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了至少三千万年的古剑,它曾是父神的随身之剑,伴随父神创世,见证了神界的起始。父神寂灭之际,将刺剑传给神界第一任君王――光之神狆禹,后来,这把剑便成为了神界王权的象征。
这把剑――都被历代君王视为重若生命的圣物,见此剑如见父神。
子夜脸色煞白,一句话都没多问直奔供奉神君剑的殿堂――王宫神君堂。
月色隐隐,宫灯明灭,光线晕黄。
神君堂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士兵的尸体,还有十几具侍女的尸体,所有的人的脖颈上都有一道深深地切口――一击致命,干脆利落,多一道伤都没有!
司案的神子正带着人勘察现场,见子夜来了,纷纷伏地叩首道:“参见殿下。”
子夜没有理他们,上前推开神君堂的门――堂内烛火明亮,正上方供着父神像,父神像手中拿的神君剑已经不见了踪影。堂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只是原本堂内侍立的六个守剑人已经倒地,脖子上一道致命的伤口。
子夜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守剑人尸体,眉头拧成了“川”字。他踏步走向一个没有闭眼的守剑人,蹲下了身。
烛火摇曳,子夜纤长的睫影晃了晃。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问:“发xiàn
什么了?这么多尸体为什么就盯着他?”
子夜指着他脖颈上的伤口:“别人的伤口是直的,他的是斜的,而且他的伤口更深。”
我说:“可能是凶手手滑。”
“不知dào。”子夜的目光移向守剑人的手,这个守剑人指尖有些血迹。子夜扒开他僵硬的手,从他的手中拿出了一颗带着些血迹的珍珠,珠子上还穿着一根细小的链子――这是一根手链。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不由得捂住嘴――这是狆禹的手链!我见她戴过!我的天这不会是狆禹干的吧?!我说谁有一刀死一个这么逆天的身手,原来是狆禹,狆禹打斗用扇子,扇子割喉最方便了。可是,可是狆禹没有拿神君剑的理由啊!
子夜转脸看我:“你喊什么?”
我惊魂未定,听到他问话,赶紧编理由:“我,我,我是,觉,觉得,这这这这手链很,很,很,很特别。对,很特别。”
子夜斩钉截铁道:“你在撒谎。”
“没没没,没有,有,撒谎。”
“你跟你姐姐一样一撒谎就结巴。”
我哑然,半晌,故作镇定:“这手链染血我觉得……很可怕。”
子夜没理我,转头朝外面喊那个司案的神子:“潭寻,过来!”
潭寻闻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子夜将那染血的手链丢给他:“去查查这手链的主人是谁。”潭寻看了看手链,朝子夜躬了躬身就出去了。
我有些心慌,说:“子夜我困我先回去睡觉。”说着就要走。
子夜拉住我的的胳膊看向我:“你知dào
手链的主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dào?我不知dào!!”我说完起身走了。刚才蹲的太久,猛一起身有些晕眩,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了,子夜见状就来扶我,我避开他的手匆忙离开。
一走出神君堂,晚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猛然发xiàn
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那个手链是狆禹的?也许不是,那么普通的手链,谁都可以有。可是我见狆禹戴过,她好像还挺喜欢那手链的,经常佩戴呢!
没理由的,狆禹要神君剑做什么?!!不不不,肯定是君殿川修派人拿走了,肯定是君殿川修想嫁祸狆禹所以丢了这么一条手链在现场。换作是狆禹,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呢!
缩回南正宫,心事重重的沐浴完钻进被窝,辗转难眠。
脑海里一直重复一个问题――那条手链到底是不是狆禹的!
子夜彻夜未归,神君剑丢了,他也别想睡个好觉了。
翌日清晨我顶着通红的眼睛穿衣洗漱,用完早膳后含珏端茶给我漱口,她看了我一眼脸色一惊:“王妃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我点点头:“睡得不好。”
“王妃你再躺躺,婢子给您敷敷眼睛。”
我顺从的躺会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含珏拿什么水润润的东西放在我的眼睛上,她那双巧手不轻不重的按着眼周的穴位。
“含珏,本宫问你件事。”
含珏回答:“含珏知无不言。”
“狆禹带我母后去哪里闭关了?!”
