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9、加特林机枪
“不,我想你不能威胁到我。”加里波第很快恢复镇静。
“这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谈判代表温和的说。
加里波第烦躁的挥挥手,谈判结束了。
作为一个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军事指挥家,加里波第并不算出类拔萃的,他所拥有的是演讲家的口才和煽动力,以及对祖国统一的热情。从外表来看,加里波第具有能够让人信任的长相,他为人热情坦诚,性格坚毅,但是太天真了,容易被人说服。所以他很信任撒丁国王,认为他能够带领意大利走向统一和强盛。
为此,在他占领那不勒斯之后,立即写信禀报了厄曼努尔二世,希望他能够前来那不勒斯。
加里波第的部下对他说:“为什么你不成为国家首领呢?不管是国王,还是总统,我们都会拥戴你。”
“不了,我不适合成为国家元首。”加里波第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他对如何统治、管理一个国家完全不了解,几年前的罗马共和国也给了他教xùn
:没有经验的执政者管理一个新兴的国家无疑于一场灾难。
“可是,如果不是您来成为国家领袖,怎么能够令人民忠心?”
“人民的忠诚不是我需yào
考lǜ
的,”加里波第苦笑:“我只希望,我的祖国能被英明勇敢的君主统治——他将带给意大利人民富足的生活。孩子们有新衣服穿,能够上学;男人们不会因为战争而死去。女人们可以吃地更饱一点……”加里波第出身平民,对于底层劳苦大众的疾苦了解甚多。
“将军,您为人高尚,由您来做国家元首再合适不过了。”部下仍在苦劝。
“我的心意已经定了,你们不用再说。”加里波第是搞得很清楚的。打仗他是悍将,治理国家他不成。
加里波第便在那不勒斯严阵以待瑞恩斯坦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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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城外的防御工事虽是草草修筑的,仍然令瑞恩斯坦伤透脑筋。他早知dào
这是场残酷地攻坚战。无数炮弹倾泄在那不勒斯的工事上,士兵们很勇猛。双方损失都很惨重。
加里波第地军队刚刚经lì
过沃尔图诺河大战,元气大伤,如果不是倚仗防御工事,早已溃败了。激战了4时之后,瑞恩斯坦再次俘虏了加里波第。
并非是阿尔卑斯猎兵团不够勇猛,也并非是加里波第指挥失当,实在是瑞恩斯坦太凶残了。在英明的亚历克斯的后勤部门的支援下。奥地利军队有足够的弹药,瑞恩斯坦只管凶狠狠的把炮弹丢在加里波第的头上。
在瑞恩斯坦地指挥所中,他悠然说道:“加里波第,您又落在我手里了。”
“阁下能够两次生擒我,也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指挥官了。”加里波第受了伤,腿部中弹,只能躺在担架上。
“您应该有所觉悟,临时拼凑的军队是不能打赢装备精良训liàn
有素的正规军队的。”
“我想阁下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这是应该的。”瑞恩斯坦有点小小得yì
:“我很佩服您的说服力。您总是能够招募到相当多的青年加入你地队伍。他们与其说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献出鲜血和生命,不如说他们都是被你鼓动,因而在为了你的理想献出鲜血和生命吧。”
“我不能同意你这个说法。”加里波第的脸色不知dào
是因为对这个说法感到愤nù
而变得苍白,还是因为受伤而脸色苍白。
“您当然可以否认,但是实jì
上。这就是事实。”瑞恩斯坦漫不经心的抿着咖啡,“有多少追随你的年轻人能够看到你描绘地美好的前景呢?更何况目前你描绘的前景还远远没有到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年轻的男孩子们,他们……也是有父母兄弟的。”
加里波第忽然觉得呼吸一窒:“不能仅仅因为看不见前景,便不去做。如果一直没有人去做,那么我们所盼望的未来便永远不会出现。”
瑞恩斯坦轻轻鼓掌:“说得好。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是我不能够理解的。固然,那不勒斯王室的统治很不得人心——几乎跟我那个希腊国王舅舅一样不得人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几百年来。人们习惯了被高高在上的王室统治。一旦没有了这种归属感,整个国家就会大乱。您想过这一点没有?”
