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如夏花---3

  梁玉梅告诉李悦娣,老板为什么会出这么高的工资来招聘一个洗碗工的意图,一般情况下,这些地方的洗碗工的工资是每月300元,为什么他们的工资能到450元以上,原因是饭店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招收漂亮的姑娘,为后厨房的大师傅们找对象,解决大师傅们的后顾之忧,借以留住这些大厨师,后厨房中的大厨师傅因为一年365天天天在饭店里从早忙到黑,没有时间出门找对象,已经有七八个师傅没有对象,争着辞职不干了,所以老板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新来的服务员一定是未婚的,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漂亮,老板也就不惜高工资把她留下,为后厨房的大师傅们创造条件。
  李悦娣心中暗自惊讶,难怪早饭时那几个家伙不停的看她,原来是在打她的主意。她明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老板真的还是很有头脑的,这样考虑问题也是没有什么错的,他的目的是要保证饭店的生意,饭店的生意当然要靠大厨师们,要留住大师傅,就必须留住他们的心,解决大师傅们的心理需求,能到这饭馆打工的农村小妹妹,条件也不会多么高,服务员找一个大师傅,也算是门当户对,老板连这种问题都替师傅们考虑到了,师傅们岂有不认真工作的道理。只是对不愿意找大师傅作对象的女孩子来说,或多或少的有点一厢情愿,即使这样,她也必须谨慎的和他们相处,不能让那些家伙们对她有一丝幻想。
  上午十点半,李悦娣还没有完全完成自己的工作,前堂的服务员就来通知她吃中午放了,悦娣觉得自己刚刚吃过早饭,他还一点也不饿,一上午他也不知道自己洗出来了多少杯盘碗筷,他估计可能有十几框子吧,不停的搬来搬去,他也没有了一点确数,工作似乎并不重,只是觉得有点直不起腰,她不想去吃,梁玉梅过来警告她说,不吃是饿不到下午的,下午的开饭时间是四点半,所以不管饿不饿,都必须要吃饱,要不然下午就干不动活了,悦娣只好去吃饭,吃饭间,几个年轻人又不停的往她身边蹭,争着问寒问暖,妹妹累不累呀,要不要帮忙呀,等会我去帮你好不好呀,妹妹尝尝我炒的菜,味道怎么样呀,你要多吃点呀,这类的话说了一大堆,李悦娣一一应承着、谢绝着,她明白这些家伙的意图,但不便第一天就得罪他们,只要勉强支应着。饭菜很可口,悦娣也吃了不少,正在吃饭的档口,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店里就进来了十几个客人,各个工种又再次迅速展开了。悦娣刚到操作间,还没来得及整理完毕上一批的餐具,中午的第一批餐具就送了进来。中午餐具的轮转要比早晨大得多,后堂师傅不停的来催促,要她动作要更快一些,悦娣几乎是手脚并用,她恨不得多长出两只手来,杯盘碗筷在她的池子、烘干柜、消毒柜,框子之间飞速的流转。一批还没有弄清楚,下一批已经堆满了洗涮池,她大气都没有敢多出一会,即使这样,眼前的餐具仍然堆得跟小山一样,我的天啦,这哪里是干活呀,这简直就是要命,后堂的管事不停的催促,快点!快点!悦娣忙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的三点多,悦娣总算跟上了催促的速度,一个高峰过去了,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清理着身边的餐具,到了四点多,才把这一切残渣剩饭收拾利索,她想坐一会,后堂的一个年经大师傅过来通知她吃晚饭。悦娣没有一点食欲,她就想静静的坐上几分钟。梁玉梅再次过来叫她,并告诉她,必须要吃饭,否则晚上的工作比中午还要多一些,不吃饭是无法坚持到晚上的十二点的。悦娣只好听从,她没想到的是饭店的生意竟然这么好,45个座位的餐具,一个人用这么好的设备洗涮,都跟不上进度,这老板呀,真是把生意都做到家了。
  晚上十点半,食客少了下来,悦娣好不容易从一座座小山似得餐具中解脱了出来,但是,仍然还是有不少的餐具不停的送进来,就在这时,后堂的一个小师傅何俊康溜了进来,说到:“小妹妹,累不累呀,要不要我帮忙呀”
  “不用,谢谢”
  “那我在这和你说会儿话吧,可以吗”
  “可以呀,不过我的活还没干完”
  “你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吧,小妹妹你是哪里人呀,你长得真漂亮”
  “谢谢,我是四川人,小哥哥你是哪里人呀”
  “你叫我小哥哥呀,我是上海人,我叫何俊康,小妹妹你的身材真好看”
  “小哥哥你觉得我身材好看那你就看吧”。
  “哟,妹妹很大方嘛”。
  “不大方又能怎样,我又不能把你的眼睛抠掉”。
  “小妹妹,你不仅身材好看,你的鼓出来的地方也好看”。
  “小哥哥你不要瞎说,也不要瞎看哦,要尊重女性哟”。
  何俊康见悦娣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在一边仔细的欣赏着悦娣干活的模样,一股邪念涌上了何俊康的心头,他从悦娣的身后一把抱住了悦娣的腰身,悦娣手中端着四五个盘子,突然的袭击让她来不及防备,她哀求道,“小哥哥,放开,请你放尊重点”。
