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回首

  司马越带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着云落过来。每一步司马越都像是走的小心谨慎一般,走过云落的身边说道:“这阁中,你终于还是再来了。”说着司马越的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温暖如春光。
  说着司马越向着屋中而去,刚走出几步转头看见云落说道:“这阁中在深谷出不比外面的天气炎热,要是到了夜晚温度会更加的低一些,还是加一件披风好些。”
  说着也没有等云落回答,转身进了屋子.
  泉静和向着云落笑笑说道:“我们也进去吧。”
  司马越坐在椅子上很是悦耳的说道:“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说着也拿起手边的茶水品起来,动作很是优美,一行一动都是有些晃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阁中的气温和外面的很是有差异,外面已经是炎热难当,这谷中却是清爽宜人。如果没事可以到处看看玩玩,也是不着急的。
  翎羽听着这话嘴角一笑说道:“越阁中动用了这样多的人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赏花的吗,恐怕在下没有这样好的雅兴,云落也是有事在身。阁中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司马越看着翎羽笑笑并不着急,而是视线转移到云落的脸上,停留的半刻说道:“你们进阁中已经是疲惫不堪,为什么不放松一下再继xù
  后面的话,而且落儿也是对这梨花有些好感的。”
  云落听着这司马越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弦外之音,于是给翎羽使眼神,叫他住嘴。
  “那我们叫打扰越阁中的。”亦尘看着这气氛有些尴尬出来说道。
  司马越笑笑目光从云落的身上收回说道:“荣幸之至,上次在殇君的王府叨扰也没有谢谢他啦。”
  说着给大家一个温暖如玉的微笑,只是琥珀般璀璨的眼睛深处蕴含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楚。
  云落也不急,既来之则安之,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夜晚这谷中的气温确实如司马越所说,云落身子体寒,到了夜晚一人坐在屋中真的要加一件披风,这谷中的气候不能和外面联系起来。
  云落很是慢慢的拿出茶杯,一个放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放在对面。一次次的开始泡茶。
  刚好倒上茶水,像是一股微风铺面的感觉,云落再抬头的时候司马越已经端正儒雅的坐在了云落的对面。
  司马越端起来珉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你手艺很好。”
  云落说道:“这茶也是讲究耐心,你等的就是好的。”说着云落举珉了一口,嘴中一片甘甜。
  “我知dào
  你今天晚上回来、。”云落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司马越笑笑说道:“那你知dào
  我来时为了何事?”
  云落轻轻的摇头说道:“我又不是能掐会算之人,怎么会知dào
  你的心中想什么。不过你不管说什么应该知dào
  的我的心中在想什么。”云落不急不缓一字一句的看着司马越说道。
  听着这话司马越的脸上有瞬间的僵硬,不过一瞬间有恢复了那个如玉公子的模样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云落侧头看着司马越,眼神中有犹豫的询问。
  司马越笑笑:“难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怎么办你已经在我阁中了,现在后悔好像是晚了点。”
  “我只是想着你会带我去哪里而已。”云落随即的接口便说道。
  司马越温和的笑笑说道:“你和我去便知dào
  了,也许今天之后,你对我说话就不是这样的。”说着司马越的眼中出现了落寞的哀伤。让人有些害pà
  ,害pà
  再伤害到他。
  云落随着司马越来到了一处空地,此处和殇国的王府的后面的草地很是相像,只是这里的地势更加的高,也更加的开阔。
  云落走着心中越来越冲击,这和上次梦魇的场景一模一样,难道说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云落的心中有些隐隐不安,只是不知dào
  到底以前发生了什么。
  司马越照顾着云落的脚步,停下了等着云落,看着云落的眉头蹙起。心中却有些暗喜,司马越的心中其实是希望云落能够记起以前的。
  云落跟着司马越,席地而坐。司马越转头看着云落说道:“你看天上的月亮是不是很圆,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让人心情舒畅。”
  说着司马越的视线转到月色皎洁的月亮上面。
  云落也抬头看着口中说道:“这段时间的月亮都是这样的皎洁,可能是你太久没有看见了,一下看到了反差觉得很是舒适。”
  司马越静静的看了一会月亮说道:“我天天晚上都在看月亮——”说着司马越停顿了一下吧视线又转到云落的身上说道:“我心中想着说不定我想念的人,也和我一样在看月亮。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片星空下,就算是她没有在我身边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并不遥远。”说着司马越目光注视的云落。
  云落被司马越看着很是不自然,于是别开了脸说道:“世事变迁,不管以前有什么都变成了沧海桑田。”云落说道。
  可是有些事情却是怎么样也变不了的,一如我的心,一如我的萧声。
  说着司马越从身上取出一只笛子,不难看出这就是之前司马越在很是认真的修饰的笛子。司马越递给云落说道:“这是你小时候就想要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我想现在给你也是不迟的。”
  云落看着司马越手中很是光滑的笛子却是没有伸出手去接,只是这样看着,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越哥哥,你给我你的玉箫玩好不好?”
