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章 鹅湖波粼粼
“哇!好神奇啊!原来还有66的电量呢!陛下,给你,扫码吧!”张丹把手机递给我。
“怎么扫?”虽然我听说过什么共享单车、ofo啥的,但知道和会操作是两回事。
张丹说“你果然是古代的皇上穿越过来的哦,共享单车都不会用!来,让妹妹教你吧!”说着就按照步骤叫我怎么用。原来共享单车用起来也很简单嘛!果然科技改变生活啊。
李枫最前,其他三位女生在中间,刘冬冬倒二,我在最后压阵。我们一行六人骑着小黄车沿着鹅城主干道黄河路一路向西,街道两旁的五颜六色的招牌一闪而过,高架桥、出租车、做小买卖的小商贩,相依相偎的情侣,见到我们的时候,都是一副羡慕的眼神儿。是啊,共享单车,此时还算是个新鲜事物吧,再加上小黄车张扬的黄色,骑车的人呢,也该都是青春年少,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扭头观看。
能够作为这骑行大军的一员,惹得众人艳羡,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我们穿过城市,来到风景区。虽说冬天的风依旧寒冷,但时令已经过了立春,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在太阳底下,还不能刺骨。进入风景区,四周全是树木,温度骤降。
李枫驻足停下,扭头对我们喊道“你们快点!陛下,你太慢了!”
我们逐渐赶上,也都停下。李枫说“宝轮寺塔,看不看?”
刘冬冬说“看过多少遍了,没意思。”
张丹说“看啊看啊!我要看!陛下你看不看?”
我当然看了!好不容易放假了来玩一趟,怎么不看?再说了,我以前都是听说,这是中国三大回音建筑之一,但从来也没有看过。“看啊,怎么不看?一起去看看吧!不知道收不收费?”
“我们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何若云说。
“张丹,你去问问。”我说。
“陛下,这事儿该你去问吧?你去最合适了!”何若云说。
“何若云你和张丹一起去吧!美女无论到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对吧?去吧去吧!”我说。李枫和刘冬冬也随声附和。
何若云扑哧一笑,说“好吧!看在陛下你求我们的份上!丹丹,咱俩去问问。”说着就挽着张丹的胳膊一起去售票口问了。
我看了田欣一眼,田欣也正好在看着我。我生怕田欣误会我刚才说的话,误会我,以为我没有说她是美女,就特意朝她眨眨眼睛。
田欣看到我的举动,会意一笑,然后把脸慢慢转向别处,看着远方天际飘飞的云朵。
这个动作被我深深地印在心里。古人云“一颦一笑千金重”,果然不错。
“今天周末,免费!大家快来吧!”张丹站在台阶上,招呼我们。
我们把车子停在售票口,排成整齐的一列。时时处处显示文明礼仪,这就是我们鹅城一中学生养成的良好习惯。
走进园子,里面又是一番景象。虽然说是冬天,但是还是满眼的绿色,高大的松柏,修长的翠竹,低矮的冬青,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树木,依然为点染满园的绿意默默做着贡献。宝轮寺塔就在掩映在松柏之中。我们走近这灰色的砖石建筑,仰头瞻仰着这传说距今4000年以上的古寺,发出阵阵感叹。唯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就是刘冬冬。
刘冬冬因为常来这里,看过很多次了,就粗略地扫了一眼,说道“有啥可看的,不就是一堆破石头吗!比起黄鹤楼、鹳雀楼、岳阳楼差远了!”
“刘冬冬,你这家伙,给朕闭嘴!”我捶了他一拳。刘冬冬笑着闭了嘴。我的拳头明显感觉到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唉,胖子就是欠扁,因为一般的扁,他根本就感受不到,反而觉得很享受一样。
“这个宝轮寺塔,又称‘蛤蟆塔’,你学蛤蟆叫,它就会有回音,而且好像能够听到三声回音,知道不?”李枫说。
“是吗?李枫,你叫一个!”我说。
“冬冬,你叫一个,让它学学!你中气最足,共鸣腔大!”李枫怂恿刘冬冬。
“叫一个就叫一个,听好了!”说着,刘冬冬就装模作样,扎起马步,对着宝轮寺塔,重重地学了一声粗粗的蛤蟆叫声,稍迟,蛤蟆塔里传来了高低不同的三声蛤蟆叫!
“听到了!听到了!”何若云和张丹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冬冬,你接着叫!你学得真像!”