含珏手上的动作一滞,紧接着恢复如常,她回答:“这个,含珏真的不清楚。”
我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本宫猜你也不知dào。”
含珏的手上的力度十分舒适,本来昨晚就没睡,此刻被她揉着揉着我竟然睡着了。
因为心思很重,所以做了梦,梦里的场景是在红叶城的城墙上,狆禹在那儿眺望远方。我迫不及待拿着那条染血的链子问狆禹:“这是不是你的?”
狆禹依旧笑得风华绝代,她将袖子揭开,将腕上一模一样的手链凑到我面前:“本座的手链在手上。”
我松了口气,又问:“你拿没拿神君剑?”
狆禹摇摇头:“没拿,本座不用剑,要剑做什么?”
她这么一说我彻底放下心来,拉着她的手絮叨了一会儿,絮叨着絮叨着我就醒了。醒了之后还有一点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开口喊了声“狆禹”,一抬头却发xiàn
自己身边只有含珏,而我自己已经躺在被子里,身上原本周正的衣袍也换成了舒适的里衣。外头已经夕阳西下了——我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天。
含珏欠了欠身:“王妃醒了,含珏给您备了膳。”
我问她:“你帮本宫换的衣服?”
“殿下帮您换的,他说你那样睡不舒服。”
我心里雀跃了一下,伸着懒腰坐起身,笑嘻嘻地问:“殿下呢?”
含珏回答:“王妃您在梦里喊了女帝的名字,说了些话,殿下听完就出去了。”
我喊了狆禹的名字?手心一凉,我担忧的问:“我说了什么话?”
含珏想了想说:“您喊了女帝的名讳,然后问了一句:你拿没拿神君剑。殿下听完就出去了。”
我!的!天!!!
抓过衣服往身上胡乱一穿,急切地问含珏:“殿下去哪儿了?”情绪比较激动,声音有点凶,含珏吓得抖了一抖,连连摇头说不知dào。
我匆忙跑出南正宫思索着哪里能找到子夜,或者哪里能找到狆禹。
夕阳拉出斜斜的线条,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从王宫绕到宫外,沿着王都的大街还路过了一个叫“星神阁”的府邸,我在回生术幻境中经lì
子夜的记忆时,到过这个地方,这是晚星在神界长大的家庭,也是晚星和子夜成亲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度过了新婚之夜。
街上的人窸窸窣窣的行走,偶尔那么一两个认识我的还跟我招呼一声。我迷茫的乱转了一会儿,在星神阁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看着往来的行人脑海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头绪。我抱着膝盖有些无助。
一双黑色的皂靴从那纷乱行走的影子中脱离出来,停在我的视线中。顺着皂靴往上看,是一双修长的腿,再往上,是子夜俊逸的脸。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点心疼,带着点怜惜,闪着星辰般的光泽。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好像心情不太好。
子夜朝我伸出手:“在这里做什么?”
我搭着他的手起身,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番,想看看他带了多少人去找狆禹。哎,怎么一个都没有?怎么就子夜一个人,他不是去找狆禹的嘛?
“看什么?”
“狆禹呢?”
“我见过她了,她在祭神山。”
我紧张的反抓住子夜的手臂:“是她干的?”
子夜点点头,面色毫无波澜。我以为他会愤nù
,可他轻轻呵了口气说:“她告sù
了我一个秘密,我就回来找你了。”
秘密?我和子夜结婚的那天狆禹也说要告sù
我一个秘密,不过后来她突然间去闭关了,这个秘密也就压下不提了。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好奇。
“临晓,你想知dào
是什么秘密吗?”子夜说话时声音里居然有些颤抖?!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摇摇头:“不想知dào。”我猜十有**又是那些远古的什么秘辛,什么不为世人所知的隐秘,不然子夜都知dào
是狆禹拿的神君剑了,还这么冷静?那些几十几百万前的事,一说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我真的没兴趣。
子夜满怀期待的眼神顿时希望破灭,无语地看着我:“一般人不都会说洗耳恭听么?”
“我真不想知dào!”
子夜白了我一眼,抬头看着星神阁上的烫金匾额,转脸对我道:“这里已经空了两年了,你想不想进去看看?”
我摇摇头:“不要。”
子夜置若罔闻,挥手一道灵力打开星神阁朱红的大门,拉着我往里走。我抗拒的不肯迈步,子夜强硬的把我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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