  “我喜欢你”说着,就要用嘴蹭悦娣的脸。
  让何俊康没想到的是悦娣的反击让他足以记住半辈子,只见悦娣猛地往后一扬,她的后脑不偏不倚的猛烈的撞击到何俊康的鼻梁上,与此同时,悦娣猛抬右腿,右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跺击到何俊康的脚面上,再次用盘子向后猛砸到何俊康的头上,四五个盘子顿时碎了一地。这半秒钟不到的三个动作,让何俊康吃尽了苦头,他还没来得及松开她搂着李悦娣的手爪子,李悦娣就一气呵成完成了这三次攻击,何俊康难受到了极点,鼻血大滴大滴的流了出来,他的右脚感到有一种被砍掉了的钻心的疼痛,头上也在流血,盘子的碎裂割破了他的头皮,他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直叫。他一瘸一拐的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脑袋,像一条受伤的恶狗一样,狠狠瞪着悦娣,龇牙咧嘴的逃出了悦娣的洗碗间。李悦娣暗自庆幸,多亏父亲交给她的防身术,要不然就只能受别人欺负了,叫警察哪里来的及!这时的悦娣才真正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关心有多周到,还是那个老家伙好呀,她想,小流氓,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再来,我让你比今天更惨。
  后堂主事的王老大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冲着李悦娣,就叫嚷道:“李悦娣,你个小姑娘,怎么第一天来就打架!”
  “老板,这哪是打架呀,打架我也打不过他呀,你问问那个小哥哥是不是他自己碰到门上了,他是个男的,我一个女孩,哪是他的对手,哦,那个哥哥打坏了五个盘子,我要找他赔,他想逃跑,就撞到门上了,他不小心碰到墙上了,和我没有关系的”
  “是吗,小孩子,你不要狡辩哟,以后不准这样对待大家,大家都是同事,不可以打架哟,注意点,不要再这样了”。
  “好的,我一定注意,你不信,你再仔细问问那个小哥哥,是不是他自己碰到门上的,他保证说是自己碰的,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好吧,我提醒你,大家是同事,要搞好团结,不要闹矛盾,你干活吧”。
  何俊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承认是不小心碰到门上了,盘子砸到脚上了。可是他心里对李悦娣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他下定决心要收拾这个不知深浅的野女人。几个年轻的师傅看到何俊康窝囊的样子,想笑又有点笑不出口。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将近年关了,李悦娣在饭馆工作已经三个多月了,在这三个多月的日子里,她只休息了六天,吃苦受累难以一言蔽之,不过,好在饭馆里的伙食条件不错,悦娣身上多了一些肉,显的更加丰润了,这使本来就漂亮的悦娣更加风姿绰约了。
  发了工资,悦娣也没有什么地方要花多少钱,除了每月给爸爸妈妈寄回去200元意外,也给孙策哥哥一百元,自己留下150元买衣服等,他喜欢唱歌,她还买了一个随声听小录音机,买着最流行的录音磁带,戴着耳机一边干活一边不停的听歌,有时也小声的哼唱几句,借以忘却辛劳的辛苦。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悦娣仍然一边听歌,一边吃饭,何俊康早就看不惯李悦娣的这种样子,挑衅的骂道:“什么东西,吃个饭还他妈的装潮流,你一个农村人,再你怎么装,还能装出个城里人来”!
  李悦娣知道何俊康在骂自己,她心里也很清楚其中原因,可是何俊康这样辱骂他,她就不能不还击,李悦娣说到:“何俊康小哥哥,我今天还是叫你一声小哥哥,我请你不要让我这个农村女人看不起你,你说话满口带脏,你以为你自己是一个出生在城里的人就高贵吗?高贵的人,像你这样没有修养吗?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满口脏话吗,如果城里人都像你这样,那我看城里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不能代表城里人,你看看王老板像你吗,王老板才是城里人,你只是城里垃圾”。
  何俊康气愤的继续骂道:“你才是垃圾,你装模作样冒充大学生,有什么呀,农村疯女人,你一天到晚听录音机,你有本事听别人唱,你也唱几句大家听听,你要会唱几句,老子给你磕头”。
  李悦娣也不服气说到:“你说要我唱,我就唱,我要会唱你就磕头,关键是你那个猪脑壳,磕头也不值几个钱”!
  老板赶忙劝说道:“不要吵了,大家都在这里工作,要讲团结,不要闹矛盾,你们都要互相关心,大家在外做事都不容易,农村人城里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需要互相体谅,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何俊康仍不罢休,继续挑衅说到:“我就说了,农村人,你要会唱什么歌,老子给你磕头,老子一个唾沫一个钉”!
