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不好意思,晚了
“嘿嘿,你怎么跑了?别跑啊!”见易白退避三舍后,云鹤眼中的得意之色渐浓,这修罗鬼颅乃是他的看家绝技,足足杀了九十九名炼体士才得以炼成此物,如果不是为了速战速决,他才不会祭出这东西呢。
这修罗鬼颅乃是至阴之物,每次施展,势必都会折损施展者的阳寿,云鹤怕自己和易白再拖下去,阁中会生其他变故,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决定先用雷霆手段斩杀易白,然后再去安抚门人。
易白的身影退出三四米后,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定在这鬼头的身上。
通过神识探查,他发现,这鬼头内里的阴煞之气极重,里面似乎困锁了许许多多的怨灵,所谓怨灵,就是横死之人,死后怨念不散,最终被当做怨灵,收于这鬼头之中。
那些鬼混看到了易白以及他身上的至阳之气后,嘶哑的叫了几声,最终都各自散去,隐没在了天地之间。
刚刚那颗还不可一世的硕大鬼头,没成想在几秒钟后,就灰飞烟灭了。
云鹤盯着易白,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暴怒来形容了,他费劲心思才饲养成的这修罗鬼颅,竟然让这小子一招之内就给击溃了,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我跟你拼了!”云鹤身上法力迸发,两只手上的指甲在疯狂的生长,那些新生出来的指甲,都是血红色的!
下一秒钟,云鹤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易白的身前,那红色的利爪毫不留情的向易白的匈口抓去。
如果易白躲闪不及的话,很有可能在这一爪之下便丧命九泉。
“疯魔爪么?”易白眉头一皱,身形闪电般的后退,同时两手一摆,迅速将半空中的蓝色气剑召回。
易白逍遥游施展到了顶级,即便面对六阶王侯的云鹤,也十分不虚。
而此时的云鹤,心态早就有些炸裂了,他双目充血,每一爪都带着无尽的气势,那感觉就像是要把易白撕碎一样。
“来啊小杂种,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不和我正面交手?”云鹤歇斯底里的质问着,眼前这个臭小子,可以说亲手毁了他的一切,即便自己杀了他,修罗鬼颅的破碎,以及自己鬼道之秘的外泄,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和你正面交手?这可是你说的!”忽然,易白的身形顿在了原地,然后双手虚空一划,云鹤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上方忽然多出来了一层炽烈无比的热浪。
他不由得抬头向上望去,然后他怔住了,只见那柄蓝色气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这…这东西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的头顶?”云鹤大惊失色,虽然他现在心态失衡,不过作为一名六阶王侯,感知力还是要远远强于普通人的,像这种大家伙的悄悄靠近,自己怎么会一点感觉都美哦与?
“这回,我们算是自证了身份吧?”易白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轻巧一划,那瑰丽无比的蓝色巨剑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一样,从天而降,直接向云鹤的头顶砸来。
云鹤此时也顾不得攻击易白了,他双手护在头顶,周围的法力全数释放了出来,试图抵御这次攻击。
不过云鹤依然是低估了这万剑问源的厉害之处,易白将这些气剑尽数合在一起,威力可不是11等于2那么简单,这柄整合了十几道气剑而成的主剑,可以说无论是从能量还是摧毁力方面,都是那些小型气剑不能比拟的存在。
云鹤尽管把自己体内所有的法力全数调动了出来,可是在双方接触的瞬间,那铺天盖地般的热浪依旧将他席卷在内,布置在身前的四五道法力屏障顷刻间土崩瓦解。
“噗!”剑锋未至,云鹤就被这股浩然剑气所震飞出去,一路上连喷了好几口鲜血。
“停停手,你们不就是想要灵源石么,我还你就是!”云鹤此刻的表情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他头发四散,惊恐的看着易白,在生死存亡面前,别说是灵源石了,就是让他交出大长老之位,他也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说完,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这石头通体成金黄色,猛地一看,有点像是琥珀,石头内部是透明的,模样十分吸引人,在石头内部,好像有着一个花朵形状的东西,很奇异。
这石头便是名动天下的灵源石,这些年来一直被云鹤贴身保管,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一刻,云鹤才不会把他交出来呢。
易白冷笑一声:“现在交东西,不好意思,晚了。”
话音一落,易白双手剑诀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那柄蓝色气剑宛若蓝色游龙,直接向云鹤刺了过去。
“你疯了么?杀了我,凌渊阁会和你们不死不休的!”看着那柄蓝色主剑向自己刺来,他终于慌了,他没想到,易白这小子的头会这么硬,对自己下手也丝毫不考虑后果。
“我杀人,从来不会考虑后果的!”易白的面色清冷,站在原地,宛若神明一般,随着他手臂的挥动,那柄蓝色长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云鹤的身体!
那一刹那,整个听涛楼里都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场中的局势,他们没想到,在云贵省,居然有人敢对云鹤出手,而且居然下的是死手!
在蓝色气剑入体的那一刻,云鹤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他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匈口处的那柄蓝色长剑,眼中的猩红之色慢慢褪去了。
他的脸上,迅速增生出了数十道皱纹,好像所有的生机都从他的身体上被抽走了。
“易白你就算是杀了我,也不可能活着走出云贵省的!”云鹤死死的盯着易白,目光中满是恶毒之色。
“那就不牢你操心了,再见。”易白五指张开,那柄蓝色气剑迅速被抽离出了云鹤的身体,在气剑离开他身体的一瞬间,云鹤就像是废铜烂铁一样摔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