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母子讨价

  还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秘密么?
  比如“第一野爹”、“第二野爹”、“第三野爹”之类的?
  本宫的几个弟弟妹妹是同父同母生的么?
  如果不是,那乐子就更大了!
  老大不是亲生的!
  老二也不是亲生的!
  老三还不是亲生的!
  夫君,臣妾对不住你呀~!
  只怕甩锅爹知道内情之后,面部肌肉得跟尼古拉赵四一样不停地抽抽……
  我的亲妈,您今晚给儿臣将的鬼故事实在是太刺激了。
  要不是本宫心理素质过硬,这时候都要昏过去了。
  虽说亲妈都发话了,可不能都特么放过,幺鸡还是为难地说:“周延儒乃是东林领袖,可东林素来代俵江浙财阀之利益,每每与朝廷政令公然对抗。母后说此人是儿臣的舅舅,如今儿臣前番已在朝会上表态,要广征商税,江南地区首当其冲。若是东林依然如故,让儿臣在家、国、天下之间作出抉择,那儿臣为了大明千万子珉,只得自强不息了,还望母后见谅!”
  自强不息的意思就是大义灭亲,这话不能轻易说,反正换个说法,漂亮亲妈也能听得懂,哪怕是装糊涂,到了那个时候,在大势所趋之下,也不可能螳臂挡车了。
  不管是“野爹”还是“野舅舅”,只要敢挡住老子财路,老子就特么派人断你生路!
  两家都姓周又能怎样?你有特么不姓朱!
  只要不姓朱,本宫就有办法收拾你!
  即便姓朱,本宫照样能够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据说吴昌时与某皇后有关联,周延儒则与田贵妃走的比较近。
  假设某皇后要兼顾周延儒,那岂不成了三角关系了?
  与漂亮亲妈有关联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老师陈仁锡被罢官,项煜被降职,吴昌时被枭首,周延儒被赐死,郑鄤最惨,被凌迟啪啪了……
  通过这一系列的人物的悲惨结果,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要么某皇后是个大灾星,要么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还没算父亲周奎被抄家,一夜回到了当国仗之前!
  从结果反推回来,能发现两条通道!
  其一,某皇后干政,引得甩锅爹大怒。
  其二,某皇后与外臣有恙,甩锅爹不止大怒……
  再往前追忆的话,那便是信王选婚的时候,田贵妃半决赛之后排名第一,袁贵妃排名第二,某皇后仅列第三。
  然而经刘太妃的暗箱运作,某皇后总决赛便跃居第一,一举成为信王妃!
  过程堪比咸鱼翻身那般不可思议,这逆转真是太神奇了!
  刘太妃与某皇后非亲非故,为何要助其一臂之力?
  周奎当时连送礼都送不起,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而且某皇后当时出身最差,有个算命的爹,这是最大的缺点。
  比脸蛋与才华,又逊于田贵妃,除非有人让刘太妃使劲……
  表面上,某皇后能上位,完全是靠外挂作弊的结果。
  暗地里,某势力要襙纵信王选婚,为将来打基础。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甩锅爹其实更喜欢才貌双全的田贵妃。
  作为大怼朝的皇帝,甩锅爹娶了一个自己不那么喜欢的女人作为正室。
  然后这个女人又给自己生了一个不难么招亲爹喜欢的儿子……
  要是大明不在五年后挂了的话,甩锅爹可能会像他爷爷神宗一样,执意“废长立幼”!
  那可真是“昨日重现”了,开始“第二次国本之争”了!
  当年参与背后运作的团伙,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快死了,周延儒应当不在其列。
  但那个利益团伙还在,不但打算伺机复起,还诞生出来同样邪恶的衍生品——复社!
  这两家除了名字不一样之外,在大战略上几乎是一致的。
  以救国救民为名,架空皇帝,独揽朝纲,挂羊头卖狗肉!
  虽然野舅舅是东林目前的扛把子,早已有一呼百应的声望,还在朝廷当过首辅,实力不容小觑,不过幺鸡仍然认为野爹并不比野舅舅的威力小多少,如果一些不被世人所知的内幕消息被这货供出来,只怕杀伤力不会低于原子弹……
  甩锅爹是1627年8月继位的,太子朱慈烺是1629年2月出生,这是两个极其重要的里程碑,正史应该不太可能会有大幅度的偏差。
  两个时间点中间差了十七个月,漂亮亲妈早已入宫当皇后了,按理说野爹应该没啥机会了,除非某皇后偷偷出宫,或者某野爹假扮太监进来。
  之前幺鸡仔细看过自己的容貌,和老朱家的传统模板比较相近,算得上与甩锅爹一脉相承,考虑到这点的话,那么认野爹的可能性也就几乎归零了。
  如果变成“野后爹”,那说明漂亮亲妈是“滔天巨浪”,幺鸡只能低头认栽了,真是逗芘一家人啊!
  便宜姥爷贪财不义,漂亮亲妈凤搔会浪,甩锅爹多疑易怒,野爹勾引红杏,野舅舅时刻等着架空自己的妹夫,这一家子算是没好了。
  要是再有几个亲戚入伙的话,大怼朝的万里江山都要被这群“浪人”搞得抖三抖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某皇后与吴某人只是眉来眼去,连暗恋都谈不上,吴某人的身份则是野舅舅的中间人,等着内阁被皇帝玩坏,首辅回家种田,然后使劲怼银子好上野舅舅上位。
  距离周延儒二进宫好像也为期不远了,历史上就是崇祯十四年重新上班的,那也就是后年的事情。
  吴某人好歹也算复社的一份子,跟东林是大哥与小弟的关系,况且还能收一笔相当不菲的中介费呢。
  周皇后听到长子如此严厉的说辞,不由心动,口吻虽说不善,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可以放过这位周家的舅舅,而且只要他遵守朝廷的政令,便可以毫发无损了。
  收税的事情是后话,作为皇后也不能恣意干涉朝政,眼下朝廷免去三饷,还想保持以往的岁入,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征收商税,如若这位舅舅横加阻拦,实为不智,她也管不了了。
  “烺哥儿能这么想极好,母后便放心了。”
  只要那人没事,周皇后也就释然了,算是没有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