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9章 莫名其妙的恩怨
只因,刀磨好了,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两个都是勇武之人,没必要总用来作垫桌子腿,是时候放出来让他们展示一番了。
话说这俩货没资格参加高第在总兵府摆的接风宴,便在军营里一顿大吃胡塞后来也来兴致,带着几个手下登上关城墙想去看看海,毕竟他们也没见过海,恰好在这碰到了李过一行,忍不住出言嘲讽。
可李过身份隐秘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两营中也就常宇身边几人知晓,余下将士皆以为其是随军的衙门里的档头而已。
但巧了,王辅臣识的李过。
那还是许多年前,王辅臣和他姐夫一起造反从贼,恰好就是在李闯的部队见过李过,只是从贼没多久王辅臣杀了姐夫逃跑了到大同认干爹去了,加上时间太久一时没也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这个人依稀有些似曾相识的眼熟。
虽说屠元和姬际可对李过身份三缄其口,但总归还是露出些口风给身边几个亲信人,别人听的一头雾水且没当回事,但王辅臣这个人心细的很,稍一琢磨恍然大悟,我操,这不是那个谁么
随即他又悄悄的告诉了乌木善
只是至于李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两人则想不通了,但又见常宇刻意保护李过的身份也能大概猜出这里边应该有什么交易或者其他。
至于其中内情,其实他也懒得去想,他此时此刻只想得瑟一下,原因无他,只因为当初他只是李闯部队里的一个无名小卒,无名到没人会记得他会在乎他,那时候的李过根本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子是东厂卫的副千户了。
而且或许近墨者黑,他对李过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讨厌和憎恶!
乌木善对李过却没有什么喜恶,完全就是跟着王辅臣的路子走,听王辅臣叫一声大老虎,身后手下还一头雾水时,他就开始捧跟了:“为何叫他大老虎?”
“你看他不像一只大山猫么?”王辅臣指着李过哈哈大笑,乌木善嗯了一声:“像,那就应该叫他大山猫才对呀”。手下人跟着轰然大笑。
“对,大山猫才是,喂,大山猫那海边风大么?”王辅臣仰头一脸傲然看向李过。
李过完全不记得这个当初手下的无名小卒,但他从话里头知道这俩人知道自己身份,仔细打量两人,他之所以对两人印象深刻是因为一个是蒙人,一个似那画中的吕布。
“两位将军这么有雅兴要去海边吹风,那边风大要多穿些”李过拱手道,他不知道这俩人为何要奚落自己,这一路来两营将士都以为他是衙门的档头,从来没找过事,今日这是为何,转念一想也不可能是大太监授意,但他也不想惹麻烦,说完便想离去。
嘿嘿嘿,李过的一声将军让王辅臣很是受用,抚须大笑看着李过身边的宋献策:“那小矮子就是被风吹的缩水了么”。
李过脸色一沉,他对宋献策无比敬重,平日要么以军师相称要么先生,此时听闻王辅臣的话顿时就恼了,宋献策倒是无所谓,微微一笑对李过轻轻摇头,示意少惹麻烦,但王辅臣看在眼里,却又忍不住挑衅:“都说你是一只虎,老子怎么看着像只猫”
李过冷笑:“是虎是猫倒也轮不到你来掂量”。
“嘿,王兄,他是不是在说你不配啊”乌木善火上浇油立马见效,刚刚还笑面虎的王辅臣脸色已变得冰冷甚至有些发青,看着李过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老子还是当年那个让你随意使唤的小卒子么”。
李过皱眉,听这话,这人曾经跟过自己?
但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手下有个长的像画里吕布的家伙。
这也难怪他想不起来,那时候王辅臣还年轻没长开呢,而且这么多年他手下兵马死了一茬再收一茬来来回回没百万也十万了,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一个人。
“汝何人?”李过挑眉问道。
“吾乃东厂卫鹰营副千户王辅臣也!”王辅臣咬牙切齿道。
“原来是副千户大人”李过拱拱手又问:“副千户大人可知吾为何人?”
“老子自是晓得,你不就是你那个……”王辅臣抬手指了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眼前这人身份隐秘,连屠元和姬际可都三缄其口,此时他身后还有手下人十余,若是说出去了,那必遭重罚。
“老子自是识的你!”王辅臣恶狠狠道。
李过皱眉:“副千户大人与吾有仇还是有怨?”
“当……”王辅臣顺口想说当然了,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啥仇也没啥冤啊,就是单纯的不顺眼而已。
“既无仇怨何故如此,莫不是成心找茬,既知吾为何人,汝竟还敢”李过哼的一声,举步便走:“敬你叫你一声千户大人,但若想称量在下你确实不够格!”
他这话听上去傲气冲天,其实却也是大实话,从当初到现在他的对手无一不是名臣悍将,此时的王辅臣一个区区千总还是副的,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这大实话立马刺激到了王辅臣,要知道能入东厂卫的都是无一不是精兵,他们崇拜强者,王辅臣刚刚被提上副千户,无时不刻不想着展示一番自己的强者风范,此时却被李过当众奚落失了脸面,心中大怒,想都不想便挥拳朝李过砸了过去。
李过何须人也,听风辨位侧身闪过也不还手,身边一个随从便冲了出来迎上王辅臣就是一顿疯狂输出,这让王辅臣大感意外,要知道他活吕布的外号可不光是身材伟岸像极了画中的吕布,且还有吕布一般的勇武,要不当年他姐夫暗算他都能被其反杀,历史上和清军大战时黄马白袍在战场上来回冲杀,十荡十决勇勐无匹,连阿济格麾下身经百战的八旗精锐遇到他都纷纷躲避,连多尔衮两次亲征都奈何不了他,让他一战成名,投降满清后,京城里的满人都以认识他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