  一身月牙白很是温和的说道:“好的,落儿喜欢我就给落儿玩。”
  小女孩很是开心的手中拿着玉箫,可是被走出来的美丽妇人看见了。
  拿走了小女孩手中的玉箫说道:“这是很重yào
  的东西,落儿你不可以随便向越哥哥要。”
  小女孩虽然不知dào
  娘亲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既然说了,小女孩还是很是乖巧的把玉箫还给了月牙白的少年。
  “给你,娘亲说这是很重yào
  的东西,落儿不能随便把玩。”说着伸出手递给月牙白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面前的粉嫩的玉琢的小女孩说道:“没有事情的,越哥哥不告sù
  姑姑给你玩一会。”
  小女孩摇摇头说道:“我知dào
  越哥哥疼落儿,可是还是不要了。”小女孩鼓着腮帮子说道。很是可爱招人喜欢的模样。
  那月牙白的少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很是执着的样子,于是温和的说道:“那这样,我给你做一支萧吧,落儿你说好不好。”
  听着这话小女孩的连山立即露出开心的表情,小脑袋向下点了点,可是一会儿又开始死劲的摇头。
  对面的月牙白的少年看着是一脸的茫然,很是有耐心的问道:“落儿,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喜欢越哥哥送你吗”
  听着这话,小女孩瞬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不是这样的,越哥哥要送给我亲手做的萧落儿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落儿想越哥哥已经有玉箫了,可以时常吹给落儿听,所以落儿想要一个竹笛,以后等落儿学会了就可以和越哥哥一起吹,也可以吹奏曲子给越哥哥听。”
  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可是说着无心却是听着有意。
  这句话在司马越的心中已经扎了根而且已经是无法拔出了,当时的司马越就心中很是开心的难以自己的看着面前的云落,只是那时的云落还太小,根本不懂这些罢了。
  不知dào
  为什么刚才司马越一说云落的心中就闪过这些画面,司马越也在一旁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云落止不住好奇看着司马越说道:“我每次看见你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刚才我脑海中闪现过些画面,你是不是都知dào
  ,我告sù
  我吧,总有很多事情时常的困惑着我。有一点点模糊的影像,却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
  司马越心中一喜说道:“落儿,你都想起了什么?”
  司马越问着,云落把刚才想的事情告sù
  了司马越,听着司马越的脸上笑意更加的深了,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柔和。
  司马越听见着,口中说道:“我就知dào
  落儿不可能忘记我的。”说着脸上异常的开心。
  司马越再次伸出手,手中的竹笛在月光下面在司马越修长好kàn
  的手中,显得更加的好kàn。
  云落终究是伸出手接过,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婉转,一曲古曲也是极其的悠扬很是动听,一曲完毕。云落伸出手递给司马越说道:“音质很是不错,可是我不能要。”
  司马越沉浸在刚才悠扬的琴声中的思绪一下子被抽回,眼中受伤的看着云落说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云落嘴角淡淡的笑道:“喜欢,这笛子恐怕是世间上也再难找出第二支,只是是你送给小时候的小女孩的,而我不是。”云落看着司马越很是坚定的说道:“我是殇国的王妃是殇墨的妻子,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而且我也不记得了,所以我不能收下。”
  司马越身上露出悲凉的神情,像是在低声述说着:“忘记,落儿,你一句忘记就可以真的忘记我吗,就可以抹杀一切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残忍的不给我一点点的希望。这里,落儿,这里是我们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最喜欢拉着我的手叫我越哥哥。”说着司马越说不出的落寞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