“不可能!人们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被压迫被奴役地生活。”加里波第吼道。
“但是你仍然愿意让撒丁国王来成为那不勒斯地新统治者,这是多么讽刺啊。”
加里波第也觉得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了,“这个……在目前地情况下,意大利的人民还没有准bèi
好成立共和国。”
“那么,你仍然认为自己能够看到一个美丽的意大利共和国的成立吗?”瑞恩斯坦讽刺的说。
“我想,意大利共和国一定会出现的,这是必然的。”加里波第很肯定。
当然,他的预言最后成真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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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
路德维希亲王很快便和妻子西西里公主一起到达了那不勒斯,以那不勒斯-西西里和哈布斯堡家族的继承人的身份,宣bù
成为那不勒斯的新统治者。这个统治者的头衔含糊不清,由于那不勒斯王国已经灭亡,最后定下的名称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省总督。
从东皮埃蒙特出发的奥地利军队,很快占据了中意大利地大部分领地。其中也有教皇国的领地。但是教皇国并没有提出抗议。在教皇的默许之下,费迪南德合并了中意大利原属奥地利的几个小公国,和一些其他公国。教皇国的领地缩小了,但是仍然算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费迪南德承诺不会合并教皇国。
费迪南德扫平了几个亲近撒丁的小国地反抗,又派人去主动接触都灵,云:撒丁可以作为意大利邦联的一员,成为意大利王国地友邦。
丧失了南下的机会——实则是被奥地利军队严加看管——眼睁睁看着**成果被维也纳夺取。撒丁国王厄曼努尔二世懊恼不已。一次战败便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无疑使得这位国王痛苦万分。哈布斯堡家族现在几乎掌握了整个意大利。整个欧洲都为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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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朗公司的各种口径火炮陆续运送到奥地利,经过实jì
演练之后,亚历克斯与奥尔夫
哈利
冯
文斯特男爵为奥地利军队选择了其中几种口径的火炮来配备军队。阿姆斯特朗公司发明的嵌管技术,使得现在的兵工厂能够制造尽可能大口径地火炮,邓肯为此一直甚为得yì
洋洋,把全世界的火炮制造商都踩在脚底下。
1860年10月,再次前往美国的约瑟夫
沃恩德尔带回了一样古怪的兵器:拥有数支枪管的。可以转动、连发的武器。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古怪的丑陋地东西惊呆了,只有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不觉得奇怪:“哎,是这个啊。现在就有这个了吗?”她是认识这东西的,但是她忘记是哪一年发明的了。
“这是一个美国人发明的。”约瑟夫
沃恩德尔摩挲着那东西黄铜的枪管,“我试验过了,准确度惊人,并且它可以连发。想想看,皇后陛下。这样的武器一旦出现在战场上,将会造成多大地伤害以及震撼啊!”约瑟夫
沃恩德尔是个武器设计师,也是个帝国的荣耀的坚定信念者。这种人是不会想到敌国的士兵也是普通人的。
“我想……这个设计是很好的。”伊丽莎白沉吟。
“只是射击的时候需yào
有人来摇动手柄作为动力,这就是说,一柄机枪的操作至少需yào
三个人:一个射击、一个装弹、一个摇手柄;并且它相当笨重,移动艰难。”
“不会比火炮更难运输的。”伊丽莎白说。
“……”
“好吧。我的设计师们,既然我们现在有发电机,为什么你们不考lǜ
考lǜ
,让电机代替人力来作为这种机枪地转动动力呢?”
“哎呀,这个……”奥尔夫使劲皱眉:“这很难办啊,但是确实是个好提议。这样能够省下三分之一地士兵。”
“我知dào
能行的。”伊丽莎白皇后神情慵懒,“你们只需yào
去制造、试验就成了。”
众人诺诺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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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赤luo裸地占据意大利的事实,导致了欧洲各国的不满。法国首先跳出来,称奥地利是“可耻的强盗行径”;俄国则指责维也纳表面上痛恨**,实jì
上却在暗中支持**;普鲁士发表了含糊的意见。称奥地利此举是违背了德意志邦联不主动进攻其他国家的意愿;西班牙zf声称。欧洲不会接受一个巧取豪夺的新王国;至于英国,却耐心寻味的仅仅发表了一个绵软无力的声明。称“奥地利将意大利当成自己的后花园”。
维多利亚女王不是不忐忑的,奥地利实jì
上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意大利,没有正式进攻罗马,一半是因为奥地利一直拥有教皇的强力支持,一半是因为驻扎在罗马的法**队。奥地利原本只有威尼斯勉强是个出海口,算是一个相当奇怪的没有自己的出海良港的内陆国家,现在则一转眼,成为地中海的地主。
米兰宣bù
,哈布斯堡家族的费迪南德亲王不日将登基加冕成为意大利国王,他的弟弟卡尔
路德维希亲王是意大利王国的那不勒斯总督。意大利将是一个崭新的统一的王国,它与撒丁王国、教皇世俗国结为意大利邦联。佛罗伦萨将成为意大利王国的首都,那不勒斯则作为光荣的陪都继xù
保有它的政治经济地位。
奥地利皇帝对此结果极为满yì。
意大利国王的母亲也非常之满yì。费迪南德自小就是个头脑灵活的孩子,他的个性比较深沉,大概是因为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自我感觉总像是个夹心人,不能得到父母的宠爱,也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心里总有些被忽视的自卑,一心想要做出什么,好得到父母兄长的赞赏。
索菲太后现在不仅仅是奥地利皇帝的母亲,还是意大利国王的母亲,自然骄傲万分。
至于仓皇出逃的那不勒斯前国王弗朗西斯科二世……有谁去关心他呢?弗朗西斯科二世逃亡到了上意大利,然后被费迪南德派人护送进入奥地利。在维也纳,奥地利皇帝亲热的称他为“兄弟”,并且赠送给他地产,让他留在奥地利颐养天年。可怜20岁的前国王就这么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弗朗西斯科二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能力平庸,智力低下,身体羸弱,遇事毫无主见,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适合成为国家元首。卡尔
路德维希亲王尽管也没有什么统治经验,可是至少不是个头脑糊涂的傻蛋。至于由妹夫来继xù
统治那不勒斯而不是自己,弗朗西斯科也没有胆量表示不同意见,毕竟日后他的外甥有可能会成为意大利国王,这么一想,他心里稍微平衡了点,于是安心在维也纳做他的寓公,整日花天酒地。
“你瞧瞧啊,”伊丽莎白嗤笑着:“那不勒斯有这样的国王,怎么能不亡国?人民怎么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和人生幸福交给这样的君主?”
“我想他不会是历史上最昏庸最无能的君主。”弗兰茨温和的说。
“有没有更昏庸更无能的君主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这个人差一点成了我的妹夫。”伊莉莎白悻悻的道。
“不是在你的坚决否定下,这婚事没成吗?你就别总是讽刺他了。”
“还好我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哼,你要想想,如果玛丽成为他的妻子,现在可惨了。”
“是,我英明睿智聪慧超群的皇后陛下,避免了小玛丽陷入可怕的境况,真是又聪明又能干。”弗兰茨笑吟吟的,吻了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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