  周围一帮年轻的厨师们也跟着起哄,李悦娣本来一向都以不招惹他们为信条,可是这种情况下,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收起那种一口一个农村人的那种鄙视他人的嘴脸,他对何俊康说到:“刚才你说的话要算数,我肯定你是一个男人,我答应你唱一首歌了,你说你磕几个头吧”。
  何俊康说到:“你要能把一首歌唱好了,我磕三个头,唱的不好你给我磕一个头”。
  李悦娣说道:“你是一个音乐白痴,你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那我们就找一个懂音乐的人来当裁判”大家齐声说到。
  正在一边就餐的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这帮家伙欺负一个小姑娘,站起身,走了过来说到:“你们真不像话,欺负人没有象你们这样的,姑娘,我要是你,我就唱给他们听,我是音乐学院的教师,我姓李,你要是真的唱的不错,我以后来每周来教你一会儿,今天你唱,不要怕”。
  “谢谢老师,那你们要听什么歌曲”。
  何俊康说到:“意大利歌曲《我的太阳》”。
  李老师立即打断说到:“小伙子,懂不懂,那是男高音,你要求一个女生唱男高音,我想请你挤出一点奶出来,喂孩子行不行”。
  大家又一次起哄说到:“哦哦哦,何俊康,挤奶吧!挤奶吧!王老板来点一首歌”。
  王老板说到:“我点的,她也不一定会呀,你会唱什么歌,就唱什么歌吧”。
  何俊康说到:“那怎么行呢,当然是王老板点歌才算数的”。
  李悦娣说到:“王老板你点吧,要是不会唱,我就唱他点的那首《我的太阳》,不过何俊康,你说话可要算数”。
  王老板说到:“我会唱的都是老歌,老歌可以吧”?
  大家一致同意
  “那就唱一首上甘岭的插曲《我的祖国》,大家看行不行”。
  何俊康看大家没有反对意见,他估计李悦娣这个年龄可能不会,于是也就没有反对,他也表示同意。
  李悦娣看到何俊康没有反对,她佯装十分为难的样子,说到:“这真是一首老歌,我们这一代人都不熟悉了,王老板,你换一首比较流行的歌曲吧”。
  何俊康立即说道:“就这个,不换了,你要不会,你就磕头”
  “真是有点为难人呀,我想想”李月娣佯装着思考,她小声的试唱着,做出感觉还是不太会的样子。
  李天亮是后厨师们的班长,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魁梧,看上去至少有九十公斤,他说道:“那么为难人,她自己会唱啥歌,就唱啥歌嘛,哪个人能把所有歌曲都会唱呀”。
  何俊康不愿意说道:“我点歌,你们说不行,王老板是大家推选出来的,点歌也不行,那还讲不讲规矩了,要愿赌服输,她要唱的对了,我没的说,我磕头”
  李月娣说道“既然这样大家作证,音乐老师做裁判,我要是唱好了,何俊康小哥哥要磕头,不要赖皮”。
  李天亮说道“他不敢,他要赖皮,我们整死他”。
  李悦娣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喝了一点水。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李月娣放开了嗓子,唱了起来:歌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漫过延绵的群山,飘进了饭馆的大堂,然后从悦娣的头顶上方,如一个个沉醉的烟圈滚动着、摇晃着、直接砸向了房顶,房顶的大吊灯似乎随着声响的高低优雅的摇曳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王老板觉得自己的手臂上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头皮有些发麻,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悦娣翻飞的小嘴,看着悦娣时儿温和时而凶光毕露的眼神,他惊呆了,他呆若木母鸡了。一曲唱吧,整个饭馆都死一样的沉静,饭馆里的大吊钟发出“蹭、蹭、蹭、蹭”的声响,好久、好久、不知是谁开始鼓掌了,紧接着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哇!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家一边继续鼓掌,一边不停得赞叹,“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何俊康一看大势不好,想要偷偷的溜出去,哪有这样的机会,几个不嫌乱的家伙早就把他摁倒了座位上了。
  李月娣说道:何俊康小哥哥要听《我的太阳》我也唱几句吧,我不会唱意大利语,就唱汉语版了,小哥哥你就将就着听吧,李月娣马上变换了音色,女扮男装、亢奋的唱起了男高音歌曲《我的太阳》:“啊!多么辉煌,灿烂的阳光!暴风雨过去后天空多晴朗,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爽朗。啊,多么辉煌灿烂的阳光!还有个太阳比这更美,啊,我的太阳,那就是你!啊,太阳,我的太阳,那就是你!那就是你!”
  “磕头!”“磕头!”“磕头!”……大伙又一起叫嚷了起来,何俊康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农村野女人,居然把歌唱到这种程度,这次,又他妈的栽了!
  大伙像抓坏蛋一样,把何俊康押到李悦娣面前,就要将他摁倒在地上,李悦娣示意大伙放开何俊康,她不想让何俊康磕什么头,她说道:“小哥哥,对不起,又让你失态了,磕头,就算了,但是当着大家的面道歉是必须的”。何俊康羞愧难当,恨不得自己自己变成一粒尘埃,混进那地缝里,大伙对李悦娣的提议不认同,坚决要何俊康下跪磕头,何俊康没有办法只好下跪,李悦娣一把拉起何俊康,说道:“不用了,何俊康小哥,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不容易,不用下跪了,有认错的态度就可以了,我原谅你了,大家不要起哄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了”!
