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戴着脚镣的钢丝秀(上)

  今天二更完成!赞美我自己!今天新写的没有修改直接发上来了,有错误请在书评区bug帖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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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地利外交大臣鲍尔,没有事先估量到年轻的皇后突然插手,导致自己对皇帝的说服完全失效。通过几道曲里拐弯的传播,索菲太后很快就知dào
  了这件事情。
  索菲震怒。
  她同自己的儿子说:“弗兰茨,我听说,茜茜今天闯进了你的办公室,并且发表了一些可笑的意见?”
  “妈妈,不要这样说茜茜,茜茜虽然年轻,可是很有头脑。”
  “我真不相信,你居然对茜茜如此纵容!茜茜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难道不会是有人灌输给她什么,她才会轻浮的说出自己并不理解的话?真是太不像话了!”
  “妈妈,我相信茜茜完全出于对我的爱、对我的关心,才会对政治感兴趣。”弗兰茨不愿意听见自己的母亲对妻子的蔑视——这不是对她的人品的蔑视,而是单纯的对皇后的能力的蔑视。年轻使得茜茜能无所畏惧的施展她的无限可爱,然而也因为年轻,阅历上的不足也就成了致命的弱点。
  虽然,伊丽莎白已经不是那个原本只有十七岁的伊丽莎白。
  索菲鄙夷的撇了撇嘴:“政治!哼,那个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孩子,知dào
  什么是政治吗?”
  “您小看了茜茜。”弗兰茨温柔的微笑着:“我和茜茜交换了一下意见。虽然很多时候茜茜都犯了错误,不过,跟她谈过了,我才知dào
  ,原来事情换一个角度看,也是很有意思的;我的想法可能过于保守,茜茜虽然经常给出夸张的意见,可是有一些,竟是很好的。”
  “那她不就是在胡言乱语?这种随心所欲的发言你也能听?”索菲怒火中烧:这个儿子越发大了,越来越不听话,难以掌控。
  “妈妈!”弗兰茨有些不喜,声音略为提高了些:“我不希望您这样说我的妻子。虽然我并不十分赞同茜茜也被国家事务纠缠,可是我被她想帮zhù
  我的愿望感动了——妈妈!您知dào
  ,我现在处境很糟糕……不,是奥地利的处境很糟糕,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谨慎再谨慎,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么,”弗兰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奥地利将会葬送在我的手里!妈妈!这是您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我也绝对不愿意有这个可能发生。茜茜是我的妻子,愿意跟我一起分担,虽然我心里很是不舍得,但是,既然茜茜有勇气跟我一起分担,我也将十分坦诚的同她一起分担。”
  索菲太后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妈妈,您要知dào
  ,有了茜茜之后,我是多么快活……我愿意跟她分享一切,我的就是她的。也许是我很自私,我甚至很高兴,茜茜并不仅仅是个美丽的妻子,我心中最纯洁的天使,她还是个有思想的女人,一个能够成为合格的皇后的女人。妈妈,您应该跟我一起觉得高兴才对。这说明,我真的没有选择错误。”
  弗兰茨嘴角弯成一个好kàn
  的弧度,和煦而温暖。
  他是真的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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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大臣鲍尔建议取消帝国征兵动员令,并且要求同法、英互致照会。弗兰茨批准了动员令的取消,却没有准许同法、英互致照会的动议。
  鲍尔一时暴跳,同奥地利驻法大使赫布奈尔咆哮道:“这个巴伐利亚的野姑娘!她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皇帝的寝宫?”
  “鲍尔!你何必为了这个生气?皇帝最后还是会听你的,因为他没有第二条路走。”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复杂了,如果拿破仑三世又突然改了其他主意,那么奥地利可就真的得不偿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天哪,鲍尔!你真是夸张,”赫布奈尔不住抚着小胡子:“皇帝不过是一时糊涂贪新鲜,认为皇后的理论是好的,实jì
  上皇帝什么都不懂,皇后更是一个空有外表的漂亮娃娃。”
  “我何尝不知dào
  这一点?不过是担心皇帝陛下自作主张,完全不理会我的计划。”
  而弗兰茨这边,则因了格吕内伯爵送来的一份文件而大为恼火。
  那是一份奥地利的情报人员送回的密函,“听闻法皇的外交大臣德鲁安德路易斯,曾对克里米亚的局势私下发表意见,云:‘关于圣地问题以及一切和它有关的问题,对于法国都没有任何现实意义。整个这一招致许多麻烦的东方问题,只是帝国zf拆散大陆同盟的一种手段。这个同盟几乎在半个世纪内使得法国陷于瘫痪。最近才出现在强dà
  的同盟中调起不和的可能性,法国便紧紧抓住不放。’此等发言决不会在公共场合出现。所以也无从证实是否属实。然则又听闻英国意欲在土耳其地区取代俄国,表面上致以‘维护土耳其主权’的大义,实则一切都是为了经济利益。又有人云,俄国与法国都在尽lì
  游说普鲁士为同盟。此等消息皆为得到证实,乃是坊间传闻。希望能够对阁下有所帮zhù
  ,此乃鄙人之微愿。”
  在弗兰茨这份文件的同时,一份副本也送到了伊丽莎白皇后的手中。
  同弗兰茨的愠怒完全不同,伊丽莎白看完之后,却露出了“原来真的是这样”的恍然的神色。
  格吕内伯爵敏锐的捕捉着女主人的神情,如今,年已46岁的格吕内已经渐渐变得相当赞赏这位年轻的小皇后了。如果说刚认识伊丽莎白公主的时候,格吕内拿她当作小妹妹,甚至是女儿一样看待,在伊丽莎白新婚的时候,满怀着宠溺的心情,宽慰年轻的皇后;现在,则是将她当称自己真zhèng
  的女主人看待,不知不觉变得服从、赞同皇后。心态是从长辈似的半居高临下,转而为同辈的关切,继而转为略为崇敬。
  鬼魅吗?确实,万万不曾想到,这位娇滴滴怯生生的贵族公主,能具有成熟的人生观和思想;如果参考马克思公爵自由开放的家庭教育,或者也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