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生存还是毁灭(下)
又:困扰我多日的剧烈咳嗽诡异的变成了感冒,好在现在我终于能知dào
该吃什么药了,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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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伊丽莎白早就吩咐过费迪南德,“和谈地点一定要是维也纳,如果不能在维也纳,就去另外一个中立的没参战的国家。总之坚决不能是法国。”
费迪南德很好的把这个概念推销了出去。不得不说,皇帝的这个大弟弟的个人魅力远远超过皇帝。
在伦敦,奥地利驻伦敦大使也把这个概念透露给唐宁街。
拿破仑三世企图压过奥地利,当然抵死不同意在维也纳召开和谈;而英国没赞同会谈地点设在维也纳,也是考lǜ
到维亚那目前正在大兴土木,空气不是很好,交通也不甚方便;伊丽莎白倒不介yì
是否在奥地利本土主办和谈会议,只要不在法国境内,随便去哪里她都没意见。
最后多国都同意将会谈地点改在瑞士的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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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太后在圣诞前夜的宴会上虽然出现了,但是紧接着便病情恶化。刺客刺伤了太后的背部靠近左肩胛的地方,经过一个多月的将养,本来伤口已经开始痊愈了的,谁知dào
在公历新年的时候,伤口突然溃烂。这导致了索菲的体温升高,索菲太后又陷入发烧昏迷中。
伊丽莎白作为皇室的临时女主人,痛斥了佐伯格太医没能好好医治太后。
佐伯格很是惶恐:“之前太后的病情已经好转的。”
“那为什么现在又会昏迷?”伊丽莎白严肃的道。
“这个……臣实在不知。也许是因为前几天太后过于操劳的缘故。”
“既然太后身体没有康复,为什么你不劝告太后不要参加宴会呢?”
“太后执意要参加,臣实在无法拦阻。”
伊丽莎白一想,倒笑了:“……那倒罢了。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怎么医治太后吧。”
伊丽莎白自掌握内宫大权以来,干净利落的做了许多事情。首先是撤换了皇宫内外的卫兵,将自己的卫队调派贴身保护皇帝,恩威并施的命令这些新晋卫兵们,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皇帝;然后召见秘密警察的首长,令他配合瑞恩斯坦司穆伯爵遴选新的卫兵,秘密警察的职责就是彻查挑选出来的士兵的背景,确保这些新丁的忠诚;间或会旁听御前会议,给皇帝提出建议,其中包括和谈地点的建议;另外,伊丽莎白还将瑞恩斯坦司穆伯爵撰写、经过自己和司穆反复敲定的另一项看似无关紧要的建议提交给皇帝:挑选聪慧有潜力的青年军官派往国外进修。
这是一项新奇的建议。
弗兰茨约瑟夫热爱军装,热爱阅兵式,却不太了解他的军队的弊端。他曾经乐观的认为,奥地利军队仍然是欧洲劲旅。他看不见军队军官的素质低下,士兵被克扣军饷,武器装备的落后。这些弊端导致了日后奥地利进军上意大利平定当地叛乱时候,被撒丁-法国联军打败的命运,更导致了奥普战争中的败北。
弗兰茨很是不解:“亲爱的茜茜,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个问题?”
“……”伊丽莎白心道:难道我要告sù
你不提高军队素质以后一定会吃败仗?奥地利军队似乎从进入十九世纪以来就没有单独的打过仗,太过分高估军队的能力,日后必定亏得大发了。
“啊,我是感觉这次的克里米亚战争里面,法**队很是勇猛,想着能不能从法**队那里学习一点。”
“听说司穆伯爵参加了克里米亚战争?”
“是的,他是跟着法**队上的战场,就待了几个月就回到了希腊。他是在法国读的军校。”
“司穆伯爵确实很能干的样子。”皇帝敷衍着:“不过,为什么要从奥地利军队选拔青年军官送去法国学习呢?奥地利没有军校吗?难道你是在职责我的帝**校还不如法**校?”弗兰茨很有点民族自尊心。
“……”伊丽莎白有点无力:这个小青年!
“法**队之强相信陛下很清楚的,自拿破仑一世开始,就是欧洲最强军队。我听司穆伯爵说,这次法国人在土耳其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好像是叫米尼步枪的,射程和精准度都大为提高。”
弗兰茨有趣的打量妻子:“你怎么会懂这些名词?”
