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朕不是坏人
刘冬冬还在吃,越吃越胖就越懒得不想动,越不想活动就变得越胖。李枫还在喝,喝完了把雪碧瓶子往角落里一扔,脱了衣服就露出自家的两扇排骨,开始做俯卧撑。这家伙近期迷上了做俯卧撑,从刚开始的一次三个,到如今的一次三十个,可以说是越做越上瘾,越做越有精神。
据王博说,刘冬冬练习俯卧撑有两个理直气壮的理由,一是体育老师说,明年体检可能会加上力量练习,如果在单杠上做不了二十个引体向上,体育就不达标;二是听宿管处张老师说,男人连俯卧撑都做不了,将来娶了媳妇儿,万一两口子在床/上打/架,会吃亏的。我就想不明白了,都在床/上了,还会打/架吗?可见是没见过两口子打/架!
我小的时候看见过邻居两口子打/架,那可是男的一手拿扁担,一手拿饭勺,女的是一手拎菜刀,一手拎锅盖,你来我往,配合默契。说明两口子打/架一般是在厨房啊。这点儿常识都不懂。呵呵。
看着李枫俯卧撑做到了三十个了,但他还在牛喘吁吁地想要再做五个的时候,杨启龙突然到了,他喊了一声:“天予在吗?”
李枫一惊,撑起的架子顿时倒了,再做五个俯卧撑的雄心壮志顿时灰飞烟灭。他小声问道:“我曹!杨校长来了?”我没理他,说:“来了?等我!”
李枫一听,以为是杨校长真来了,急忙钻进被窝里。我心说,杨启龙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也是没谁了,杨校长的声音沧桑,他公子的声音轻快,这很明显是杨启龙啊!
我穿上鞋,开门出去:“启龙,说吧啥事儿?”
杨启龙说:“陛下,有件事只有你能办!我想让你劝劝薛冰冰,让她赶快回去吧,这事儿千万不能让杨校长知道,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一听,雪冰冰!立刻全身起鸡皮疙瘩,好冷!原来美女叫薛冰冰啊,怪不得她漂(bīng)洋(tīan)过(xuě)海(dì)来看你,正合她胃口哦!好啊好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求我的,果然!但我不能表现得这么不矜持啊。
我说:“嗯,这个事儿,我觉得还是你亲自去劝更合适,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呀!俗话说,解铃还须……”
杨启龙着急了:“陛下,我现在不是一个自由身,懂吗!我每天下了晚自习,就必须得在十五分钟内回家!上次咱俩被关进地下室,没办法只好在实验室里过夜,你知道吗,我回到家全身发抖,生怕杨校长知道。结果他那天下午就到省城开会去了,所以才没有追究!——而且,她现在就在实验室里!”
我一听也急了:“你的意思,让我现在去劝?”
杨启龙:“不然呢?”
我的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黑灯瞎火,不,孤男寡女……我也着急了:“启龙,这么大的事儿,你委托给我?”
杨启龙:“好了好了,我只剩下了四分钟了!你快点,我信得过你,别墨迹了,我还得马上回去呢!杨校长每天盯我盯得很紧的!”
我说:“那你周末还能出去溜冰?”
杨启龙说:“哎呀,我真没时间给你解释,杨校长这人允许我和别人集体行动,不允许我单独行动,明白?”
我说:“那实验室的啥——薛冰冰,可是你的女友哎!万一我……做出什么事儿来,岂不是对不起你?你不怕我还怕呢!”
杨启龙说:“我说了,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耐!——别墨迹了好吗?这是钥匙,你再墨迹一会儿,教楼也该上锁了!”
我一听,可不是,要是把人家姑娘一个人锁在里面过夜,怕是吓也吓死了!事不宜迟,我得马上行动!
“好吧,钥匙给我!我尽量、争取完成任务!”拿着钥匙,我回头对宿舍人说:“今晚上我去二公子家睡了啊,宿管来了解释一声!”“陛下,杨二公子天天找你睡啊?你俩谁是/G谁是/S啊?哈哈哈!”