  何俊康满脸羞愧,趁着大家不注意,满面通红的躲进了后堂。
  李悦娣这下收不了场了,大伙要她继续唱歌,悦娣看看王老板,王老板看看大伙,不再唱一首歌可能不行,就对悦娣说道,再唱一首怎样,悦娣不好谢绝大家的邀请,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了,以后每天给大家唱一首歌,这会儿客人都来了,大家先干活吧,以后每天唱”大家意犹未尽,无不遗憾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放寒假的时候孙策过来帮了几天忙,他很想和悦娣一起回家过年,可是有合同的约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到了孙李村,向悦娣的家人报了平安,也说明了悦娣的一些情况,特别强调了悦娣比以前胖了一点点,让家人不必担心,悦娣只能等到一年合同到期,重新签约的时候才有时间回家看望他们。
  春节期间的一天下午,饭馆的客人比以前少了一些,悦娣比平时闲暇了不少,她坐在一把椅子上翻看琼瑶的《庭院深深》,看得入迷的时候,后堂的厨师班长李天亮来到她跟前,打招呼、温和的说道:“李小妹,看书呀,什么书呀,这么好看,让我看看”。
  李悦娣说道:“琼瑶的《庭院深深》”。
  “这个不是排成电视剧了吗,还看干什么呢,看电视不就完了吗,看书多费神呀,这是一部爱情,小妹妹喜欢爱情呀”。
  悦娣答道:“随便看看,不存在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你肯定喜欢爱情,喜欢谈恋爱,前几天来的那个男的,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说他呀,他是我哥哥,我们一个村的,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一直叫他哥哥,还不能算是男朋友,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是干什么的,一天到晚在你这里,也不去做事”。
  “他还在上学,是个学生,放寒假了就到我这里来看我,帮我几天忙”。
  “那我有机会了,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我今天机会就来了”李天亮一边说着竟然动起手来。
  说时迟那是快,悦娣手腕一翻,变被动为主动,一侧身,向前大跨一步,右腿直接别在了李天亮的右后腿上,另一只胳膊肘猛烈的撞击到李天亮的被抓住手的腋窝,再奋力的一推,可怜的李天亮,近百公斤的体格,在悦娣出乎意料的突然袭击下,就像一大块死猪肉,“嘣——”的一下,仰面摔倒在地上,肥大的脑袋都快把水泥墙撞出一个深坑来,悦娣高高的的跳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踩踏到李天亮的小腹上,又对着李天亮猛踢几脚,李天亮对这样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他哪里会把小个子女生放在眼里,他疼得下意思的捂着自己小腹,昏死了过去看,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悦娣看了看李天亮,她仍不解气,脱下鞋子,左右开弓,闪电一般的扇到李天亮的脸上,又像打糍粑一样,用脚猛跺李天亮的令人恶心的东西。直到李天亮无力的侧躺到地上,悦娣见他气息依然均匀,又端起泔水桶,把一桶泔水泼到了李天亮的身上,打开自来水管子,对着李天亮就冲了过去,李天亮被冰凉的水冲醒了,他浑身犹如凌迟一般的疼痛,他犹如一头战败的掉进厕所的老鼠,哀怜的浮游在粪便上,任凭悦娣凉水冲击。过了好一阵子,悦娣解气了,放下水管,满怀羞辱的逃出了房间。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宿舍,一两分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惊魂未定的直接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公交车,上车后,她有了一些安全感,才想起自己无处可去,孙策哥哥回家过年了,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公交车开出孔子故里很远了,她想应该再转几趟公交车,跑的再远点,她提着的行李,连续转了七八路公交车,到天快黑的时候,才下了车。在南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着,她不能回去了,她知道那个流氓会很惨,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那点散打擒拿技巧突然袭击流氓,短时间是有效的,这种技巧,三招以后,就一点不管用了。如果那家伙追上来就完蛋了,她要躲得越远越好,她身上有几百块钱,可是落脚点在哪里,她毫无目的,自己能到那里去,她在心里不停的拷问着自己,悦娣需要慢慢的冷静下了,她想,不管三七二十,先找一个旅馆住下来,再做打算。想好对策,她立即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可怜的大厨师,一向骄傲的李天亮,他们伟大的不可一世的班长,躺在洗碗间满是油汤污水的地板上,浑身菜屑油垢,仿佛一条被电击的死狗,刺啦着毛发,令人感到十分的恶心。他的裤腰还滑落在膝盖的腿弯处,满腿的菜屑,他腿上布满了鱼刺肉渣,他疼痛难忍,像一头正被阉割的公驴嚎啕大哭着,那哭声之凄厉远远超过了死绝家人的悲伤,房顶差点没被他掀了下来。
