我介shào?”
郭蔷也呆住。
孙武在《孙子九地》有这样一句话:是故始若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然后被后人演释为: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这话我当然明白,此时我更知dào
,我绝对不能慌,更不能弱,我要静若处子,见招拆招,动如脱兔,克敌制胜。
我又轻轻弹一下家俊的肩头,“看,最近愁事多了,昨天才洗的头发今天又有头皮屑了,看来以前给你买的洗发水不好用,要换用新款的,我一会去超市给你换种新的。”
我这么温和又这么贤惠,任何一个心虚的男人听了都不亚于头顶悬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是温柔一笑而是铡刀在即,果然,家俊脸色都变了。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和,我安慰家俊,“打一个大官司,你用脑用心,总会感觉很累,那你处理完事早点回家休息,晚上我陪你再聊聊天,你记得吗?每到这时候我就总是装那些最坏最龌龊的证人,你啊,又总是取笑我,说我孩子气长不大!”
这话是真的,我是一个傻女人,我最大的傻处和可爱之处就是家俊心情不好时,我会披着床单戴着用报纸叠好的假帽子,嘴里叼着口哨,手里拿个万圣节用的魔法手杖在家俊面前做恶魔状,“说!何人扰你?”为了家俊,我也是装疯卖傻,可是,我傻是以爱之名,现在有人来抢我老公,我绝不后退!
家俊默默聆听,小三也傻在原地,成了空气。
我款款走到她身边,向她微笑着伸出手,“我叫丁叮,是家俊的妻子,怎么称呼你?”
她一时呆了,看了我一眼,又看付家俊。
想了下,她居然能用从容和坚定的语气回答我:“我叫郭蔷,本来我们应该早点认识了。我是家俊的女朋友。”
呵,不要脸的,居然这么厚脸皮的说自己是家俊的女朋友?好,我由你,你胆子再大也没本事直接说一句,我是家俊的太太吧?告sù
你,结婚证上我还是付家俊的太太,你敢来攻城掠地?
我唔了一声,淡淡说道:“家俊总在外面应酬,异性朋友也不少,我啊就常常的在他回家时给他摘女人的头发,洗衣服时注意除女人的香水味,有时候我不高兴了说家俊几句,他还不乐意的和我说,你生什么气啊,都是我的女朋友。”
我这一番回答,说的轻描淡写。
这个女人果然变了脸色。
家俊抬头,他的眼神非常惊讶,十分复杂。
我潇洒的问郭蔷:“郭小姐找家俊是有官司上的事要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