我没有闲工夫打嘴官司,急忙跑向教楼.庆幸的是,教楼门竟然还没有关!我赶紧溜进去,下了地下室。
到了走廊上的时候,我忽然放慢了脚步。心想,今儿我接的是什么差事啊!杨启龙啊杨启龙,你这是把哥们往火坑里推呢!
可见今晚上朕必须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和一位美女共处,却又得提高警惕,保持龙体无恙!这难道是上天给予朕的考验?
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实验室门前。我知道那个九尾雪狐就在里面,我再一次提醒自己:她是杨启龙的女友,是杨启龙的!俗话说,朋友妻,不客气——不,不可欺啊!
我伸手敲了两下门。空旷的地下室里,顿时传来了敲门的回声,气氛有点恐怖啊。假如是我在里面的话,听到这样的声音,还不得吓死啊?想到这儿,我又敲了两下。这算是一种提示吧,不知道薛冰冰(好凉快)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然后我就拿出钥匙开始开门。我故意开得慢一点儿,好让冰冰美女有反应的时间。
我慢慢地打开门,一时间我还不敢把头伸进去。因为我怕万一冰冰同学拿个榔头什么的给我一下,恐怕明天早上警察就该把我的尸体装进尸体袋中运走了,而且别人还会说我是图谋不轨,作案未遂被砸死的,岂不很冤?即使我没死,我也是说不清楚的。
稍停,我探头进去,刚要准备开灯,我就感觉有人扑进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下起了软雨。谁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我下意识地将她搂住了!瞬间觉得不对,不能这样!就拼命把她往外推,但是她却咬定青山不放松,把我的脖子搂得更紧了。女孩儿特有的甘甜又清凉的身/体/香/味儿扑进鼻孔,我简直有点窒息了。我顿时觉得鼻子一阵痒痒——“阿嚏!阿嚏!”
女孩好像听出了什么,慢慢地放开了我。我马上伸出手打开了电灯。女孩的脸红红的,喘着粗气,迅速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我马上做出投降的姿势:“请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杨启龙的好朋友,我叫天予。你别害怕,是杨启龙让我来的。他爸爸把他看得很紧,他必须回家,所以让我来的。主要是他怕你晚上一个人害怕……”
我说到这儿,忽然一想,不对!没我还好,有我在,恐怕她会更害怕的!
女孩还在用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盯着我,慢慢向后退。我则一直保持着投降的姿势,边说边向她走过去。忽然觉得这样也很不妥。因为我即使做出了投降的姿势,但还是在向她慢慢“逼”近啊。
于是我停下了脚步,接着把我的话说完:“我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坏人,我叫天予,是杨启龙的朋友。请你不要害怕。我不过去。要不,我们今晚就以这个地板线为界!我绝对不会越过去的,请放心!”
女孩还是继续向后慢慢退,一直退到了我和杨启龙拼好的“床”的边缘。她手向后扶着床,好像感觉安全了一点儿,才对我说:“你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我说:“我说了,杨启龙是我朋友,钥匙是他给我的。我和他是同一个班的,他是我们班的班长。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没有来到这个学校呢。”
女孩看起来稍微有点放心了,但还是死死地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说:“请你放松好吗?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的意思是,反正,你懂得,就是我今天晚上,绝对会规规矩矩的,请你放心——我说的,你明白了?”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语无伦次,但她竟然点头了!
点头之后,她随即又摇了摇头。
前功尽弃!可见我又得从头重复一遍:“薛冰冰同学,你听好了,哦,对了,杨启龙给我说你的名字叫薛冰冰——我受好朋友杨启龙的委托,照顾好他的女朋友,哦,也就是你,陪着你,不让你在这个地下室害怕,我承诺我决不会侵犯你,明白了?”
女孩儿这一次好像真的明白了,她点点头:“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好兆头!我心里一阵狂喜:“我叫天予,天就是头顶上的天,予就是“给予”的‘予’,我的名字和‘天子’很像,所以班上人都开玩笑,叫我‘天子’,后来觉得不妥,就改为‘陛下’。杨启龙他们都叫我‘陛下’,你想,我既然是陛下,就会有好多好多女朋友,哦,对了,当然你比他们都漂亮。女朋友多了很麻烦……”我说这些,目的还是想告诉她我对女孩儿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希望她能够相信我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同时不断地说话,也是为了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