  几个瘪马分尸一样的把他从满地污水中拖了出来,他的腰带头拖在了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声,一个瘪三建议,先搞到浴室洗一下,再送到医院,几个人再次合力,继续以五马分尸的形式把李天亮抬进了洗浴间,剥掉了李天亮衣服,何俊康把半瓶浴液倒在了李天亮的身上,找来一个拖把,把浴液均匀的涂抹在李天亮的全身,打开热水管,直接冲洗躺在地上的李天亮,一阵白雾从李天亮的身上升腾起来,李天亮再次嚎啕起来,水太烫了,近似于开水了,李天亮的腹部的肉皮红了一大片,何俊康赶忙关了水,再次调好水温,冲洗着那头死猪,他想,活该,平时你们他妈的怎么欺负老子的,他为自己隐瞒被李悦娣收拾的真像而内心暗喜,当初英明呀,要不然,哪能看到今天这出戏!那个农村野女人也太狠了,当初教训他的那三招看样子只是点到为止了,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像今天李天亮这样,就完蛋了。何俊康几个冲洗完李天亮,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他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是头部轻微脑震荡,腹股沟韧带断裂,肌肉损伤,血管淤阻,需要较长时间住院治疗。看到结果,李天亮后悔自己的大意,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个小个子女人居然会武功,今天他妈的到了血霉了,居然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农村女人搞成这样,他再次痛哭起来,几个瘪三一边安慰,一边发誓要找悦娣报仇,李天亮虽然恶毒,但是他知道自己犯罪在先,人家防卫在后,虽然干的是畜生一样的事,但毕竟是人,他毕竟人性未泯,他劝阻了那帮瘪三,自己吃个哑巴亏吧,以后再别不把女人当回事了,尤其是农村女人,狠呀,狠起来要人命呀,差点要老子断子绝孙,这样的事以后别干了,算了,算了!
  悦娣住进了旅馆,她关上了房门。房间里空空荡荡,一股潮湿的霉味泛发出来,看样子,旅馆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过年了,漂泊在外的人们都回家和亲人们团聚了,此刻她自己还不得不住进着没有人气的旅馆,想到刚才的惊魂一刻,他仍然有些后怕,有些不寒而栗,现在房门紧闭,安全了,她扑倒在床上,失声的痛哭了起来。他恨自己太笨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在学校里聆听老师的教诲,应该在窗明几净的读书馆里一本喜爱的书籍,应该花前月下的享受甜蜜的爱情。可是自己的高考才考了那么一点分数,自己高中时不是没有努力过,没有奋斗过,没有流过血流过汗,笨呀,笨死了呀,她恨自己没有本事,只能回到农村,只能去学兽医,做所有的女人都感到难堪的事,别人都怎么看她这个女人呀,没有本事,来什么南城!南城!挣点钱真是不易呀,累到极点倒也没有什么,王老板,只为了钱,他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可是对这样一帮畜生却视而不见,哪些前堂后堂的女人们,也居然习惯性的被欺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这种畜生的行为,简直就是受虐狂。爸爸妈妈,你们好吗,女儿不孝,过年也不能回到家里,为你们做一点事,她想到父亲教给自己的擒拿术,想当初教她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可笑,要不是父亲发了狠,还不愿意练习,今天看来还是那个老家伙爱自己呀,爸爸呀,谢谢你,要不然,女儿今天就被人欺负了,孙策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的需要你,我好无助呀,你快出现吧。明天去哪里,哪里可以安生!南城,美丽的南城,到处高楼大厦,到处如诗如画,到处生机盎然,可哪有我的立身之地!南城呀南城,那么宽阔的道路,那里是我的未来之路呀,悦娣越想越觉得渺茫,无限的悲哀和迷茫吞噬着她的脑髓,她痛哭,她痛苦,她无可奈何,她掉进了哀伤的深渊。
  悦娣在旅馆里躺了几天,大年初四这天,她心情好了很多,想出去走走,她身上的钱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否则有被饿死的危险,她想到在南城城里可能有一个人是可靠的,那就是音乐学院的李老师,李老师和自己虽然交往并不多,但可以看出,李老师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可是李老师并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她连老师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些不重要,她想,可以到音乐学院去打听,音乐学院应该离孔子故里不远,要不然李老师怎会时常去孔子故里吃饭,想到孔子故里,她犹豫了,那是她的伤心之地,去哪里有危险,不能去,她向旅馆老板打听音乐学院的位置,证明了她的推测,不能去那个方位,她决定自己到附近的劳务市场看看,毕竟是春节过后了,到处都在找人,找一份零时工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她到了市场,很快找到了一份买菜的工作。
