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想被打死还是被打死

  当秦石拔出鸢尾的时候,船上的少男少女们也终于脸色大变,他们都是识货之人,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分辨出秦石手中的枪械威力极大。
  若秦石真的轰出一枪,桓元必死无疑。
  事后桓阀的报复,不仅仅会将秦石撕成碎片,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跑不了。以桓阀的能耐和手段,自然能够轻易查得出来,自家的子侄被当了枪使的事实。
  所以当秦石拔枪的瞬间,谢宝树和王玄甲便一声急叫:“枪下留人!”
  谢宝树朝着秦石扑去,王玄甲则冲向了桓元。只是两人的反应终究稍慢一些。
  桓元最终掉落水中,秦石也收起了枪械。
  “谁让你离开了?”谢宝树出现在秦石的身后。他的声音很温和,可语气中那种高高在上的味道却也挥散不去。
  “你拦得住我?”
  秦石转过身,盯着谢宝树,上下打量着谢宝树。在破妄视野之下,秦石确认谢宝树应该有三级到四级的原力修为,年龄应该比他稍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
  这个年龄拥有三四级的原力修为,已经资质不错。修炼原力从来都是讲究厚积薄发,在成年之前,是固本培元最好的时候,所以并不追求力量的爆发,而是锻炼好筋骨,培温养原力节点,等成年之后,在原有的基础上,争取更大的突破。
  当然固本培元也并不不是一味地压制,不去修炼原力,而是顺其自然,不刻意去追求力量的突破。当然,这是天赋卓越的人才有资格做这样的事,若天赋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大部分都是在年少的时候,利用药物资源将原力节点打开,尽可能地将力量提升上去才是正途。
  “如果你不开枪,你不是我的对手。”
  谢宝树打量着秦石,他已经判断出来,秦石的原力远远不如他纯厚,他有必胜的把握。
  “可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秦石一手按在鸢尾上,声音有些凝重。此时谢宝树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正在凝视着他的全身,似乎寻找可以攻击的缺点。
  “你把桓国公的二公子逼落水中,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是他咎由自取。”
  听到“桓国公”三个字,秦石就知道又一个天大的麻烦砸到自己头上。这可比招惹了赵天甲麻烦多了。赵天甲不过是一个总督的儿子,桓元可是门阀贵胄,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这还是其次,能够跟国公爷的儿子一起玩耍的家伙,身份肯定不会比他低多少。
  那就意味着,他今天得罪的是一群权贵的后裔。
  这个麻烦还真不是一般的小,而且也没有费加罗这样的便宜老师出来给他解围了。
  “那又怎么样?”谢宝树两手一摊:“他欺负你可以,但你欺负他,那就是打桓阀的脸,所以,跟我打一场,你能赢得话,这事我帮你解决。”
  “若我输了呢?”
  秦石浓眉往上一挑。
  “那就惨了,你不被我打死,也会被桓元打死……”
  谢宝树耸了耸肩膀:“我是讲道理的人……”
  “……”秦石感觉自己的火气有些按捺不住。这世界还真是,哪里都不是可以讲道理的地方啊……
  “你想说什么?”
  谢宝树仿佛注意到了秦石的怒火,但他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想激怒秦石,然后将秦石狠狠地揍一顿,好引出秦石背后的人物,家族迫切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站在秦石身后,与长公主的关系如何。
  这事情关乎到家族的站队位置,与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他自然得不遗余力地做。
  至于得罪秦石,这不过是小事,若双方有着共同方向的利益,他大不了放下身段,负荆请罪,赔礼道歉,取得对方谅解便是了。若是双方注定会成为敌人,那这点龌蹉也根本算不上什么,门阀对待政敌,从来都是除之而后快的。
  “我在想,刚才我应该开枪的。”秦石淡淡笑了起来。他忽然就意识到,谢宝树在刻意操纵着他的情绪,意图将他激怒,做出更加不利自己的事情。
  想清楚了这一点,秦石瞬时冷静下来。他望向湖中,王玄甲已经将桓元捞上,正将其王岸边拖。
  “我要杀了这小子!”
  桓元看到秦石,便要扑过来,然而他却被王玄甲一手拉住,动弹不得。
  “我答应了。”秦石说道:“但你先说服他……”秦石指了指丢了面子的桓元。他可不想跟对方玩车轮战,这铁定要输的。
  “要是萝威娜在这里就好了。”
  秦石暗暗想着。以萝威娜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性,肯定会设法激怒桓元以及谢宝树众人,然后再将其吊打。以萝威娜的力量,碾压这一群贵公子,基本没有任何的障碍。
  至于得罪了这些门阀的子弟,固然麻烦,可除了担心会给殷飒带去麻烦外,其他的事情他还真不怎么在乎。
  大不了离开殷唐,去巴比伦找老师进修寸阵理论罢了。殷唐贵族的势力虽然,然而却无法延伸到巴比伦帝国,更奈何不了阿姆斯特这种巨头公司。
  “这个好说。”
  谢宝树朝着秦石笑了笑,然后凑到了桓元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几句。
  闻言,桓元脸色阴晴不定,但随即咬牙说道:“好,那谢哥可就为我做主了!”
  谢宝树在这一群纨绔中还是有威信的,除了谢阀的实力之外,还有谢宝树一身修为也让纨绔们心腹,加上谢宝树平时为人厚道,急公好义,也让这群纨绔心中有以他为主心骨的作用。
  “小子,你要是能赢得了谢哥哥,今天小爷就放你一马!不然,今天这青浪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桓元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死定的了!哈哈,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怎么可能赢得了我谢哥哥,除非他给你放水了!”
  桓元最后一话,可谓是咬牙切齿,听到这话,谢宝树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毫无疑问,他刚才说的话,桓元不但没听进去,还十分诛心的给谢宝树扣了一顶帽子,逼着谢宝树认真下手去对父亲是。
  “是吗?”
  秦石“呵呵”冷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当他是软柿子捏了啊。
  “空手,刀剑还是枪械?”
  秦石眯起了眼睛,望向谢宝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