听到美女的鼓励,刘冬冬又接着叫了几声,他收起了马步,估计是腿麻了。
田欣在一旁微笑。我歪着脑袋看她。
田欣看到我在看她,就不解地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你好看。”这话本来就到了嘴边,我马上就要说出口了,但又一想显得太唐突了,更何况在这蛤蟆塔边上说这样暧昧的话,恐怕对着千年古塔不大尊重,就临时改了口
“呀,你头上的是什么?”
“什么?”田欣急忙去摸自己的头发,“没有啊?你看见了什么?”
我上前一步,伸出手,作出要抚摸她脑袋的样子,她急忙躲过“陛下你干什么?”
“飞了。刚飞走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飞走了?”田欣问。
“大雁,远处的大雁,我还以为是你头上停了一只蝴蝶呢。”我说。
田欣瞪了我一眼,嗔道“你开什么玩笑,冬天哪儿来的蝴蝶!”
看完了宝轮寺塔,我们又接着往天鹅湖骑行,经过古石安的石牌坊,经过古召公台,经过古太阳渡口,来到了天鹅湖边。
晴空如洗,水天一碧,远处的中条山横亘黄河岸边,好似一条淡青色的巨龙,正盘踞在黄河岸边,畅饮着“自天上来”的黄河水。
河岸边上,游人三三两两沿着黄河岸边散步。旁边有附近的农民拉着几匹红色、白色的骏马,马背上放着漂亮的马鞍,以供游人骑乘。
一条快艇呼啸着从水上飞快地滑过,剪开了淡绿的河水。快艇像是在跳跃的大鱼,后面是溅起的白色浪花,快艇上发出阵阵尖叫声。很快快艇就到了我们这边,上面的人笑着感叹着从船上回到了岸上,脱下橙色的救生服。
“玩不玩这个?刺激的很!”李枫说。
我看了身旁的田欣一眼“你玩不玩?”
田欣说“陛下,你玩不玩?你玩,我就玩。”我心说,好啊,这就“夫唱妇随”了啊,好兆头!
我说“我要玩,还有谁玩,举个手?”其他人都举起了手。于是我们六人就上了快艇。快艇收费20元一趟,全程才五分钟。站在岸上看的时候,只觉得快艇有一个“快”字,上了快艇才知道,真正在上面感受到的却不是这个“快”字,而是“险”字。你根本无法从容感受快艇的速度带给你的美感,只是揪着心,生怕面前的浪头打来,把自己打进黄河里去喂鱼虾。田欣和张丹两个人都紧紧抓着我的衣服,让我感觉自己旁边这些男男女女根本不是护驾,而是劫驾。
好不容易上了岸,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边说着笑着,一边还心有余悸,感觉自己仿佛还在快艇上似的,脚下总觉得不稳当。本以为身上会被黄河水打湿,其实不然,仅仅被少量的水溅到。只有刘冬冬这家伙,在快上岸的时候,一脚踩空,踏进了泥水里湿了脚。何若云打趣说“冬冬,你妈妈拉你回家吃饭呢!”
田欣说“什么?”
“黄河不是你母亲吗?真是愚钝啊冬冬,你以后不要说你认识我!”李枫笑道。
刘冬冬说“你这也太高深了吧!以后开玩笑简单点,我脑子懒得转弯儿!”大家都笑起来。
我们继续向前走,来到天鹅湖边上。湖里成千上万只天鹅仿佛水上的片片鱼鳞,在午后的太阳底下闪着白光。这些从遥远的西伯利亚经过长途飞行到这里来越冬的雪中精灵,此刻正徜徉在这片温暖的水域,一边自由自在地游泳觅食,一边在唱着人类听不懂的歌声,此起彼伏的,十分热闹。大大的广场上,还播放着有关天鹅的宣传片,一个长得很像国母的女歌唱家,正在引吭高歌
千万里,梦中寻迢迢长路多艰辛斗风雪,染征尘于此长留不愿归
鹅城水,浪微微自在徜徉相依偎鹅城风,暖茵茵交颈高歌成双对
愿长留,不愿归化作鹅城波粼粼愿长留,不愿归化作鹅城片片云
“哎,快看,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我正沉浸在这优美的歌声中呢,只听张丹喊了一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湖边有一群人,好像正在拍摄着什么。
“那是拍婚纱照呢!”刘冬冬说。
“什么婚纱照!你拍婚纱照还用枪啊?明明是在拍电影好不好!”李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