  大年初七的早晨,孙策被噩梦惊醒,梦中悦娣正在南城的街头流浪,一条条恶狗正追着悦娣,她无处逃脱,正当恶狗张开血盆大口扑向悦娣妹妹的时候,他被惊醒了。孙策醒来,他出了一身冷汗。他预感到妹妹处境不妙,这虽然只是一个梦,可是什么样的梦境不好,却偏偏是恶狗追着妹妹咬呢,他在心中忐忑不安,决定不要等过了十五才回学校,干脆明天就回南城。
  大年初十的下午四点多钟,他回到了南城,下车直奔悦娣工作的饭馆,悦娣果然不在饭馆干活了,王老板说悦娣打伤了饭馆的大厨师李天亮,畏罪潜逃了,看到孙策来找,他要孙策赔偿劳动合同违约金,赔偿李天亮的医疗费用,共计壹仟叁佰柒拾捌元,孙策听到妹妹不在,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他大声的叫嚷道,要王老板找人,要王老板说清楚妹妹打人的原因,王老板只是说,他们也在找人,至于打人的原因,是因为谈恋爱发生了矛盾。孙策怎么也不相信王老板的鬼话,这其中必有隐情!他想马上找到悦娣妹妹,孙策要走,王老板拦住了他,要他先赔偿才可以走,孙策哪有那么多钱,只好先押上了学生证,说是找到人再来处理。王老板不愿意,要他先把身上的所有钱拿出来,预付医药费用,以后凑够钱了再来取学生证,孙策只好照办,他仅留下二十元钱,其他全部给了王老板。
  孙策走出饭店,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他顾不得许多,他需要马上找了妹妹悦娣,他想,最好有一张悦娣妹妹的照片,他回到学校,找到了悦娣与他的合影,在南城的大街小巷足足找了四五天,什么线索都没有,他回到学校,复制了妹妹的照片,请了同班的几个同学帮他,分区分片的寻找,依然没有音讯。
  开学的头天下午四点,他在火车站找到了悦娣。悦娣见到哥哥的身影,扑了上去,抱着哥哥失声痛哭,孙策告诉悦娣,十天以前就预感到妹妹在南城处境不妙,找了她十多天,都快要急疯了,他猜想今天悦娣肯定会去火车站接他,所以才带着这唯一的希望,来火车站找,果然如此。
  孙策把悦娣带到火车站客流少一些的地方,他们找了一把长椅坐了下来,悦娣再次扑进了孙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孙策抱着妹妹,他从妹妹的痛哭中,知道了妹妹经历的委屈,他没有劝阻妹妹的哭泣,他想让妹妹哭个够,看着妹妹柔弱的身躯,孙策的心都碎了,他轻轻地捋一捋妹妹的头发,爱抚的搂紧悦娣,悦娣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不再哭泣了。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策,愤怒的孙策马上要报警。悦娣劝阻着,对这件事她不想再说什么,她不想再见到那个饭馆里的每一个人,孙策把悦娣带回到学校,并以对象的身份介绍给了自己的同学。同学听完孙策的讲述,都义愤填膺,决心收拾一下哪家饭馆,他们联合了十七八个同班同学,要去饭馆找王老板算账。他们要拿起法律武器,坚决和他们较量到底,要像妹妹教训流氓一样,干脆利落,酣畅淋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们拟好了谈判条件,一、物质上的补偿和赔偿,退还孙策垫付的400元违约金、支付拖欠李悦娣的一个月工资450元、支付饭馆劳动合同违约金,三个月工资1350元,支付李悦娣精神损失费半年工资2700元,李天亮,另行支付悦娣精神损失费,一年工资,4500元,流氓何俊康,支付李悦娣精神损失费半年工资2250元。以上费用由王老板一次性支付,合计:11650元。二、赔礼道歉,饭馆和两个流氓都必须当众当面道歉。如果以上条件不能达成,就立即起诉到法院,寻求法律解决问题,大学生们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也有的是社会资源,学校要律师有律师,要法官有法官,不需要孙策花一分钱,敢和南城大学学生叫板,简直是不想活了。
  3月2号这天是南城大学开学的日子,开学典礼结束后,孙策等近20来个大学生,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就直接去了王老板的饭馆,几个义愤填膺的男生,看到王老板冲上去就要开打,好在大家互相劝止,他们理性的坐了下来,说明了来意,王老板看到这个气势,知道这下可能麻烦大了,他满脸堆笑,客客气气的招待着同学们。孙策交给他一份事先草拟的两份文件,一份未遂刑事案件起诉书,一份附带民事赔偿协议。王老板看完两份文件,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按照大学生们的起诉书来看,饭馆王老板有几大罪状,一、敲诈罪,在明知自己毫无道理的情况下,擅自扣留大学生孙策为人质,索取财物达1378元,王老板认为冤枉,他明明只收到孙策400元,何来的1378元,学生们解释道,学生证的抵押价值就是1378元,如果王老板敲诈成功,孙策就必须拿出1378元才可以拿走学生证,所以起诉书中的1378元是成立的。