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各种谋
普谅咬着牙,脸孔蜡黄惨烈。
这个安贵嫔,手段真是狠辣。
“你个没用的东西,只会推脱给别人!那一个个的女人,比鬼还贼!都在观望!如此看来,本宫得等到何时!”
安贵嫔压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安贵嫔此人十分残暴,而且不能忍受一点点的懊恼。凡是被她盯上的人也好,事也好她一定要速战速决。
普谅无奈,不敢再吭声。
安贵嫔正在发疯呢,她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而安贵嫔手中的长鞭,愈来愈狠。
普谅眸底的阴狠,也藏得愈来愈深,却愈来愈毒。
夜深,凉国皇宫,融若阁外,盛开盛肆,零落翩舞,繁复妩媚梅花瓣,似云似雾般,朦胧妍美。月色如水,温柔洒落,一地的明档乱坠。
妖娆少年深深抬眸,眸光,却什么都不看。
他的怀中,是一个,颤抖哭泣的男婴。
男婴的生母,在他刚出世,便去了。
他的心,不由得,飘到当初,麟国的暗牢中。
当初,他是罪臣之子。而西延蕴,却是麟国的公主。
西延蕴的母妃,是麟国,风头最盛的宁贵妃。
而宁贵妃,她的身份,并不是麟皇,对外公布的,宁丞相的幺女。
她是,辰于氏的人。
所以,宁贵妃一直在,试图刺杀麟皇。
可是,她始终不能成功。
终于,某次的刺杀暴露,她不得不自杀,保全西延蕴。
而麟皇,纵然不爱宁贵妃,他恨宁贵妃,可是,他对西延蕴,还是很疼爱的。
可麟皇,是个残暴的君王。
他好男色,笼络了麟国,甚至各处的,各式美男子。
而凉皇,当初的薄野刃,便在麟皇举办的,某次皇宫狩猎中,被他一眼看中。
而当时,他的父亲,是手握重权的镇泽将军。
麟皇不动声色,没有为难薄野刃,也丝毫不提,把他收为,麟皇身边男宠一事。
可是,麟皇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暗中筹谋。
终于,一年不到,镇泽将军被冠上谋反罪名。
镇泽将军的全族,都没能逃过被谋杀的命运。
当然,除了他,被问斩的头一日,被麟皇命人,偷偷换掉,把他带到了,麟皇的宫殿。
这时,麟皇才原形毕露。
可是,面对麟皇的各种逼迫利诱,他誓死不从。
麟皇无奈,把他关在了,麟皇私自设立的暗牢中。
那座暗牢,全部是凉皇用来,刚烈不屈的美男子。
不过,与别人不同的是,暗牢的房中,皆是脏乱不堪。
而关押他的牢房,却是繁华,胜过麟皇的宫殿!
麟皇日日会来暗牢中看他,可他,从来不看他一眼,更别提,从了他。
然而,麟皇对他的宠爱,甚至超过了,当时据说宠冠后宫的美男子——淳于日。
所以,淳于日更在暗中,试图害他。
可是,淳于日始终不能成功。
而且,此事还被当时的麟国公主——西延蕴撞破。
当日的狩猎会上,西延蕴不顾一切地替他挡了,淳于日朝他射来的那一箭。
而他不知道,西延蕴恰是那时,便爱他,爱得义无反顾。
甚至,西延蕴为了保他万无一失,忤逆顶撞她的父皇。
一开始,麟皇纵然恼怒,奈何西延蕴是他的女儿,倒也没把她如何。
西延蕴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忤逆顶撞麟皇,麟皇终于忍不住,把西延蕴打发到,边缘地区,偏僻的西城。
可西延蕴并不服从,麟皇发怒,差点杀了她。
麟皇与西延蕴的矛盾,愈来愈深。终于,西延蕴为了他,公然造反。
他的凉国,可以说是,西延蕴为他一手开辟的。
战场上,西延蕴从不让他去厮杀。
她说:“薄野刃,你不属于战场。”
所以,他是应该,血不沾身,悠然自得地,坐在帝王的宝座上吗?
她为了他,征兆沙场,她为他,受了无数的伤,甚至,为他,废了一只手。
偶尔,西延蕴拗不过他,他上战场时,西延蕴总是在他的身边,不顾一切得,保他无事。
而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日站在城楼上,西延蕴身受重伤,得胜归来时,在落日余晖侧,对奄奄一息,濒临垂死的她,温柔一笑。
当时,他对她说,他称帝,她便是他,唯一的女人。
可是,他知道,他是骗她的。
他对她,没有爱,只有利用。
甚至,他在揣摩,如何让她在战争明朗的局况中,彻底死去。
她是麟国的公主,她比他,更有资格,当这新一任的霸主!
而且,支持西延蕴的人,太多太多。
他们对他,始终是鄙夷不屑的。
最终,在他的种种阴谋中,西延蕴把所有的战功,全部,拱手让给他!
在凉国百姓的眼中,他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争之主,而实则,这一切,都是西延蕴用她的一切,换来的!
可是,他没能成功得杀死西延蕴。
战争,打了一年,终于,麟国彻底破灭。
不过,当他睥睨众生,登上帝王之尊宝座的那日,西延蕴却被他,锁在暗牢中。
那暗牢,正是当初,麟皇关押他的暗牢!
不过,他给西延蕴安排的,不是他当初待过的繁华暗牢,而是暗牢中,最肮脏不看的一处牢房!
而麟皇早被他处死了!
所以,当初他在麟皇那里,受的所有羞辱,他要在西延蕴那里,统统找回来!
甚至,他还命一个男人,与西延蕴缠绵。
他让那个男人,在西延蕴身上,残暴不堪。
西延蕴痛苦不堪,泪水成河。
而他却在旁,冷眼旁观,甚至,冷嘲热讽。
不,他是不屑于看西延蕴的,当时,他甚至厌恶西延蕴,厌恶她脏,所以,他根本,什么都没看。
而那个男人,被他杀死了。
很快,西延蕴怀孕了。
他却在此刻,突然放了她。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她感到亏欠,所以放了她。
而此刻,西延蕴的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婴,可西延蕴,却走了。
他再也无法恨她了。
男婴出声之时,漫天燃烧的霞彩,美胜锦光,他唤他:“楼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