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该吊起来打
接受?毕竟这样的差事,也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然一联想到方才外头那几个男性画师,她又是有了几分不确定。嗫嚅着,原浅轻道:“思姐,我不要被男画师画,这一点,若是你不同意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接受这份工作的。”
思姐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原浅的肩头,她笑道:“那是自然,我会亲自操刀。说起来我也有好一阵子没动手了,这样吧,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画好了就给你结账。”
听起来思姐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这点让原浅对她的看法有所改观,想了想,又看了下表,原浅这才询问出声:“思姐,你画一幅画要多久?我中午要回家,如果你能在十点半之前画好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这样子是最好不过,放心,我会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即便只是背部。”思姐说罢指了指画室里头的换衣间,再是在房内拿了一条紫黑色的披肩出来,“你进去把衣服脱了吧,这条披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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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我会锁门的,你放心,不会有人在我作画期间闯进来。”安慰了原浅几句后,思姐出去外头和其他人交代了几句,这才拿了画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浅的手微微抖了抖,闭上眼,她深呼吸了两下,这才视死如归一般进了换衣间。只真zhèng
站到换衣间的镜子前了,她这才知dào
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刚才那番豪情壮志,这会儿全然淹没无闻了。可是,容不得她退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心知时间不等人,原浅颤抖着将披肩披上,之后才一步一步,埋着头往外去了。
思姐瞬间眼前一亮,几步开外的女子身上有股柔若扶柳楚楚可怜的气质,看着便让人心动不已。
“对了,小丫头,你还没告sù
我你叫什么呢?长得这么漂亮,名字定然也是好听的。”知晓原浅在紧张,思姐也便尽可能地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原浅微微仰头,这才瑟抖着回了句:“我叫原浅,可以开始了吗?”
思姐站在原浅身前琢磨了一阵子,之后才道:“小丫头你等等啊,我给你弄一下头发。”
说罢开始在原浅头上动作起来,原浅小嘴微张,终于没把那句不愿意说出来。
商述泽进了这间店里头后才发xiàn
这里的‘特别’!四处看去是各种各样的**画像,活生生的一个**艺术馆啊!若非先前跟着跟着把原浅给跟丢了,他也不至于Lang费多了这么多功夫才找到她所在的地方。
淡淡然收回了视线,商述泽朝着柜台的方向去了。
柜台小姐虽说在这里工作少不得要见到一些美男,然而像商述泽这种,她只看上一眼便不得不吃了一惊——这这这,这个她有史以来见到的最帅的帅哥,莫非他也想来当模特?
想到这里,柜台小姐竟是有几分惋惜,毕竟当裸模可是要脱了衣服让人观察的!
商述泽自是敏感地觉察到了柜台小姐那一惊一乍和隐隐约约的同情,虽不知dào
这女人怎么表情那么丰富,然而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家,他到底还是没硬着语气,“这位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之前来你们店里的那位穿白上衣的女孩去哪了?她的衣服上有一只狗狗的头,她的头发很长,及腰,很好kàn
的那种。”
难得有几分词穷,商述泽竟是不知dào
要如何才能将原浅形容好来,见柜台小姐似是迷茫不解,他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的,有人说她朝这里来了,我现在有事要找她,小姐,如果你见过她的话,能不能告sù
我她往哪去了?”
耐心渐失,若是原浅不在此处的话,那么商述泽少不得要懊恼上一番的。那丫头尽出麻烦,若是这回她又给折腾出些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真的是要头大了。
好在柜台小姐关键时刻反应了过来,之后便很二愣地说:“哦,你说的是不是那位不太爱说话的很奇怪的小姐啊,她想来应聘裸模,我们当家的把她喊楼上去了。若是情况正常的话,那位小姐现在应该是在当模特。这位先生,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一下她?
柜台小姐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商述泽已是一把朝着楼上冲去了。‘裸模’两个字仿若针刺一般,直让商述泽的脑神经发麻。裸模,她怎么会想去当裸模?
尤其想到原浅可能会在一个贯着画家名号,实则动机不良的臭男人眼皮子底下赤裸着身子,任对方指指点点,横加安排,商述泽便觉自己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
Shit!
“浅浅呢?”二楼放眼望去是一片白白嫩嫩的风景,商述泽飞快扫了在场那些模特和画师一眼,之后便拽过了一个男人嘶吼道。
许是商述泽这般模样惊扰了在场的一群人,被他抓住的男子磕磕巴巴的,好半响才回道:“这位先生,你说的是谁?”
“就是被你们当家诱拐过来的那个女孩,她呢,她在哪里,你们东家又在哪里?”商述泽杀气腾腾的眼神射得身前的男人无处遁形。男人哪里遭遇过这般的威严气势,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眼见眼前的人一副被震傻了的模样,商述泽又是怒吼一声:“快回答我,不然我把你从这里丢到楼下去。”
商述泽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男子指了二楼一处私人画室,之后才磕巴道:“如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的话,那么刚刚老板带了一个女孩上来,是谁我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她们现在在画室里。”
男子本还想提醒商述泽一句“老板不喜欢别人在她作画的时候打扰她”的,然而商述泽接踵而来的一句“滚”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了,逃,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点!
商述泽一手搭上了门把手,转了几下门锁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下子他的脸可谓是阴森无比了。
最后几笔,思姐专注地描绘着那线条,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原浅侧躺在了沙发上,头部四分之三的角度朝上。背对着思姐,她的右手应后者的要求搁在了她右耳上的墨发处,而她的右腿朝内弯曲,披肩斜斜地罩住了她胸口以下臀部以上的部位。这个姿势极尽妖娆风情,原浅的脸此即红得沁血一般。
‘碰’的一声,画室的门被撞破,原浅心内一颤,却是想到了之前思姐所说的不到她喊停不能停。这时刻只觉得进退两难,情感上想要保全自己,毕竟她不知dào
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兴趣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底。然而理智却告sù
她,不能让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她忍受着心内那一份罪恶和羞耻感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让自己之前所付出化作一汪江水,滚滚流远。
思姐最后勾勒了那一抹线条,整张画瞬间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栩栩如生。这才偏了头望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刚待叱问那来人,却见对方给了她一个寒意深深的眼神后快步朝着原浅的方向走去了。
是她——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认得出来!
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商述泽却觉得自己似是走了许多个光年。那一路上,自责有之,怨恼有之,怒火有之,放松有之……
从未感受过这样复杂的情感,商述泽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狠狠地骂眼前这死丫头一顿,还是好好地跟她说。这个倔姑娘,有时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原浅已是听到了那脚步声传来,适逢思姐跳脚般说了一句“喂,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她心下一乱,只当是来了什么捣乱的人。
待要坐起身,原浅的整个后背已是被一温暖的怀抱纳入。轻飘飘的话在她的耳边弥散,空气中那点热情温暖却是愈加清晰,“你该死,可恶,真该吊起来打!”
不知该畏惧惊惶还是感动温软,原浅颤着身子,不敢回过头一下。从商述泽的角度,正好能将身前人儿胸口处那一块纹身收入眼底。
开始有人围在了画室的门口处,像是要瞧热闹。商述泽发觉这一点时立马回头狠狠地盯住了在场的另一个女人,仿佛只要她再反应迟钝一点,他立kè
便会大开杀戒。
“咳,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思姐不是什么不懂人情世故的,此刻这一对腻歪着呢,没准还是男女朋友也说不准,她可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罪过罪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画室的门被破坏了,这下子要合上门,一时半会之间也不可能。原浅的呼吸急促,而她的小腹前,一对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手正交扣搭着,这让她无法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