二、窝藏流氓罪。三、违反劳动合同法。王老板知道,眼前的这帮大学生,不好对付,不象孙策只有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先前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低估了孙策这个大学生的能力,试图反客为主,把责任推给李悦娣,蒙混过关,说实在的,并不一定要孙策费拿出1378元,只是想用这个数字来让孙策感到害怕,从而不闹事就算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他没有了任何办法,他想拖一拖,他想找到那两个所谓流氓的家伙商量一下,再回答他们,他把他的意图告诉了大学生们,大学生们没有答应,要他立即交出两个流氓。王老板以李天亮在住院为借口推脱,大学生中有人拿出电话要立即报警,王老板见状,马山劝阻,说道:“有事好商量,不要动怒”。他看看时间接近午饭,立即安排了同学们就餐,而且承诺本次用餐免费,想吃什么么随便点,只要店里有,一定满足,店里没有的也一定尽量满足,请同学们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也给他们一点时间和当事人商量补偿的办法,大学生们觉得也有一定的道理,答应了,于是就在饭馆要酒要菜,就当是新学期的第一次同学聚餐,大吃大喝起来。
  王老板来到后堂把李天亮和何俊康叫到后院子里,王老板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何俊康和李天亮几个巴掌。骂道:“你们他妈的是牲口吗,老子好心给你们几个找来几个农村漂亮姑娘,给你们提供谈恋爱的机会,你们他妈的是畜生,就想不费事,直接交配,你们是人,搞女人要慢慢来不懂吗,你们他妈的以为进妓院了是不是,现在好了,麻烦事情来了,你们看看吧,怎么处理。”
  王老板把学生们提的要求告诉了他们两个,李天亮立即要冲进去教训孙策等人,王老板一把抓住了他,他告诉李天亮:“学生来了将近二十个人,个个都是二十来岁不怕事的人,你要动手,打是打不过的,何况你只要干一动手,别人就立即报警,警察一来,你们他妈的就别想再出来了”。
  何俊康说到“可是我们明明是吃了亏,并没有怎样那个农村女人呀,而且那个女人把我们都打惨了呀”。
  “人家那叫正当防卫,打死你,都不犯法。没有怎样,今天你还能在这里和老子说话,怎样了,你们还能站在这里讲话呀,你们那种行为那叫未遂”。
  李天亮说到:“那我们亏吃大了,我不干,报警就报警”。
  王老板说到:“你是个猪,报警,你就得坐一两年牢,两年你可以挣到多少钱,不会算账吗,再者,坐牢你以为是好受的,哪些警察打不死你!就算警察不打你,监狱里的犯人打不死你?监狱里的犯人有一个是好人吗,全都是坏蛋,互相争老大,不把你打服气,他能当老大吗?你以为你们厉害得很吗,到了监狱里,你们就是一只蚂蚁,想什么时间打你就什么时间打你。要是进了监狱,你们以后出来了,还有人敢嫁给你们吗,还能找到好媳妇吗?找不到女人,憋死你们这帮畜生;更何况现在那帮大学生,条件并不多高,只要李天亮4500,何俊康2250,也就是那么一点钱,花钱消灾吧”。
  “可是我们他妈的也太倒霉了吧,一点女人味都没沾到,就赔钱”何俊康说到。
  王老板:“老子不给你们闲扯,你们看看吧,老子对得起你们了,那帮大学生现在就在前堂大吃大喝,吃的是老子的肉,喝的是老子的血,今天老子为你们至少要搭进去1000多块,愿意坐牢,你们就去坐吧,老子走了,那帮人还在等我呢”说完,王老板转身要走。
  李天亮一把拉住王老板,说到:“我们不愿意坐牢,王老板我们听你的,只是这个价钱上是不是太多了点,能不能给他们讲讲,再少点”
  王老板说到:“有本事你去讲,你今天敢让他们看到,看看他们打不打得死你,去讲价钱吧”。
  何俊康说到:“既然这样,就照王老板说的处理吧,真是倒霉透了,老子非报复不可”。
  王老板火冒三丈:“啪啪”又给了何俊康几个巴掌,“老子说了半天,你们还不长记性,不要想着报复了,好好汲取教训,好好学学怎么做人,斯斯文文的去找个女人,慢慢哄哄,哄到人家愿意,把她娶进家门,给你们传宗接代,这才是正途,老子找了你们这帮小王八,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李天亮说到:“好吧,我们听王老板的”。
  正在孙策等人吃饭的时候,后堂的另一个洗碗工梁玉梅找到孙策,把自己在这家饭馆遭到多次**的遭遇告诉了他们,希望孙策等人为她主持公道,梁玉梅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孙策等人肺都要气炸了,安慰梁玉梅,请她放心,他们一定为她主持公道,孙策等人再次合议梁玉梅的案件,在尊重梁玉梅的意见后,依照李悦娣的赔偿方式,梁玉梅案件,已经是严重犯罪,如果起诉到法院,可以判处七到十年,梁玉梅主要希望自己能得到补偿,对方坐不坐牢并没有太大关系,梁玉梅指认了**他的五个后厨大厨师,孙策等人合计如果经济赔偿至少要赔付10万元。梁玉梅认为8万元就可以接受了,如果超出8万的,用以支付他们的劳动报酬,如果还有多余可以直接给李悦娣,毕竟她们都是受害者,只是程度轻重不一样而已,十几个大学生商议后,觉得完全可以并案处理,两案合一,悦娣得到更多的补偿就顺理成章了,而梁玉梅的案件也可以得孙策的强力支持,得到及时公允的庭外处理,对于取证比较困难的这种案件,处理虽然不完全合法,但是对维护受害人的合法权益来说,也有基本符合法理依据的。
