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较量(六)

  一头随风飘荡的银发在刺目的岩浆中是那么的显眼。
  “他是冰国的二王子冰炎,是失踪冰王的弟弟,也是你的”
  “我知道,他是我的叔叔。”无视风谨试探的语气,初音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那姑姑真的和冰王之前风谨一直想知道真相,但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又蛋疼了。
  无奈的抓了抓脑袋,初音却是飞身跳了下去。
  衣决飘飘,刺目的白发,却红的惊艳的眸子,冰炎深吸一口气,刚刚他听到初音的话了,面前的人是大哥跟火族公主的女儿。
  大哥他
  冰炎的眸光一沉,化为的冰剑顿时化为万千的箭矢,直刺火龙。
  一支一支的箭如同雨点一般落下,却对火龙伤害不痛不痒,但是却也成功的激怒了它。
  “吼”又是喷出一口灼热的龙息,几下就将数米高的熔柱融化。
  眼看着就要落在冰炎的身上。
  冰炎将手中的剑丢在了地上,口中念着咒语,凭空出现一张数米大的冰盾,挡住了火龙的攻击,火龙再次吐出一口龙息,其威力是刚刚的好几倍。
  冰炎也再次施展了冰盾,挡住火龙的同时,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在地上化为蓝色妖冶的花。
  冰炎已经快到极限了,但火龙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甚至无视已经落在旁边的初音,只一个劲的攻击冰炎。
  冰炎一张脸惨白如纸,两只脚如同灌了铅牢牢的嵌在地下,灼热一浪高过一浪,偶尔还飘出青烟,初音已经闻到被烤糊的味道。
  “快走。”冰炎对着正要施展法术的初音吼道:“哥哥他们正在溶浆尽头处。”
  初音不动,冰炎有些着急,“我死了不要紧,可是哥哥他不能死,这世上能打败她的人只有哥哥。”
  “快点,救哥哥出去,毁掉隐莲,这样,便是死了我也值了。”说出这些话,冰炎眸光暗淡一瞬,随后变得坚定,“帮我跟哥哥带句话,当年,是我对不起他。”
  要不是他,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很多人也不必死,他终究是错了,可惜明白的太晚了。
  冰炎抽出所有的法力,全部灌注在火龙身上,将它的仇恨牢牢拉在了手上,“快走啊你做什么?”
  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早就去救人了,可偏偏大哥的这个女儿不走寻常路,她竟然纹丝不动,自顾自的念着他听不懂的咒语,要不是旁边的火族五王子也是一脸的惊诧,他真要怀疑刚刚自己的话他们是不是没听进去了。
  “带她走啊?”冰炎心中暗恨面前的人没有脸色,但现在他拉住了火龙,根本没有余力管他们怎么做。
  “”早在听到冰炎说找到姑姑他就想带初音走了,可偏偏他打不过她,要带走她,他带的走吗。
  “表妹”风谨才刚叫了一句,却被初音的横眉打断,只见她手中光芒大盛,紧接着万千金色的丝线从她手中飞出,一圈一圈地缠住了火龙。
  丝线刚开始还只是头发一般粗细,但落在火龙身上就逐渐变粗,手指粗细后面就变得足有几人手腕那般粗细,而且越勒越紧。
  火龙从一开始的挣扎直到消散,不过片刻,风谨和冰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风谨还好,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初音施法,但饶是如此,也不妨碍他对这个表妹更加刮目相看。
  而冰炎则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之前在深渊他也曾猜测过,但终究没有眼见为实来的震撼。
  “多亏你拖住火龙给了我施法的时间。”初音伸手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热汗,打断了三人间的尴尬。
  “走吧。”冰炎深吸一口气走在了前面,“他们就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越往里面走,里面越加灼热的不像话,高温炙热,将空气中的水分蒸发,连着呼出的空气都变的艰难,不过数十米的距离都走了半个小时。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拖的越久,他们都会热死在里面。
  冰炎和风谨嘴角已经泛起了皮,上面一颗颗水泡触目惊心,只有初音身形狼狈些,但总体上来说比他们好的太多。
  “你们往外走吧,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初音施展治疗术打在两人身上,一边说出了中肯的建议,但一出口就被冰炎打断,“不行,里面的情况复杂难辨,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被蒸发了水分的嗓音干涩沙哑,就算有初音的治疗,但在如此高温之下,冰炎说完一句话嗓子还是像是着火了一般难受。
  “你们进去也帮不了我什么。”初音看着隔了一条岩浆河狭窄通道,“我一个人或许更好救人。”
  说实话,走到这里,风谨和冰炎都已经快到了极限,不用再走下去,他们都已经成了拖累。
  两人沉默了一下,默认了初音的话。
  初音点头,运起了天地真经给两人施展了一个治疗术,随后在两人身边布下水灵阵,充盈的灵气不断涌进两人的体内,“这个阵法只能撑一段时间,你们坐着休息一会儿,如果我一个时辰后不出来,你们就出去吧。”
  他们都是冰月和风乐的亲属,她能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万事小心。”冰炎本想提醒更多,但最后只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照顾两个人,初音的步伐明显加快了很多,走到河边,运起天地真经充实自身,结出了一个阵法,踩着岩浆就飞了过去。
  一过岩浆河,空气中的灼热突然就消散了一大半,初音感到轻松的同时,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很明显,这边比对岸更危险,初音顿时放弃了叫冰炎和风谨过来的打算。
  狭窄的通道只够容纳一个人,初音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溶洞。
  这里没有溶浆,映入眼帘的是只有一汪清冽的泉水,中间还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骨朵。
  而两岸开满了密密麻麻有枝无叶的花朵。
  它们是以灵魂为养料的彼岸花,花开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两不相见。
  而在作为养料的,就是已经陷入沉睡的风乐和风月,他们面色安详,嘴角含笑,一片安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