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我心酸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只有一个原因会让我离开她,那就是,当我是别人的累赘,不能再照顾她,不能再爱她时,我一定会选择离开她。”
  但现在,我不能,我有手有脚,丁叮还需yào
  我,我承认,我做了错事,但是,我永远不会再错,我要回到妻子的身边。
  她那边哽咽,终于放了电话。
  我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卑鄙无耻。贪一时之欢时,怎么都好,真的要分手了,竟然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dào
  ,我伤害了她。
  大家都是现实中人,我们不算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我们都是偏离了自己原有的生活轨道,现在,我们应该回去了。
  做完了这件事,我心头虽然象释了一幅担子,但是,愧疚之心还有,我只希望大家一切都好。
  我和丁叮的感情也恢复到从前。
  晚上入睡前,我抱怨:“肩头和后颈总是痛,不知dào
  什么原因。”
  丁叮开玩笑的说道:“难道是最近在外面,做了什么花俏事?体力透支了?”
  我不和她继xù
  玩笑,丁叮想了下,顿时也着了急,一定要陪我去医院检查。我不以为意,但没想到她点明的医院竟然是德仁医院。
  我吓了一跳,马上开始心虚:“为什么要去那间医院?离我们这里这么远?”
  “并不远啊!我们有车子,开车去也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况且,我爸爸有老朋友在那间医院,我让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我还是坚决反对,丁叮便使出杀手锏,她坐在我的腿上和我撒娇打赖,最后我只得同意。
  去时照例是拍片子,等结果,我并没有遇到郭蔷,暂且放下了心。
  没想到,两天后,郭蔷的电话却来了。
  当时我正和朋友在办公室聊天,她电话来的仓促,我一看见号码,本来聊的开心,登时脸上笑容凝结。
  “你好。”
  她那边迟疑了一下,大家都是现实人,一句你好,最自然的问候,如果是亲密的人,最懒的用的话,现在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无形的最普通的话变成了最刻薄的话。
  “家俊。”
  我不得不问她:“什么事?”
  “你在办公室忙?”
  “有两个朋友。”
  “那我稍晚打过来。”
  我不知dào
  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那天朋友走后,我迟疑着看着电话,在想该不该给她回拨过去。
  犹豫间,她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心里一惊,很恍惚的感觉。
  “家俊,我在你办公楼下。”
  我迟疑:“还是在电话里说吧!”
  “我有很重yào
  的事。”
  “什么事?”
  “你必须下来,我们必须当面谈。”
  我缓步走到窗边,悄悄从窗边一角往下看,外面人行道横道上人来人往,可是一眼我就看见了她,她此时正在往楼上看,很显然,她也看见了我。
  其实我可以拒绝她,但她的声音实在太沉重,我提不出这样的要求。
  终于,我下楼了,进入秋天,晚秋的季节,风一吹来,凛凉的感觉。我站在她的面前,轻轻咳嗽一声。
  她先是一言不发,一眼不眨的看着我,等了一刻,她才轻声说道:“家俊,我们找间茶室谈,放心,我谈的是正事。”
  郭蔷的神情看起来非常庄重,这更让我疑惑,我不得不依了她的话,带她去海边的一间茶座。这里茶座四面都可以见海,风景怡人。
  我们坐下来后,服wù
  生给我们送来香茶,不是咖啡,是上好的龙井,淡绿色的叶子被水冲开,茶香扑鼻。
  我问她:“什么事?”
  她从旁边的提包里取出一份片子,我一看上面的署名,顿时咯登一下,这是我前几天在德仁医院拍的片子。
  我不明白,“我的片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眼皮来,手指轻轻抚着茶蛊。
  “我看不懂片子,你是专业医生,告sù
  我吧!”直觉让我知dào
  ,我得的不会是什么平常的所谓骨质增生这一类的病。
  她终于抬头,“家俊,如果你不是凑巧到德仁医院来检查,我可能永远不会知dào
  你会患病。”
  我开玩笑:“我不会得了帕金森症吧?好象不到那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