“啊……我是听司穆伯爵说起的,我自己不懂这些啦。”
“好女人应该远离战争。”弗兰茨皱眉。
“可是你是我的丈夫,如果你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那么我也要学习知dào
这些东西。”
弗兰茨叹气:“茜茜……你凡事都会为我考lǜ
,这我很感动。但是……我真不想你为了这么残酷血腥的事情操心。”
伊丽莎白握着弗兰茨双手:“如今妈妈重病,除了向上帝祈祷,我不能为她做得更多了;就让我为你、为这个国家多做一点;弗兰茨,你开心我才会开心啊。”
弗兰茨拥bào
妻子,感动不已。
“那么,这个计划似乎看上去很完美。我觉得,不应将全部学员都送去法国。”弗兰茨有一点担心背叛问题,“而且,最好全部选择具有日耳曼血统的军官。”奥地利军队绝大部分士兵都是日耳曼血统,这点倒不是问题。
“英法军队为什么基层军官这么经验丰富呢?我认为,这跟英国、法国有大量的海外殖民地有很大关系。青年军官得到锻炼,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会很快成长起来。”
“…我以前没有考lǜ
过这一点。奥地利军队过惯了和平的日子,几乎忘记怎么打仗了。”弗兰茨又蹙眉:“我并不反对战争,你要知dào
,自打有了国家,各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战争是摧毁,却也是进步,当然,对你来说,这种进步可能太残酷血腥了一点。”瞧了瞧妻子,又道:“我既然现在是奥地利的皇帝,自然也无时无刻不再考lǜ
战争的问题。梅特涅在任的时候,一向也是主张尽量不打仗,以外交手段来解决问题。只是……如今似乎局势已经大大变化了。”
伊丽莎白思忖:看来弗兰茨也不是完全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就是为人天真了一点,作为极权君主,实在心慈手软了些——不过,正是这样的弗兰茨,才使得自己越来越依恋,如果弗兰茨真是那种阴暗险恶的深沉男人,自己一定有多远逃多远。
“外交问题我不懂啦,”伊丽莎白柔声道:“我只知dào
,没有优秀的基层军官,士兵的个人能力再出色,也会因为指挥的混乱无序,而导致失败;士兵可以通过训liàn
来提高素质,而作为将上级命令贯彻执行的关键步骤的基层军官,没有经验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是的,确实是这样。茜茜,你真令我惊讶。”弗兰茨并不愚蠢,有些问题他想不到,也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提起。如果一个人根本不知dào
实jì
情况,那怎么能期待他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好在,他现在有茜茜。
“可是……我真不相信奥地利军队会如此差劲……”这句话说得十分没有底气。奥地利军队已经多年没有单独打过仗,就连1848年的革mìng
,也因为指挥混乱,而最后不得不依靠俄**队来镇压。
伊丽莎白迟疑了一下,道:“从几年前的叛乱便可以看出来了……奥地利军队动作太缓慢,指令执行不力,面对叛军几乎无力抵抗。”
这个事实刺痛了皇帝的心,弗兰茨艰难的道:“确实……那是奥地利军队最灰暗最丢脸的时代。不过,”弗兰茨微微一笑:“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才十岁……当时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留意你呢?”
伊丽莎白一怔:完了,皇帝开始浪漫的回忆了……我怎么知dào
1848年的事情啊。
忙说:“那时候你满心考lǜ
的是怎么平定叛乱,你连奈奈都没有注意过,怎么会看见我?我那时候太小了。”
“我可知dào
,你从那之后可是一直都跟卡尔通信呢。”弗兰茨有些妒嫉,有点酸溜溜的。
伊丽莎白头晕:天哪怎么说到这个了?
“弗兰茨!”嗔怪的嘟着嘴。
最终不出所料,弗兰茨签发了遴选青年军官出国进修的命令。格吕内伯爵作为军事委员会主席,联系了英俄各**校,沟通好了进修条件。这笔费用,自然是取自来自英国的国债收入。
第一批40名青年贵族军官很快便筛选出来,得到了公费出国进修的名额。
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伊丽莎白走向了政治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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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九世纪后,奥地利军队被拿破仑一世的军队打败;之后曾经支援普鲁士军队对丹麦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战争。
年维也纳革mìng
期间奥地利皇室一家逃到慕尼黑,住在茜茜父亲的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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