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欧阳合大笑：“幸哉，幸哉，我北辰宗快有九十余年未曾收到如此天赋的弟子了，哈哈哈，恭喜姬城主，姬家英才辈出啊，待此子修成高深的法术，草原上的那帮萨满可有得苦头吃了。”
姬远亦开怀大笑：“甚好，甚好，我姬家有二十多年未出过蕴灵境界的术师了。这许多年，军中坐镇的主将身旁缺少术师的防卫，我们时时担忧那帮蛮子使些诡异的术法。虽然军中主将大多武道修为尚可，对术法有些抵抗能力，但稍不留神就容易中招，这几年更是防守居多，拿那些蛮子没什么好办法。待皓轩学成归来坐镇军中，那些蛮子也就不足为虑了。”
“我大周这几年边疆不稳，时不时有妖人作祟，南边的巫祝，西边的蛮族，还有些前朝的余孽，我们这些宗派的人手实在是捉襟见肘，若能再出一个出神境界的术法宗师，我等的担子也会轻许多。”欧阳合道
“父亲，既然皓轩术师天赋极佳，那么族里用在他身上的珍贵药材是不是可以停了，毕竟府里所出有限，皓轩练了三年锻体拳也未修行出真气来，再用下去未免有些浪费，皓日，皓寒，皓云资质皆不错，未来合神有望，到时候等闲术法近不得身，亦可坐镇一方，为姬家效力。”姬厉趁势提出了早就有了的想法。
姬厉所说的三人都十五岁以上而未满二十岁，还未行冠礼，是姬家青年一辈的佼佼者，虽无修行术法的资质，但武道修行势如破竹，小小年纪已然养气有成，其中以姬皓日的武道修为最高，已经比得上那些已经修行了二十余载的军中好手了，虽然姬家各种高级的武道技法，修行秘籍和珍贵的秘药功不可没，但也足见其上佳的天赋。而这姬皓日，正是姬厉的长子。
欧阳合有些惊异，问道：“方才姬厉将军说这孩子修行了三年也未修行出真气？”
姬厉道：“是的，家中教习武道的教头们都检查过，皓轩至今未修行出真气。”
欧阳合奇道：“按理说，似他这般能让观天鉴放出紫芒的自是术法天赋极高的，术法天赋如此高，武道资质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姬家又有许多珍贵的修行资源，按理说，这孩子绝不会在资源如此丰富的情况下三年不得入门。”
“许是这孩子不够用功？听府里随从说这臭小子经常下午跑出府玩耍去了。”姬姜氏紧张的说。
“我去城郊练功了”，姬皓轩反驳道。却被姬姜氏瞪了一眼，当下不敢再说话。
“大娘，恕我不敬，耗费如此多的资源，便是一头猪躺着什么也不干也修出真气来了。”姬厉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姬远拍案大怒：“混账，你在同谁说话？滚去祠堂跪上三天。”姬姜氏摆摆手，“无妨，年轻人嘛，略作惩处就好。”
姬厉也不多言，径直出了宴客厅，想必是受罚去了。姬远余怒未消，却也未在脸上显现，现在姬远只关心孙子的未来，姬家的未来。“欧阳宗主，不知这孩子武道资质差可会影响修行术法？”
“城主勿虑，让我先仔细的瞧上一瞧。”说完掏出观天鉴走到姬皓轩的身边，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将铜镜在姬皓轩浑身上下照了个遍。欧阳合呼出一口白气，白气包裹着铜镜，随后一道柔和的光华从镜面飞出，绕着姬皓轩飞舞，灵动异常。
忽而，光华凝作一团，朝着姬皓轩身体里一钻，姬皓轩只觉得身体僵直，四肢百骸都有一股酸麻感，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身体里面迸发出来，姬皓轩不由自主的大叫一声，身周遍布湍急的气流，欧阳合一时不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流推了出去。
姬远与姬姜氏同时大惊，姬远道：“欧阳宗主，这是为何？”
欧阳合面露了然，道：“姬家原来有高人啊。”
“此话怎讲？”姬远不解。
欧阳合道：“这孩子身上被施了一个强大的术，方才未作防备，还吃了点小亏。”
姬远问道：“哦？能令欧阳宗主吃亏的法术，不知有何作用？”
欧阳合答道：“此术颇为精巧，有蕴养神魂的作用。我观这孩子的神魂，虽然强大，但是本源缺失，本是不能修行术法的。”
姬远有些急迫，“听先生语气，现在倒是可以修行法术了？”
欧阳合点点头，道：“我以观天鉴探查这孩子的武道天赋，结果发现这孩子根骨奇佳，专心练武不出意外的话合神境界唾手可得，若有际遇，宗师境界不是奢望，甚至武圣境界亦有一丝希望。”
姬远有些激动，“这孩子习武三年未修行出真气与这术有关？”
“正是，这孩子的神魂先天有缺，本是极容易早夭的，一位最起码是蕴灵境，极有可能是出神境的术法高手，施了一个奇妙的术法，这个术引导外界的灵气锻炼壮大其肉身，再以肉身产生的元气反哺神魂，肉身产生的元气都哺育了神魂，所以难以生成真气。这法子虽然有些缓慢，但是却极其有效，而且提取肉身元气的尺度刚刚好，既不会危及肉身的本源，又能治愈神魂。天地灵气入体后筋骨的强度会逐渐加强，虽然无法生成真气，但是淬炼后的体魄会变得更加强健，日后无论是习武还是修术，都大有助力。”
欧阳合叹道：“真神人也，不知这等宗师级人物可在府上？还望姬城主引见引见。”
姬远与姬姜氏对望一眼，神情有些了然，姬远道：“恐怕欧阳宗主是见不到了，要说为这孩子施术的人，想必是他的母亲了。可惜，这孩子出生时难产，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过半日就离世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欧阳合扼腕叹息。“这孩子身上的术法原理虽然能窥得一二，但关键处难得究竟。若能得知这术法的本来面貌，便可人为改变修行者的资质，纵然会有些限制，却能创造出许多修行的良才，哎，真是可惜了。”
姬远颇为动容，然而也只能作罢，“时也命也，不说其他了，欧阳宗主，我这孙儿不知何时同宗主北上？”
“城主不必心急，皓轩的神魂尚有残损，虽于性命无碍，但过早的修行法术对神魂不免有害，据我所料，估计要六七年后这个术法才能修补完好他的神魂。”欧阳合从腰间解下一枚色呈土黄，一面云纹，一面古字的玉佩。
欧阳合对着姬皓轩说：“这是早年间我的老师送我的玉佩，有些宁神清心的功效，经常带在身边可以使佩戴者更专注。我曾在里面施了一个术，可以教授入门的修行，还能回答一些简单的疑问，北辰宗门人都识得这玉佩，待你武道能够修行出真气了，证明你身上的术已经修补完你的神魂了，到那时你自可凭这玉佩来我北辰宗修行。”
姬皓轩接过玉佩，向欧阳合行礼，道：“谢过欧阳宗主。”
欧阳合摆摆手：“我至今还未收弟子，你资质绝佳，我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姬皓轩楞了一下，姬远喝到：“还不见过师傅！”
姬皓轩反应过来，朝欧阳合行一大礼，道：“姬皓轩见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