  孙策等人吃完饭,王老板陪着笑脸来到他们一大帮子大学生的跟前,接受了孙策他们提出的处理李悦娣强奸未遂的要求,孙策等大学生,再次抛出梁玉梅案件,王老板当即就昏死了过去,王老板无力再次承当梁玉梅案件的全部补偿性款项,他对孙策等大学生说道,“你们报案吧,李悦娣的案件可以处理,毕竟没有太大的罪责,而梁玉梅的案件已经是刑事犯罪,不仅仅是赔偿问题了”。
  后厨中的几个杂碎知道这一消息,马上集体冲了出来,可是看到孙策等人多势众,个个血气方刚,他们不敢动手,动手就等于把自己交给公安了,没有办法,李天亮何俊康,“扑通”跪倒在孙策等大学生面前,请求他们原谅,表示愿意补偿梁玉梅的精神损失费,只求他们不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可是几个杂碎也没有那么多的钱,他们又鸡叨米似的磕头,求王老板救命,王老板气死了过去,他再次把李天亮等人叫到后堂,他不想管这事,可是真不管,这一下就走五个厨师,饭店就得马上关门,五个厨师进了监狱,这事传出其,这店里的声誉就一扫而空了,要再把生意做起来比登天还难,哪些竞争的饭馆本来就盼着饭馆出点事,这下真出事了,还能纸里还能包住火,还得帮那几个牲口处理这事。他和几个杂碎反复商议,反复确认,几个杂碎手边每人连五千元也拿不出来,根本无法支付10万元的赔偿,如果王老板要代他们支付还需要至少8万元,相当于五个杂碎3年多的工资,五个杂碎就算是支付4年的工资也不愿意在监狱待一年,他们纷纷恳求王老板相助,以后做牛做马报答,王老板说往东,决不往西。
  王老板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他和大学生们协商两次付清,第一次支付91650元,第二次一个月后再支付2万元,孙策等答应了王老板的条件,王老板写好欠条,孙策等人带上现金,带上梁玉梅离开了饭馆。梁玉梅拿上8万元钱,千恩万谢,离开了南城,孙策送完同学,立即到手机店里买了两部500多元的手机,一部交给悦娣妹妹,一部自己留下,把一万元的存单交给了悦娣。
  一个月后,孙策拿到了剩下的2万元,1.3万寄给了梁玉梅,三千留下,作为感谢同学们的劳务费,再次把一万七千元的存单交给了李悦娣,悦娣认为自己拿着这4千元实在是没有道理,孙策怎么解释她都不能接受,好说歹说,悦娣留下了2千元,2千元让孙策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可以经常用于对同学们的感谢,孙策哪里肯依,说是一万元就当是他孙策的,先放到悦娣哪里,可以用它来自己承包一个大一点摊位,自己做生意。悦娣勉强接受下来。说是自己赚了钱按股分红,也可以经常请同学们出去玩。
  孙策从王老板那里拿走最后2万元的那天下午,王老板把五个杂碎叫到了洗碗间,他把正在洗碗的两个女孩子叫到一边,五个杂碎知道没有好事,他们不敢乱动,王老板问问两个洗碗的女孩子,想不想看畜生长啥样,两个女孩子没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王老板和蔼的对她们说,你们不要害羞,看五个畜生就像看五头猪,他们不敢乱动一下,王老板脱下鞋子,左右开弓的在五个瘪三的脸上来回的猛抽,两个洗碗的姑娘看得心惊胆战,肚肠子都抽搐,王老板又对着他们的下腹,用膝盖每人猛顶两下,五个瘪三疼的捂着下腹,东倒西歪。两个姑娘看不下去了,劝解王老板,不要打人,王老板说,等一会儿我让几个牲口告诉你们,他们为什么要受今天这个罪,王老板让五个瘪三脱掉自己的衣服裤子,五个瘪三老老实实的照办,两个洗碗女孩子羞红了脸,要逃走,王老板非常和蔼的请她们不要走,不要怕,就当是五头猪,两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十分难为情,但是老板的要求,她们也不好拒绝,五个瘪三脱得一丝不挂,忍者剧痛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王老板命令他们跪下,五个瘪三立即跪下,王老板提过一桶发臭的泔水,一个一个的从头顶直接浇了一遍,一边浇着一边问他们还敢不敢骚情,王老板要李天亮告诉两个洗碗的女孩子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李天亮说道:“妹妹,我们五个人过去欺负了洗碗工妹妹,犯罪了,是王老板救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妹妹们你们放心”。
  王老板一把拽住李天亮说道,“看吧,这个畜生都被以前的那个农村洗碗的女孩子踢断了,以后他们中的任何人敢在你们面前乱动,你们就直接踢他们的这里,让他们这帮畜生断子绝孙”。
  两个女孩子不敢看,却又想看一眼,低着头,红着脸默默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王老板最后命令“给老子滚到洗浴室去,洗干净干活,一帮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