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粮食

  学府。
  陈安带着桑朴过来后,下马将马交给了仆人便迈步进去。
  桑朴一进去便被惊住了。
  早已等待多时的唐理等人带着全学府的师生在院子内。
  “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参观学府。”
  这话是昨日陈安还没去典属馆时来教他们说的。
  桑朴在从闵越出发时便知道陈安弄了个什么学府,这次来他便想来看一看。
  前三日的时候来过一次,被以没有得到陈安通知给拒绝了。
  桑朴玩味的说道:“之前我想进来,结果却被陈少府的人给拒绝了,想不到今日便是你亲自带我进来。”
  陈安闻言轻笑道:“学府平日要保证学生的安全,所以进入的手续比较麻烦,非学府内的人员要进去的话只有一条路径。寻找到陛下或是我得到进入的手令。”
  “而桑将军你没有手令,所以那日便没让你进去,我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桑朴摆了摆手:“无妨,反正现在也进来了,陈少府还是带路吧。”
  “好!桑将军这边请;现在是中午时间,大家也还没有吃饭,就先看看我们这里的饭堂吧。”
  说着陈安便带着他们几人来到了学府饭堂。
  学府的师生在欢迎完毕后便被陈安赶去吃饭了,毕竟他们下午还有课。
  ……
  陈安与桑朴坐在位置上等着厨子上菜。
  “我学府的大厨都是从春来楼请来的,滋味虽比不上皇宫,但比外面还是要好上许多。”
  桑朴听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菜上来后。
  桑朴看了看自己桌上的,暗自咋舌,也太好了吧!
  再看了下其他学生桌上的菜。
  “我们吃的和学生吃的都是一样的?”
  陈安笑道:“不错,因为学生在这个时期是最需要营养,所以我们学府在这方面是不会吝啬钱财的。”
  见桑朴那狐疑的眼神,陈安莞尔笑道:“我们大汉不缺钱!至少不会缺孩子们的伙食费和读书钱!伙食费就是吃饭的钱!”
  陈安估计桑朴听不懂就就补充了一句。
  桑朴听着有些沉默。
  他们闵越别说学府了,就连一些为官的大字都不识几个。
  额,这个当然也包括桑朴自己,但他的理由是他带兵打仗就行,需要识字干嘛!
  桑吉当时脑抽了在旁边来了句:将军,我怕到时候您连地名都不认识啊!
  桑朴当时瞬间脸就黑了。
  ……
  午饭吃的比较沉默,完全就是陈安一个人在介绍着学府的一些基本情况。
  桑朴则在一旁不时的点点头,这时他也在考虑是不是闵越也要弄出学府一样的东西。
  然而陈安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说道:“学府目前还不适合推广至全国,因为各个学派理念不同,不好调节,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只想着怎么谋利,所以暂时也只有长安这里弄了。”
  “不过你们闵越地方小,可以试试。”
  这话在桑朴听来就是有些嘲讽的意味了。
  但是他思索后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只好继续闷头吃饭。
  饭后陈安带着桑朴参观了一下学府的教室、练武场,再介绍了一下科目后便准备离开了。
  下一个目的地——陈家别院。
  准确来说是陈家别院的造纸工坊。
  自从陈家工坊的纸张销售到大江南北后,就有无数商家去模仿。
  有些商家的手下还是有能人存在,不久便买过去纸张中摸索出了些门道。
  用了些其他手法来使纸张中的纤维变的更加细腻。
  不过依旧比不上陈家作坊中的纸张。
  桑朴看着忙进忙出的这些工匠以及作坊内的器具疑惑的看着陈安:“你不怕我知道后自己回去弄一个这作坊吗?要知道现在在我们那里二十钱才十张纸。”
  陈安回首望着桑朴,轻轻一笑:“桑将军如果能自己去弄一个最好,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用上麻纸,不说用来书写,用来如厕也是极好的。”
  桑朴也砸吧了下嘴:“是啊,来你们这里后上茅房也比较舒服!”
  “话说,陈少府你作坊的纸张是怎么卖的?也是二钱十张纸?”
  桑朴前三日逛了逛东西市,问了那里纸的价格,准备回去时带一些回去使用。
  “不错,二钱十张已经很便宜了,这个价格你只有在长安城才能看到,其他地方都比较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陈安一行人在作坊也没有待多久,这里本来也不是陈安的目的地。
  ……
  几匹高头大马走在霸陵上惹得百姓纷纷过来观看。
  霸陵是刘恒生前便为自己所建造好的陵寝。
  等刘启下葬后,便从其他地方迁来百姓在此地安居。
  穿过霸陵陈安指着那一片片田野说道:“桑将军认为这一片土地是多少人来进行耕种?”
  桑朴以前也是出生农家,所以对田地并不陌生。
  他们一家四口便是耕种着一亩田地,但仅仅只能保持温饱。
  桑朴望了几眼说道:“这片土地大约为五亩,想必也是二十几口人的口粮,不过尚不你们的税收几何。”
  陈安闻言抿嘴笑道:“如果我说这片五亩田地仅仅只是五口人在耕种,桑将军你信吗?”
  桑朴闻言一怔,随即不信的说道:“五亩田地五口人耕种那怕是一天到晚都在忙活。”
  “差不多,但我相信这种情况不出两年便会改变。”
  桑朴以为陈安没有听出他的意思,道:“陈少府刚才是没有听清我的意思吗?”
  “听清了,无非是桑将军不相信我说的。”
  “对于陈少府的其他话我倒是相信,但这五亩田地交给五口人来耕种我实在是不相信。”
  陈安笑了笑没有急着反驳。
  这个时代粮食就是最重要的,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行军打仗都是如此。
  据统计从刘恒治理的后期开始,每年粮仓里都是新粮压旧粮,甚至于许多仓库的粮食都烂了,将其倾泄掉后,这年新丰收的粮食还是没有地方放置。
  陈安目光在田野上搜寻着。
  过了片刻,陈安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前面那个院子似乎是这处的主人家,桑将军若是不信我们可以上前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